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坐在一起吃過早飯後,除了花氏、小靈,其餘都去了縣裏。
路上花語緊緊地拉著孫燾的手,一直都舍不得鬆開,想著他這一走就是三年,頓時有些感傷了起來。
孫燾看著低著頭情緒不太好的人,很想抱著她好好的安慰她一番,可這是在路上,他除了能握著她的手,安撫地拍拍,其餘什麽也做不了,他從未有那一刻像現在這般覺得路上的人是如此的礙眼,為此他隻好努力說話,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昨日裏說的話,你可都記住了?”
花語‘嗯’了一聲。
“我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反而是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希望在軍營的這三年你能不留一點的遺憾,別以後離開了,又後悔,有空了就給我寫信,想我了也要告訴我,我聽阿蠻說清河府很大,美人又多,在外不準沾花惹草,像什麽英雄救美更不準有……”
花語絮絮叨叨得,說著說著心裏更加難受了,她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把淚意憋回去輕聲道:“我等你!”
孫燾聞言不由地握了一下拳頭,過了片刻他鬆開拳頭看著小女人鄭重保證道:“我絕不負你。”
“我相信你!”花語看了一眼前方的阿爹、孫叔,又看了一眼後方的路人有些遺憾道:“我真想抱抱你,可惜卻不能,你說氣人不氣人。”
孫燾聽聞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縣城壓低聲音道:“一會入城了找個地方,讓你好好的抱抱。”
花語聞言這才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縣城。
眾人入了縣城,因花良、花譯要去私塾,兩人走到孫燾的麵前和他提前道別。
“姐夫,一路保重!”
“姐夫,祝你前程似錦,這荷包送你。”花譯掏出一荷包遞給了他。
孫燾接過荷包揉了揉他的頭,拍了拍小譯的肩膀鼓勵道:“你們也要加油!”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我不在的這三年,你們姐姐就拜托給你們了,替我照顧好她。”孫燾湊近兩人小聲道。
“好!”
“我會照顧好姐姐得。”花良兩人看了一眼姐姐同時開了口。
“去私塾吧!別耽擱了。”
兩人轉身和孫大、孫蠻道別後,手牽著手去了私塾。
花語、孫燾看兩人走遠了,緊接著朝縣衙走去,因他們集合的時間快到了,眾人這次加快了步伐。
來到縣衙,花語遠遠的就看到了孫妙,她扭頭看著男人小聲道:“姐姐也來了呢!”
孫燾聽聞順著她的視線看見姐姐時,她已經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孫蠻看到孫妙癟了癟嘴,她雖還是不喜歡她,但想著老爹除了她娘,外麵還有什麽一個慧姨的,考慮到她們同病相憐,對她到沒那麽敵視了。
孫妙走到幾人的麵前對著孫大叫了一聲爹,然後又像花韌行了一禮。
“你就是花伯父吧!我是小燾的姐姐孫妙!”
“快起來,不必見外。”
他說著扭頭看著孫大。
“你可把這個女兒藏的真夠深得,我們兩家都是親家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大侄女。”
孫大笑了笑道:“你這不是見到了。”
兩人說話之時,花語主動的拉著孫蠻的手走到了她的麵前。
“姐姐,你什麽時候來得?”
開口的同時捏了捏孫蠻。
孫蠻看著孫妙,餘光瞥了一眼一直盯著她的哥哥,心不甘情不願的叫了一聲姐姐。
孫妙目光柔和地看著兩人輕聲道:“我也是剛來。”
她頓了頓扭頭看著弟弟。
“快進去吧!縣令大人一會就要點名了。”
孫燾‘嗯’了一聲,疾步進了衙門。
孫妙看弟弟進了衙門扭頭看著幾人道:“咱們找個背陰的地方站吧!縣令大人點名後,肯定會有所訓示,他們不會出來那麽快得。”
“好!”
“聽大侄女得。”
眾人轉到陰涼地方說起了話,這時一衙役搬著兩椅子朝他們走了過來。
“嫂子,這是楊主簿讓我送來得。”
“好,謝謝你了!”
“爹、花伯父坐會吧!”
“哎!”
“好!”
兩人落座後,孫大向花韌說起了自己的女婿。
花語則和孫妙說話時,時不時的帶小蠻說一句,三人氣氛到是極好。
小半個時辰後,孫燾一眾人在兩衙役的帶領下從衙門裏走了出來。
孫妙像他們小聲解釋道:“年紀大一點的是薑衙役,年紀輕一點的是吳衙役。”
花語的視線特意在薑爺爺的身上多停留了幾息。
或許是察覺到了注視,他朝她望了過來。
花語衝他甜甜一笑。
薑衙役朝她微微頷首,從他們麵前走了過去,這時孫燾脫離了大部隊朝他們走了過來。
花語看眾人都沒有脫離大部隊,唯有他這樣做小聲問:“你這樣做可以嗎?”
“可以,隻要不掉隊就行了。”
花語聞言總算是放了心。
一眾人邊走邊說來到碼頭,花語這才發現今日碼頭比著往日熱鬧了許多,她甚至還看到了兩個衣著華貴,帶著一群丫鬟小廝的中年婦人。
孫燾見她好奇的望著那兩婦人低聲解釋道:“她們就是唐家人,隨我一起入伍的有兩個唐家子,她們也是來送行得。”
花語聞言又看了一眼兩婦人,這才收回視線,望向了其他送行之人,還不等她瞧個仔細,男人拉著她疾步進了鋪子。
還不等她站穩,他已伸手把她抱進了懷中,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
花語環抱住他的腰,臉埋進了他的懷裏蹭了又蹭。
兩人難舍難分的溫存一會,孫燾見王安一眾人都來了,這才鬆開小女人道:“我兄弟們來了,我得去給他們告個別。”
花語‘嗯’了一聲,隨他離開了鋪子,她和王安一眾人打了聲招呼,知道他們兄弟之間有話要說的,乖乖的跑回了孫妙、孫蠻的身邊,看男人和李三一眾人道別之時,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一些人得,她好奇的睜大了雙眼,沒想到男人人緣這般好。
花韌和孫大說話時,扭頭看了一眼和孫燾道別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歎,他女婿人緣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