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煉鹽
一盞茶後,花語看鹽礦被她敲的粉碎,收了起來。煉鹽所需的那些東西備好,怎麽著也得兩三天,這事到也不急。
七月十一,東西齊全了,花語也就開始了煉鹽,當然能不能成功,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把鹽礦粉倒進了一竹筒裏,加水攪拌了一番,確定鹽已經融進了水裏,倒入了一四層棉布的碗裏,不一定,棉布上全都是褐色的礦渣,她小心的去掉棉布,碗裏的水雖還是很渾濁,但顏色比著剛才已經變淺了一些。
知裏麵的雜質依舊很多,她再次過濾了一遍,這次她在棉布的中間加了一些木炭。
再次過濾後溶液又清了一些,花語又過濾了一遍,這次她加了沙子、石子。
看溶液變清了,她嚐了嚐很鹹,並沒有其他怪味,她把半竹筒溶液倒進了特意訂做的小鐵鍋裏,放在小火爐上熬了起來。
因溶液很少,鍋裏的水分蒸發的很快,花語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小鍋裏的水已全部的蒸發幹淨,她看著鍋底那一層白色的鹽笑了,不錯,成功了,成色比她日常所買的鹽還要好。
她取了一些紙,端起小鍋,把裏麵的鹽都刮到了紙上包了起來,晚上可以給燾哥哥一個驚喜了呢!
黃昏,孫燾從衙門裏回來,就被小女人拉進了臥室,看她神神秘秘的,他好奇地問:“怎麽了?”
花語打開抽屜拿出紙包遞給了他道:“看看!”
孫燾看小女人一臉神秘的,打開了紙包。
“精鹽?在那買的?花了不少錢吧?”
“一文錢也沒有花。”
孫燾小心地收起了鹽。
“大嫂給的?”
花語笑著搖了搖頭問:“你還記得,你帶回來的那兩塊毒鹽嗎?”
“記得!你該不會告訴我,這鹽是那兩塊毒鹽變的吧?”孫燾開玩笑地說。
花語隻是看著他並沒有言語。
孫燾看小女子沒有反駁,一顆心‘砰砰’不受控製的加速跳動了起來,他什麽也沒有問打開抽屜,看著裏麵的毒鹽道:“我就說毒鹽怎麽可能變成精鹽。”
孫燾說著仔細的翻找了一番,發現兩塊毒鹽隻剩下了一塊,那一塊呢?
花語知說的再多,不如親眼所見,她走到燾哥哥的身邊,從他手裏拿過鹽礦,當著他的麵溶解、過濾、然後把過濾後的溶液倒進了小鍋裏,一刻鍾後,看水分都蒸發了,她拿起小鍋遞給了男人。
孫燾看了一眼小女人,又看了一眼鍋底的鹽,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他伸出有些微顫的手,刮了一些白色的鹽,填進了嘴裏。
鹹!好鹹!他沒有看錯,毒鹽真的變成了精鹽,變成精鹽了,孫燾比誰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麽,正是因為如此他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花語看著激動的燾哥哥,倒了一杯冰鎮酸梅湯塞進了他的手裏,她知鹽乃是暴利,如果不把煉鹽的法子告訴別人,他們可以憑借這個大賺一筆。不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邊關馬上就要打仗了,將士們需要鹽,如果把這個法子告訴朝廷,後續的他們就不用為鹽的事操心了,這點她相信燾哥哥會想明白的。
手中冰涼的觸犯,讓孫燾回了神,他雙手顫抖地端著酸梅湯喝了一口,一時間他腦子裏想了很多很多,一杯酸梅湯進肚,他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小語!”
孫燾開口時這才發現聲音都有些飄。
“這法子?”
“這煉鹽的法子,任由燾哥哥處置,無論是告訴陸軒也好,還是留著咱們自己用,我都無任何的意見。”
孫燾放下了杯子,思忖了起來。
花語知男人一時間無法下決定,打了一個嗬欠先上了床。
半個時辰後,等孫燾權衡利弊做出決定後,正打算給小女人說說,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孫燾起身走到小女人的身邊坐下,輕輕地梳理了一番她的長發,他何其有幸娶了這麽一媳婦。
翌日,天還沒亮孫燾就起了床,毒鹽煉製精鹽的事,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但花銘不是外人,他準備先給他說一說,然後再告訴陸軒。
這天他在軍營裏待了大半個時辰,天大亮時才離開。
孫燾來到衙門,當即去見了陸軒。
陸軒聽了孫燾的話,雖有些驚訝,但並沒有細問,扭頭看著陸二道:“以最快的速度傳信給王茂,讓他弄一些毒鹽來,越多越好。”
“是!”
孫燾看陸二走了,陸軒並沒有細問煉製鹽的方法,轉身走了出去。
等書房隻剩下了陸軒一人,他倏地站了起來,他很清楚孫燾不會騙他,有了可以把毒鹽煉製成精鹽的辦法,那個毒鹽礦就變成了寶貝,不但可以解決將士們缺鹽的問題,就是大靖未來幾年內也不缺鹽了,如果毒鹽礦,足夠多的話,那……
陸軒深吸了一口氣,回到書桌前,拿出一張宣紙、提起筆剛寫了兩個字,他又放下了毛筆,雖他相信孫燾,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還是等親眼看到了,再告訴聖上。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黃昏,孫燾回到家中,抱著小女人低語了一番。
花語聞言笑了,她就知燾哥哥一定會這樣做的。
彼時清河縣,花氏陪著丈夫吃飯時道:“也不知誰給小語寫的信,明日裏你抽空去一趟驛站,把信給咱閨女寄過去。”
“嗯,你不必胡思亂想的,我想應該是小語的朋友。”
花氏點了點頭。
“馬上就十五了,我這心裏糾結的很,一方麵希望小良不要考中秀才,這樣他就能陪在我們身邊了,一方麵又希望他能考中。”
花韌聞言握住了妻子的手。
“這孩子就像是家雀,大了總要離家的,老人們常說少來夫妻老來伴,即便孩子們都不在你的身邊了,還有我陪著你呢!”
花氏看著丈夫眼眶瞬間紅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靠進了丈夫的懷裏輕輕‘嗯’了一聲。
花韌寬慰了妻子一番,等她情緒穩定下來,這才重新吃飯。
翌日一大清早的,他就拿著信去了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