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命案
吃了晚飯孫燾離開後,花語拿了一把剪刀,坐在盆前撈出了豬大腸。
花氏洗碗時看了一眼洗豬下水的閨女道:“這豬下水可不好清洗,做出來又不好吃,你明日還要早起去縣裏,早些睡吧,這大腸我明天剁碎了喂雞。”
“不費事,我知道一種豬下水的做法,做出來會非常的好吃,之前是沒有這東西,今個既然有了,自然要試一試。”
她邊說邊麻利的剪掉豬下腸的肥油,灌水衝洗了起來,她裏裏外外的衝洗幹淨,走進廚房舀了一些草木灰,再次搓洗了起來。
就在花語清洗豬大腸時,縣裏,薑婆子打開院門看著老伴。
“今日怎回來這般晚?”
“劉家村出了命案,我們在那裏待了一天,天黑回來後,又跑到衙門裏交差,就折騰到了現在。”
薑婆子一聽是命案回頭看著老伴。
“犯人可抓住了?”
“還沒有,不過隻要他還沒有出咱們清河縣,抓住他是早晚的事。”
薑婆子奧了一聲,她拐到進廚房端著飯菜走進正堂,就見老伴眉頭緊皺的也不知在想什麽。
她把飯菜擺好,拿起筷子遞給了他。
“事情有些棘手?”
薑老捕快這才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咱們清河縣已經有三年沒有出過命案了,縣太爺大怒,接下來幾天有的忙。”
薑老捕快說完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詫異望向了老伴。
“這菜……你做得?”
薑婆子看著一臉吃驚的人抿嘴露出了一抹淺笑。
“我那有這手藝,花語做得你嚐嚐。”
薑老捕快聽聞夾了一個肉丸子,一個丸子下肚,他就不再說話了,端起南瓜飯飛快地吃了起來。
薑婆子見老伴吃的香時不時的給他夾一筷子菜得。
薑老捕快吃完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道:“這丫頭手藝沒得說,她怎突然想著給咱們做飯了?”
“那丫頭聰明者呢,今日胡氏來給她道歉,她應該是猜到咱們出了手,想要感謝咱們就做了一頓飯。”
薑老捕快聞言笑了。
“這孩子秉性到是不錯。”
“能入我眼的秉性自然不會差,那命案是怎回事?死的是男還是女?”
“女的!”薑老捕快輕聲給老伴說了起來。
第二天花語進城時,發現守城門的守軍比著平日裏多了三倍,以前隻有兩人,現在猛增到了六人,所有進城的都被分成了兩隊,女人一隊,男人一隊。
女人這隊並沒有怎麽排查,所以她拉著妹妹的手很快就入了城,男人那隊則挨個排查了起來,特別是二十到三十之間的男人,排查的最為仔細。
花靈有些不安地拉著姐姐的手輕聲道:“今日這是咋了?”
“應該是出了什麽事。”
她話音還沒有落就見一捕快跑了過來,在城門布告欄貼了一張布告又急匆匆的離開了,她看四周的人都圍了過去,拉著妹妹的手擠了過去。
“我說今日這街上怎多了那麽多捕快,原來是出了命案。”
花語一聽出了命案,走到前頭,這才看到布告上貼的是一張人物自畫像,畫像的下麵交代了生平和所犯之事,最後一行是提供線索者,有三兩銀子的賞錢。
知道發生了何事後,她又拉著妹妹擠出了人群,看爹爹、小弟還得一會才能進城,她給他們比劃一番後就先帶著妹妹去了東街。
孫燾拉著架車來到縣裏就見城門口排了一個大長龍得,守軍們正在挨個的排查進城的人,陣仗這麽大,看來是縣裏出了事,他看右邊沒什麽人,拉著架車來到右邊,往前走時,見花叔、小良夾在隊伍的中間還沒有進城,朝他們招了招手。
花韌拉著兒子的手離開隊伍走到了他的身邊。
“縣裏應該是出了事。”
“嗯,咱們先進城。”
有孫燾領著花韌可以說是暢通無阻的就進了縣,以前他隻知道他認識的人多,今日他才知他竟連衙門裏的人都認識,六個守軍就沒有他叫不上名字得。
看著和守軍們說笑的孫燾,他邊等他的同時邊走向了布告欄,很快的他也就知發生了何事。
過了一會孫燾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布告道:“走吧!我已經和守軍們打過招呼了,明日裏花叔不用排隊,走右邊即可。”
花韌笑著點了點頭,他想的可真周全,兩人說了會話分開後,孫燾就來到了狗兒胡同,他坐在桌子上看著裝花生的李三、狗蛋一眾人道:“縣裏出了命案的事,你們想必也都知道了,告訴兄弟們這段時間都老實一點,眼睛放亮一點,一旦發現了這個劉二麻子,立刻告訴附近的捕快,提供線索者有三兩銀子的賞錢呢!”
“哎!”
“我們知道了!”
孫燾等兄弟們都離開後,背著剩下的三十斤香辣花生,帶著三斤的糖雪球來到了戲樓。
鄭三看他來了,接過東西交給了手下的人。
“在城門口耽誤了一會?”
“嗯!瞧了會熱鬧。”
鄭三看門口人來人往的領著他去了小雅間道:“這劉二麻子的事,我一大清早的就聽說了,這人還真夠狠的,聽說被他害死的那姑娘今年才十三歲。”
孫燾剛才就在城門口把事打聽清楚了。
“嗯,不過他隻要還在咱們縣想來是逃不掉得,你特意把我領到這雅間來,可是有什麽事?”
“我想給你說說這糖雪球的事。”鄭三邊說邊倒了一杯茶遞給了他。
孫燾看他這般殷勤笑了。
“可是糖雪球要加量?”
鄭三點了點頭。
“這男女老少就沒有不愛吃的,特別是上了年紀的每次來都會點上一盤,每日裏三斤已經不夠,這兩天已經有人打包往家裏帶了,所以得再加兩斤的量。”
孫燾放下茶杯爽快道:“行,明日我給你帶五斤來。”
鄭三看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笑了,送他走時,還特意的給了他一包瓜子,這段時間和他合作相處下來,他發現孫燾這個人無論是處事還是為人都沒得說值得他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