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畏罪潛逃
花韌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錯,他就是這樣打算的。”
“唐五爺還真有眼光,他這是看準了我弟弟以後絕非池中之物。阿爹是怎麽答複他的?”
“我以你小弟還太小為由拒絕了。”
花韌頓了頓道:“明日你隨我去一趟孫氏木匠鋪,之前咱們找他定做的家具,他已經做好,咱們去看看,如有不滿意的還能讓他重改。”
“好!”
時光飛逝,轉眼已是八月底,清河府,因孫燾請了半月假期,刑房典史做不了主,特意領著他去見了陸軒。
陸軒聽兩人說明了來意當即批了假,看著孫燾道:“恭喜!”
“謝大人!不知那日能否有幸請大人來府上喝一杯喜酒?”
“到時我一定到場。”
孫燾拜謝跟隨典史退了出去。
陸軒看兩人走了,暫且放下了政務,休息的同時想著那小女子馬上就要嫁人,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一時間各種雜念在他腦海中流轉的,等他睜開雙眼中時,目光清澈的仿佛剛才萬般雜念都不存在一般。他提起筆正要處理政務,就見陸二急匆匆走了進來。
“大人,清河州那邊的來信。”
陸軒接過信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而是看著陸二問:“鏢局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陸二搖了搖頭。
鏢局那邊至今都無消息,讓他有些憂心,不過他很快就把這事壓在了心底打開了信。
陸軒看完信緊蹙眉頭的,沒想到犯下大案的主犯還曾在臥龍村定居過一段時間,他收起信當即把衙門裏的人召集在了一起接連下了三道命令。
孫燾回到西大營沒有見到楚年、顏元德多少有些失望,不過他隻用了幾息的時間就恢複了過來和柳陽、周虎一眾人閑聊一番後,就去拜見了鍾少尉、柏少尉,他與兩人聊了一個多時辰,緊接著又去見了大哥。
營帳內,花銘看著孫燾呆愣了片刻,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請假了?”
孫燾輕輕點了點頭。
“請了幾天什麽時候回家?”
“半月,今天就回。”
孫燾頓了頓問:“大哥,我聽兄弟們說,阿年、小顏自從我退役後就離開了軍營,不知他們去了那?”
“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將軍,光待在軍營裏是不夠的,所以我和總兵、陸大人商量一番後,就把兩人送到了別處。”
孫燾聽聞不再多問。
“九月初六是我大喜的日子,不知他們那日得不得空。”
“我會幫你問他們。”
“那就有勞大哥了。”
孫燾和花銘說了會話,騎馬離開了軍營,他回到城裏,發現街道上捕快、衙役絡繹不絕,大家來去匆匆異常的忙碌,幾處布告欄前更是圍滿了人,他們盯著布告欄好像在議論什麽。
孫燾知他離開衙門的這段時間一定出了什麽事,他翻身下馬走到布告欄前,望著張貼的兩張畫像,瞳孔猛然地一縮,周文?他仔細看了一番貼出來的通緝布告,不由地緊皺眉頭,如果說那些擁有特殊癖好的貴公子罪大惡極,那為他們提供少年少女,供他們享樂,為他們掩埋屍體的周文簡直就是罪惡滔天,該千刀萬剮。
最讓他有些警惕的是,他竟還一路逃到了他們這裏,他想幹什麽?想著當初他對小女人執念頗深,孫燾心中頓時有些不安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揮舞馬鞭朝碼頭而去。
冰店,因已是八月底,天氣轉涼,冰的生意是一落千丈的,再加上閨女的婚期馬上就到了,這段時間前來到喜的又是絡繹不絕的,花韌和哥哥商量一番後,幹脆提前關了店門。
二重院,雖還沒有進入九月,但花語已十分的忙碌,從二十以後,來給她添妝的是絡繹不絕的,這些大都是冰店常客,兩年多下來,他們已積累了不少的人脈。
花語隨著母親送走了來添妝的客人,揉了揉有些僵的臉,這段時間她笑的臉都木了。
花氏扭頭看著揉臉的閨女道:“歇息會吧!今個應該不會有人來了。”
花語輕輕‘嗯’了一聲。
花氏把布匹放到櫃子上,看閨女屋內已完全填滿,想著之後幾天來添妝的會越來越多道:“咱們把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吧!把這些東西都先放到隔壁。”
“好!”
就在花語和母親打掃隔壁衛生時,孫燾來到了冰店,他看冰店關了門,微微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過了片刻孫燾跟在嶽父、大伯的身後往客廳走時,忍不住朝二重院看了一眼,他很想見一見花語,不過成親在即,再加上風俗的緣故,他知嶽父、嶽母是肯定不會讓他這時候見她的,他很快就歇了心思。
“在清河府的這段時間可還好?”花韌看著女婿關切地問。
“好,大家都很照顧好,平日裏也願意帶帶我。”
“聽你這麽說我也就安心了,這次回來請了多久的假?”
“半月!”
孫燾和嶽父、大伯聊了幾句,放下茶杯一臉鄭重地看著他們道:“前些時候清河州發生了一起大案……”
他當即把周文的事給兩人說了一番。
“周文現在畏罪潛逃,追鋪他的捕快說,他已往咱們這逃竄,嶽父、大伯為了以防萬一,我和小語成親的這段時間,就不要讓她出門了。”
小燾帶回來的消息對兩人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花韌、花術花了好一會這才消化接納。想著昔日他對小語執念極深,現在又逃到了他們這裏,兩人頓時重視了起來。
“我們知道了。”
孫燾提醒了嶽父、大伯,看天色已晚,急匆匆的離開了冰店。
二重院,花語知燾哥哥回來了,再打掃衛生時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起來。
花氏看了一眼頻頻出錯的閨女體貼道:“坐下歇會吧!接下來的事交給我跟小婉即可。”
花語聞言走出了房門,望向了前院,雖她很想見燾哥哥,但到底忍住了,也不知他請了多久的假,天馬上就要黑了,他今天會不會睡在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