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鳥毛蒜皮
不行,我不能讓它這個樣子,許紹潔想道,但是怎麽才能讓它恢複原樣呢?噢,對了,許紹潔忽然眼睛一亮,既然我現在能用意念將靈力從玉佩中引出來,是否也能用意念將靈力輸入玉佩中呢?想到這裏,他將玉佩放入掌心之中,然後默運意念,引動身上浮遊的靈力,讓它們慢慢進入玉佩之中。
這個辦法確實有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許紹潔身上浮遊的靈力,已經全部轉入玉佩之中,他拿起玉佩一看,上麵又隱隱有了光澤,但和以前相比,卻是大大不如,他把玉佩放在掌心又注入了一些靈力,拿起來一看,這次卻沒有什麽變化,看來今天隻能這樣了,他歎了口氣,將蟠龍佩揣在懷裏。
現在身體恢複了,他才有心情去打量張倩的房間,這雖然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但是除了床上的被子隱隱透出一種淡淡的香味以外,其它的地方卻看不出多少女人居住的痕跡,梳妝鏡前除了一把梳子,連個香水瓶都沒有,更不要說在屋內掛胸罩、內褲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許紹潔抱起她的枕頭,隻見上麵有一個淺淺的凹下去的印子,看來她的頭經常枕在這個地方了,他拿起枕頭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上麵一股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但卻沒有一絲汗味,這個女人很講究啊,什麽時候我才能睡到這個枕上呢?許紹潔有些愁悵地想道。
他坐在床上YY了一番,肚子裏開始咕咕地叫,他看了看時間,哎呀,不得了,怎麽就到了下午四點多鍾了?他趕緊溜下床,打開門一看,隻見魏老頭和張倩都坐在沙發上,眼睛正盯著房門口,看見他推門出來,魏老頭直了直身子,張倩卻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跑過來拉著他的手問道:“怎麽樣?身體複原了沒有?”
“嗯,差不多了。”許紹潔笑著點了點頭。
“啊,太好了,”張倩認真看了看他的臉,高興的說道,“那我們快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你們還沒有吃飯?”許紹潔吃驚地問道,“這都下午四點多了噢!”
“一直在等你呢,”張倩白了他一眼,“擔心你的身體,沒心思吃飯。”
“唉,那真不好意思,”許紹潔搓了搓手,轉頭對魏老頭說道,“魏伯父,你的腿感覺怎麽樣?”
“嗯,我剛才在客廳裏來回轉了幾圈,感覺進步很快,裏麵不再隱隱作痛了。”魏老頭點頭笑道。
“吃完飯我再給您做個腿部按摩,你會感覺更好。”許紹潔笑道。
“國粹啊,確實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惜現在的人大多迷信西醫。”魏老頭感慨道。
“這個……”許紹潔搔了搔頭,他也不能說這是運用靈力的結果,隻能含糊道,“那確實。”
二人正在感歎,張倩在後麵叫道:“還是先吃飯吧,那些八卦等會兒再聊呢,我都餓死了。”
“坐那麽久不見你啃聲,”魏老頭站起身來嘀咕道,“這會兒瞎嚷嚷,早知道就讓你一個人先吃了,我們那時候打仗,在戰壕裏一蹲就是一兩天,連壓縮餅幹都不能吃呢!”
許紹潔小心翼翼地跟在老頭後麵,悄悄對他比了一個中指,心中暗暗想道,那時長征還喝馬尿呢,難道我們現在還非得喝喝馬尿,才叫憶苦思甜?許紹潔到桌邊一看,菜都已經擺好了,一共五個菜,雖然說不上豐盛,但看來張倩炒菜時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所以聞著香味很濃,頗能勾起食欲。
兩人坐下以後,張倩又從燃氣灶上端來一個瓷缽放在桌子中間,轉頭對許紹潔笑道:“熬的一隻老雞婆,時間太久,全熬成湯了,你多喝點,補補身子。”
“那個……大家都吃吧,我身體挺好,不用補。”許紹潔紅著臉說道。
“小唐,今天我們一起喝兩口。”老頭拿起桌上的一瓶二鍋頭,對許紹潔說道。
說完也不等他答應,已經拿了一個杯子給他滿上了,許紹潔眼看推不掉,忙伸手去拿酒瓶道:“那還是我來給您斟酒吧?”
“不用了,”老頭推開他的手,“這第一杯我應該敬你,我來倒。”
許紹潔拗他不過,隻好呆呆地坐著,老頭斟完酒,舉起杯子道:“今天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但是對你的醫技和醫德,老頭子隻有一句話,藝德無雙,來,幹一個!”
許紹潔忙拿起酒杯,站起身來道:“伯父您過獎了,晚輩不過碰碰運氣而已。”
“坐下,坐下,”老頭對他揮了揮手,“我喝酒不興站著,你隻要把酒幹了就算恭敬了。”
許紹潔看了看手中的杯子,差不多一兩左右,雖然他不大愛喝酒,但這樣的杯子喝個兩三杯,還是應該不會鑽桌子的,所以一仰脖子,喝了個滴酒不剩,然後對老頭照了照杯子。
“好。”老頭叫了一聲,又要去拿酒瓶斟酒,但是伸手摸了摸,卻沒有摸到,轉頭一看,酒瓶在張倩手裏呢,她一邊給老頭斟酒,一邊說道:“現在我來斟酒,最多隻準喝三杯。”
“丫頭,有客人呢,怎麽能這樣呢?”老頭訕笑道。
“老是不聽醫生的話,”張倩噘了噘了嘴,“今天不是看你高興,一杯都不準你喝。”
“好,好,三杯就三杯吧,”老頭無奈地點了點頭道,“來,小唐,我們喝完了好好吃飯。”
許紹潔連幹三杯,臉上便開了兩朵桃花,張倩見了,一邊給他盛湯,一邊抱怨道:“你不能喝就別跟著起哄,喝急了傷身子的,趕快喝點湯吧,壓一壓就好了。”
吃過飯以後,許紹潔坐在沙發上,感覺身子微微有點向上飄,看來以後這個酒量還要練習練習啊,不然稍微多喝點就會讓別人放倒了,許紹潔想道。
“小唐,會下棋不?”魏老頭問道。
“圍棋會一點點。”許紹潔謙虛地說道,他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圍棋,但那不過是一種娛樂而已,後來學圍棋的主要途徑就是在圍棋攤子上看別人賭棋,記得讓他發跡的那本小黃書,就是去看別人下棋的時候才得到的。
“閑著無事,我們擺幾手。”魏老頭一聽來了興致。
“好啊。”許紹潔喝了兩杯酒,性子放開了很多。
“丫頭,丫頭,給我把圍棋拿來。”老頭大聲喊道。
“知道了。”張倩在屋內應了一聲,拿著棋盒走出來。
老頭接過棋盒,把黑子給了許紹潔,兩人就著茶幾,悠閑地擺起來,兩人進入中盤以後,老頭不由皺起了眉頭,因為許紹潔並不按正常的棋路與他分疆而治,而是到處挑起戰爭,並且不斷地割斷他的棋路,最後兩人盤上全是零零散散的七八決棋,沒有一塊完整的大空。
“你這是江湖套路啊,”老頭瞥了他一眼,“不過你這棋風雖犀利,但是實地到現在還差很多啊!”
老頭算了算,盤麵上他已經占了十幾目的優勢,當然,前提是兩人的棋塊都能淨活,因為現在盤麵上雙方的棋都沒有活盡,但老頭自覺比許紹潔更有優勢,因為現在他隻有三塊棋需要做活,而許紹潔尚有五塊棋需要治孤。
許紹潔神色淡然,也沒有回答老頭的話,隻是看著棋盤繼續下棋,雙方經過一番左衝右突之後,許紹潔忽然斜飛一子,尖頂老頭的棋筋,老頭嘿嘿一笑,心中暗道,這時候你還不搶大官子,卻在這裏和我纏鬥,這裏反正誰也成不了空,我讓你一著又如何?
想到這裏,老頭脫先補在自己的一塊孤棋裏麵,來了個先手做活,這塊棋是他最擔心的,隻要許紹潔搶到先手,他的這塊棋做活就很難了,許紹潔在他前麵落的那粒子旁邊尖了一個,然後對老頭淡淡一笑道:“伯父,您這一手有些隨意了,俗話說,關心則亂,您太在乎自己的那塊孤棋了。”
隨意?老頭盯著棋盤凝神看了半晌,不由長歎一聲道:“你小子太會挖坑了,這局我輸了。”
原來老頭仔細一看,許紹潔這兩子落下之後,他的那五塊孤棋無意之中就一氣貫通,成為一塊大棋,自己再也無法衝斷,而自己現在盤麵上尚有兩塊孤棋需要做活,隻要許紹潔三衝兩頂,形勢立刻會急轉直下,所以老頭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
“你這算路挺深的啊,讓我無意當中就跳到坑裏了。”老頭笑道。
“我這是混水摸魚,”許紹潔赧然一笑道,“如果別人熟悉了我的套路,我就沒招了。”
“是啊,本來你的棋力確實一般,我就是讓你東一錘子,西一榔頭敲暈了,到處跟你作戰,所以失去了主動,不過你能在中盤就把坑挖好,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老頭看著他笑道。
“不挖坑跟您就沒法下了,我們棋力不在一個檔次上。”許紹潔笑道。
“年輕人,有前途啊,努力吧,我看好你!”老頭把棋盤推到一邊說道。
“您不下了?”許紹潔奇怪地問道。
“娛情而已,下多了費神。”老頭搖頭道。
“那我給您把腿按摩一下吧?”許紹潔說道。
“那麻煩你了。”老頭點了點頭。
許紹潔催動靈力,用心給他按摩,和老頭處了這麽久,他覺得老頭雖然麵容嚴肅,但是待人還是很真誠的,所以對他頗有了些好感,老頭覺得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裹著自己的膝關節,十分舒服,他望了許紹潔一眼,忽然問道:“這今天給我治病應該使用的是一種特殊能力吧?”
“嗯,”許紹潔點了點頭,含糊地說道,“是我國古來流傳下來的功夫。”
“既然是這樣,你可要謹慎使用,當心樹大招風啊!”老頭意味深長地對他說道。
“什麽意思?”許紹潔不解地問道。
“身懷異能的人,都是要受國家管製的,”張倩走過來笑道,“如果你的功夫被國家異能部門知道了,你以後可能就沒有那麽自由了。”
“啊?還有這回事?”許紹潔吃驚地問道。
“那當然,”張倩撇了撇嘴,“如果不管製,你們到處開派立宗,擾亂社會治安怎麽辦?”
“這個……”許紹潔張大了嘴。
“你以後小心點就行了,能不用盡量別用,尤其不要在公共場合顯露,不然真的會很麻煩地。”張倩正色道。
“噢,我知道了。”許紹潔點了點頭。
許紹潔給老頭按摩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老頭站起來轉了一圈,感歎道:“國粹啊,確實不同凡響,可惜現在國家對這個控製得太嚴了,不然真的可以大力推廣。”
“爸,你可千萬別害了他。”張倩衝口而出道。
爸?難道這老頭就是張倩的父親?許紹潔不解地望了望老頭,又望了望張倩,張倩見自己說露了嘴,轉身跑進自己房裏去了,老頭尷尬地一笑道:“小唐,你別見怪,是我不讓她說的,怕你拘束。”
拘束?那確實,如果我早知道是張倩的老爸,隻怕就不敢對他這麽隨意了,許紹潔想道,一是因為他是張倩的父親,自己可是一直在想著怎麽把她搞到手呢,見了未來的老丈人,肯定是有些心虛的,二是他聽張倩說過,她老爸是一個身份很高的人,許紹潔從來沒見過什麽大陣仗,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有身份的人,肯定有些畏手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