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想法、惡客
孫燾見兩人回來了，收起帕子站了起來。
“你們跟我來！”
春杏知三人有事要說給李三、王六打了一聲招呼，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兩人看著離開的人對視一眼後跟在燾哥的身後進了正堂。
孫燾倒了兩杯茶遞給他們問：“我看你們每日巳時左右才從碼頭回來，早上生意不好做？”
“嗯，這幾天我們特意地觀察了一番，碼頭做苦工的人一般都是吃了早飯來得，沒有吃早飯的很少，至於住在碼頭附近的，他們家裏的婆娘自會給他們準備早飯，所以這包子、饅頭有些不好賣，不過即便是不好賣也有賺頭。”
孫燾聞言想了想說：“我嶽父說碼頭上的工人卯時以後就忙了起來，一忙就不停閑的，根本就沒有時間買早飯，所以以後你們早起來一會卯時之前趕到碼頭，看情況會不會有所好轉。”
兩人聽了這話應了下來。
“好！”
“燾哥的嶽父可是花叔？之前聽王安說你定了親，我們兄弟還有些不相信，沒想到竟是真的。”
孫燾看著兩人溫和一笑。
“是真的！”
“恭喜燾哥了！”
“既已定了親，不知燾哥打算什麽時候成親？兄弟們也好提前準備準備。”李三看著他問。
“不急，她還小，我嶽父、嶽母都想再多留她幾年，等以後婚期定下來了，一定提前通知你們，現在咱們還是繼續說碼頭的事吧！”孫燾一句話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燾哥可是又有了別的想法？”李三倒了一杯茶遞給了他。
“嗯，以前我們光想著和鄭三爭地盤，到是忽略了碼頭，這幾日你們天天在碼頭的應該更是深有體會，碼頭處處是商機就看我們能不能把握住了。”
李三、王六聽了這話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許多。
“燾哥，那些掌管碼頭的管事可不是吃閑飯得，這碼頭雖在我們縣，但真正管轄碼頭的卻是清河府那邊的人，我們不知他們的底細，如果貿然進入碼頭，惹到了什麽不該惹的可就不好了。”
“你們的這些顧慮我都已經想過了，所以我打算在碼頭買個鋪子，早上、中午，我們在那裏買飯，下午、晚上把鋪子租出去也是一筆收益，等咱們的人在碼頭那邊混熟了再圖其他，你們覺得這法子如何？”
李三、王六聞言沉思了起來。
孫燾沒想著讓他們立刻就做決定，他看了一眼已經升到頭頂的日頭，知道孫木匠這會不忙了站起來看著兩人道：“不著急，你們慢慢想，如果覺得法子可行，等晚上兄弟們回來後，你們再和兄弟們說一說，依舊是少數服從多數，如果兄弟們讚同，咱們就在碼頭買個鋪子，如果不讚同，咱們就此作罷。”
“好！”
“等晚上兄弟們聚在一起了，我們和他們說一說。”
孫燾‘嗯’了一聲，帶了兩斤的鹵腸離開狗兒胡同後，又買了一隻叫花雞、一壇好酒去了孫氏木匠鋪。
彼時薑家，花語做好午飯端著進了正堂。
三人正要吃飯，院門突然響了，她放下筷子站起來道：“我去開門。”
這個時辰登門應該是左鄰右舍的人，薑婆子想著她天天來胡同，早就和胡同裏的人混熟了點頭道：“開門看是誰，來有什麽事。”
“好！”花語邊說邊往外走得。
‘咚咚咚’的拍門聲很是急促，花語想著來人或許是有什麽急事高聲道：“來了、來了！”
她說著疾步走到門口，打開院門，一婦人身體前傾，腳絆在門檻上差點摔倒，花語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嬸子，你沒事吧！”
婦人站穩後甩開了她的手，不善地審視了她一番後，朝正堂走去。
這婦人很陌生，花語可以肯定的是以前她從未見過她，想著她剛才差點摔倒，她沒有打開院門時，她應該是趴在了門上所以才會如此，她看她疾步就往正堂走的，對薑家應該很熟悉，那麽這婦人是誰？和薑爺爺、薑奶奶又會是什麽關係呢？不過無論是什麽關係，都有些來者不善。
她跟著婦人走進正堂就聽她道：“大伯娘這是要吃飯呢？我來的還真是巧得很。”
薑婆子看著走進來的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花語走進來時聽她喊薑奶奶為大伯娘，心想原來是薑爺爺的侄媳婦。
“看看這飯菜還真是豐盛的很，今日我有口福了，這兩個應該是你買的丫鬟吧！真是沒有眼力，還杵在門邊幹啥，快給我上一副碗筷。”
花語看著趾高氣揚盯著她使喚的人，朝妹妹眨了眨眼睛。
“薑奶奶，你今日有客人，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明日再來看你。”
薑婆子‘嗯’了一聲。
“薑奶奶，那我們就先走了！”花靈站起來很有禮貌的道了別，跑到姐姐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
兩姐妹正要往外走，就聽婦人刻薄道：“薑奶奶！叫的還真是親熱，你們可沒有這麽一好奶奶，什麽阿貓阿狗的竟妄想和我們薑家攀親，也不撒泡尿照一照看配不配，整天在我老薑家蹭吃蹭喝的，我呸，真是不要臉。”
花語聽著這尖酸的話，看著惡狠狠地盯著她們的婦人微微挑了挑眉，兩人第一次見，她們姐妹又沒有招惹她，她說話又何必這般難聽。
花靈聽了這話頓時氣鼓鼓得，她瞪著婦人正要反駁，突見一茶杯朝婦人砸了過去。
‘嘭’地一聲響，茶杯砸到她頭上落到地上，摔了一個粉碎，那婦人愣了，花語兩人也愣了。
這時薑婆子輕輕地彈了彈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語氣平靜無波道：“小語、小靈，你們先回家，今日有惡客上門，我就不招待你們了。”
“薑奶奶無論發生什麽事，別惱別氣自己的身體最重要。”花語安撫了她一句，牽著妹妹的手，走出薑家時，想著家裏就她們兩人，有些不放心的打開了院門，這樣一旦發生了什麽事，左右街坊也能幫把手得。
薑婆子望著這一幕冷硬的臉色到是比剛才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