第二十五章 算計、反攻
花語看著緊閉的院門,失落地歎了一口氣,撩不動啊!
院門內,聽著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孫燾嘴角微微向上抿了抿這才望廚房走,過了片刻他端著骨頭麵、包子進了正堂。
孫蠻左手一個包子右手一碗麵的,吃的那叫一個香。
“花語姐姐做的飯可真好吃,她人長的又漂亮,哥哥我想讓她做我的嫂子。”
孫燾聞言衝著妹妹溫和一笑,伸手異常粗魯地從她手裏搶過包子。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那叫別吃了。”
孫蠻看著突然凶起來的人,低頭伸手悄悄的拿起一包子,端著碗跑進了廚房。
孫燾拿起包子好像在發泄似得重重咬了一口。
花家,幾人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花語躺在床上想著白日周文上山尋她的事情,翻了一個身,很顯然今日他是特意找上來的,也就是說他已經完全掌握了她的行蹤,為了避免再發生類似的事,明日裏她要稍微的調整一下進山的時間了。
翌日花語隨著阿娘進山後加快了挖野菜的速度,這一次她下山的時間比平日早了兩柱香,她回到家倒出野菜並沒有休息就又一次進了山。
花譯望著匆匆離開的阿姐,心思微轉放下針線,拿起一木棍出了家門,因身體的原因,他走走停停得,過了橋在地頭坐了下來。
山上,花語這一次挖野菜時碰到了村裏的人,她和大家打了招呼,蹲下挖了起來,這期間免不了被村人們拿來打趣幾句,問她連周文都看不上,將來準備找一個怎樣的婆家。
花語故作憂慮地歎了一口氣道:“我要是嫁人了,家裏弟弟妹妹該怎麽辦?周公子很好,是我沒有那個福分。”
村人們聽聞想著她家裏的情況,又紛紛的同情起她來,很快她們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梨花的身上。
等背簍裝滿,她聽到了一耳朵的八卦,這一次她隨大家一起下的山。
地頭,花譯見姐姐下了山站了起來。
花語看到弟弟微微一驚朝他走了過去。
“你怎麽出來了?”
“我出來走走順便接姐姐回來。”
花語聞言看著弟弟心思微轉,她這個弟弟聰明的很,想來她突然改變上山的時間,引起了他的注意。
“奧,那咱們走吧!”
她為照顧弟弟特意的放緩了速度,他們過橋時,周文從家裏走了出來,他看著已經下山的花語,雙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陰霾,餘光瞥了一眼走路慢吞吞的花譯,他計上心來笑了,別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他了,他回家拿了一張藥方站在了院門口。
花譯看了一眼望著他們的周文,餘光瞥了一眼目不斜視、神色有些冷的姐姐雙眼微閃,他想他知道姐姐為何會提前進山了。
周文看著走過來的兩人朝他們走了過去,餘光瞥了一眼站在屋簷下閑聊的村人,溫和一笑開了口。
“花兄弟,我年輕時身體也不好,僥幸遇到一良醫,他特意的給我開了一張調理身體的藥方,你看看對你可有幫助。”
花語一聽這話忍不住望向了他手中的方子。
花譯微微挑了挑眉,扭頭看著姐姐輕聲道:“你先走,免得村裏人說閑話。”
花語猶豫了一會,餘光瞥了一眼四周伸長了脖子,望著他們的村人嗯了一聲,疾步離開了。
周文見花語走時,十分的猶豫,握緊了方子,臉上的藥越發的溫和了,隻要藥方再手,就不怕她會疏遠他,這麽一會他甚至已經想到了好幾個利用藥方,讓她嫁給他的主意。
花語走了十幾步站在原地,扭頭望向了兩人。這時孫燾叼著一根草,吊兒郎當的進了村。
周文在大家的注視下走到花譯的麵前,象征性的給他看了一眼藥方就收了回去,壓低聲音道;“我這藥方得來不易,不是什麽人都能看的,不過如果你幫我娶到你阿姐,我就把這張方子送給你。”
知道周文想拿他算計他的姐姐,花譯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他臉上表情不變低聲道:“我阿姐是不會嫁你的,勸你趁早死個這個心,如果你再敢對她糾纏不清,我花譯自有法子趕你出梨花村。”
周文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一變,這時麵前的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下意識的甩開他時,他確突然摔倒在了地上。
“周哥哥,咱們兩家雖結不成親,但到底是一個村的人,你怎麽能懷恨在心的推我。”
花語看弟弟忽然摔倒在地,臉色頓時一變,疾步衝到了他的身邊。
孫燾沒想到一進村就看到了這麽一出大戲,瞥了一眼臉色瞬間沉下來的周文,忍不住笑了,他恐怕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被一臉純良的花譯算計吧?
花語小心翼翼的扶弟弟坐起,擔心的看著他問:“沒事吧?你有沒有傷著?”
看著緊張、擔憂地望著他的姐姐,花譯抓著她手道:“我沒事,咱們回家吧!”
花語扶弟弟站起,目光冰冷的望著周文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嘣道:“以後你離我弟弟遠點。”
周文忍不住咒罵了幾句,一直以來都是他算計別人,沒想到有一天他竟會被別人算計。
“語兒,我沒有……”
“周公子還請你自重,語兒豈是你叫的?還請你以後離我們姐弟都遠一些。”花語說完扶著弟弟轉身就走。
全程圍觀了這一場大戲的孫燾,吐掉嘴裏的草,拉著架車走到周文身邊時吹了一聲口哨。
周文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陰沉著臉回了家。
花語擔憂地扶著弟弟往家走時,身邊突然傳來一股豬腥味,她嗅了嗅鼻子扭頭,扭頭看著拉著架車走過來的孫燾,隻覺得給有了主心骨似得,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她委屈的紅了眼眶,不自覺的吸了吸鼻子輕聲道:“孫大哥,能幫我把弟弟送回家嗎?他剛才摔倒了。”
她聲音軟綿綿的,又帶著一點點鼻音,眼角紅通通的,眼睛裏就好像包了一汪泉水,水汪汪的,脆弱的讓人心疼,孫燾‘艸’了一聲,拒絕的話確怎麽也說不出來,無奈之下隻得鬆開了架車。
花譯本想說不用,那知姐姐根本就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不由分說的把他按坐在了架車上。
“謝謝!”
孫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重新拉起了架車。
花語見四周的村人伸長了脖子看著他們,為了避嫌後退幾步,跟在了架車的後麵。
孫燾沉著臉拉著架車,心裏有些煩躁,他覺得他簡直就是有病,明明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和她保持距離,可對上她時確一次又一次的心軟,這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