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音信
花語一行人離開墳地,正好碰到了孫伯。
孫大看到他們疾步走了過來。
“親家,你快回去看看,剛才我看到有一驛卒進了你們家,等他離開後,你大哥、大嫂好像吵了起來,鬧的挺凶得。”
花韌聞言與母親對視了一眼急匆匆的就往大哥家走。
花語四人緊跟其後,讓她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大過年的,驛卒怎會來大伯家?難道是出了什麽事?她牽著妹妹的手,領著大弟、二弟,緊跟在父親、阿奶的身後,剛走到大伯家門口,就聽大伯娘又哭又笑得,她聲音極高好像在發泄情緒似得,她心中微微一緊,還真出事了?
花韌看了一眼又哭又笑好像瘋了似大嫂,緊接著又看了一眼流淚滿麵的大哥忐忑不安地問:“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
花術看著一臉擔憂地望著他的幾人,知道他們這樣肯定是嚇到了他們,他擦了擦眼淚等情緒稍微平穩下來這才哆哆嗦嗦道:“我……我們收到了……銳哥兒寄回來的東西。”
花語聽聞微微一驚,緊接著歡喜了起來。
“堂哥寄東西回來了?”
花術看著侄女重重地點了點頭,他伸出微顫抖的手,提起包袱遞給了她。
“你和銳哥兒打小關係就好,你再了解他不過,你看看這包袱裏的東西,是不是他的手筆?”
花語聞言分快的打開了包袱。
花韌扶著渾身都有些僵硬的阿娘走了過來,望向了包袱裏的東西。
包袱裏大部分都是衣物,不過有三樣東西卻引起了她的注意,一是一做工很精細的木馬,二就是一包的煙絲,三是一包茶葉。她看著這三樣東西,仰頭望著一臉求證地望著她的大伯重重地點了點頭。
“是大哥,這些東西是大哥寄回來得,他以前答應過我,會送我一匹馬,這煙絲、茶葉都是爺爺生前最喜歡的東西,隻不過這兩樣東西,咱們這都沒有,隻有京都才買的到。”
“不錯,你說的不錯,所以我和你大伯娘才敢肯定,這東西是那個混蛋東西寄回來得。”
花韌看了一眼那三樣東西,又看了一番包袱裏的衣物,怪不得大哥、大嫂會這麽失態,原來是因為高興的緣故,有了這包東西就證明銳哥兒還活著,隻要他還活著,早晚就有回來的一天,他扭頭看著一臉喜悅的母親道:“阿娘,你看到了嘛!銳哥兒寄東西回來了。”
“好啊!好啊!這小子終於想起家中的親人了。”
花語扶著大伯坐下,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會哭一會笑的大伯娘,想著她這樣發泄一番情緒也好。
一炷香後,等大伯、大伯母情緒穩定下來後,她倒了幾杯茶遞給了他們。
花韌接著閨女遞過來的茶看著大哥問:“銳哥兒隻寄回來一包東西,並沒有說他在那?”
花術知兒子還活的好好的放心下來後,再說話就硬氣了許多。
“愛在那在那,難道還想老子主動拉下臉給他寫信。”
花韌看了一眼又硬氣起來的大哥頗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看著煙絲、茶葉道:“這兩樣東西隻有京都才能買到,所以這幾年銳哥兒會不會都在京都?”
“應該八九不離十,當初他離家後應該就去投奔貴人了。”花老太喝了一口茶輕聲道。
貴人?花語聞言不由地想起了爺爺的出身,他年輕的時候在貴人跟前侍候過幾年,後來機緣巧合救了貴人一命得了恩典,這才脫了奴籍成了良民,爺爺的出身在村裏並不算秘密,村裏的人幾乎都知道,她小的時候他給他說過不少京都的事,大堂哥是他一手帶大的,又是男孩子,肯定和他說的更多,以大堂哥的心性還真有可能去京都了。
“阿爹把那些人脈交給銳哥兒了?”花韌看著哥哥問了一句。
“現在看來應該是的,銳哥兒是咱們家第一個孩子,你也知咱們父親平日裏有多寵他,他臨死的時候分別把兩個孩子叫進屋說了很久的話,我估計就是那時候告訴他得。”
花韌聞言點了點頭。
“如果阿爹把他手裏的那些人脈都給了銳哥兒,那咱們也就不用擔心了,阿爹活著的時候,並未與那邊徹底的斬斷聯係,我記得他臨死的時候好像還往京都寄了一封信,以咱們阿爹與貴人的情分,他們多少會輻照一下銳哥兒,咱們銳哥兒又不蠢,還有上進心的,你看看他寄回來的東西就知,他這六年過的應該還不錯。”
弟弟想到的花術自然也想到了,正是因為想到了,他心中才有些不舒服,這六年媳婦經常與他鬥,可以說他幾乎就沒有過過太平的日子,那小子到是逍遙竟還跑到了京都。
花語聽了父親的判斷,知大堂哥可能過的很好放心了不少,可惜他這次隻是寄了東西回來,連封信也沒有,也沒有說具體的地址,要不然他們就能寫封信過去問一問他具體的情況了,不過他既已經寄東西回來,說明當年的事他已經釋然了那就好,人家都說落葉歸根,她相信終有一天他會回來得。
“他以後最好都別回來,回來了看我不打斷他腿。”花術硬氣道。
“你敢!你把我兒子逼走了六年,現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音信,等有一天他回來了,你如果再把他逼走,老娘跟你沒完。”
花老太看了一眼兒子又看了一眼兒媳給他們打圓場道:“走,咱們帶上煙絲、茶葉去墳場,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們阿爹,他要是知道了九泉之下也該安心了。”
“好!”花術扶著父親站了起來,這次大家可以說是全體出動,幾人去墳場的路上遇到了不少的村人。
眾人詢問他們去那時,大伯娘都會高聲的回一句,說她兒子寄東西回來了,這幾年在京都過的很好之類的等等。
大堂哥離家出走的那一年,村裏的人沒少說閑話,後來他幾年沒有音信的,說的就更加難聽了,因為那些閑言碎語,這六年大伯娘和大伯沒少生氣,這一刻大伯娘算是徹底的揚眉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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