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真的夠美
“這麽說起來,熊天保,段偉彪,再加許文林,陳樹傑,他們持有的股份已經和我相等了,隻要再在市場上吸購一定量的份額,就可以拿掉我這個董事局主席了?”曲少傑笑道。
“我是這樣分析的,所以我對目前的情況有點著急。”尹蕾老老實實地說道。
“看來你這一向忙得焦心爛額,也是想了一些問題的。”曲少傑稱讚道。
“爸爸,我哪裏說錯了?那你是怎麽評價他們的?”尹蕾一聽他這麽說,馬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曲少傑如果在表揚她,那麽多半都是因為她做得不夠好。
“我又沒說你評價得不對,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曲少傑笑道,“再說我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危機,我還想借這次機會考驗他們忠誠度呢,所以連我自己對他們都不敢下斷言。”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尹蕾也不知曲少傑說的話是真是假,所以有些迷茫地問道。
“不管怎麽樣,我們對這件事都不能掉以輕心,”曲少傑正色道,“在危機麵前,我們先要做最壞的打算,所以既然他們在動,我們也要開始動。”
“你是說我們也開始吸盤嗎?”尹蕾忙問道。
“對,你不是說前些日子我們的股票已經跌了很多嗎?所以趁這個機會,我們把股份向上拉一拉,說不定壞事最後能變成好事。”曲少傑說道。
“如果他們知道我們在吸盤,會不會全部拋盤來打壓股價?”尹蕾擔心地問道。
“有這種可能,”曲少傑點頭道:“我們現在可用的資金還有多少?正常情況下可以吸納多少股份?最多能吸納多少股份?”
“如果按照現在的市值,正常情況下我們能吸納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最多能吸納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尹蕾想了想說道,“這全部是按我們的自有資金來算的,因為你現在你的身體狀況還不明朗,所以在信貸和融資方麵我沒有太大的信心。”
“他們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動手的,”曲少傑苦笑道,“如果我身體正常,就是他們全部拋盤我也有辦法對付,這也是他們以前不敢亂動的原因,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的每一步行動都要小心謹慎。”
“我明白,在融資市場,有時候可以數億的資金一夜之間就化為烏有。”曲尹蕾點頭道。
“如果他們現在真的拋盤的話,我們是接不下來的,但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使用,因為他們最想得到的,還是段氏集團的控股權,這也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我們在吸盤拉升股價的時候,不要過激,要讓他們看到希望,”曲少傑望著尹蕾說道。
“難道你吸盤隻是在做局?”尹蕾眼皮一跳,低聲問道。
“是不是在做局,我現在也不知道,”曲少傑苦笑道,“但段氏集團是我一手創辦的,我總不能眼看著它垮掉嘛,你想想,如果大盤一動,會是什麽結果?”
“市麵上的流通股也會跟著拋,那時立刻就崩盤了。”尹蕾打了個寒噤。
“所以說,這個結果我們是絕對不能讓它出現的,畢竟我們最大的股份持有者,如果崩盤,我們受到的損失最大,當然,我相信他們也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所以我們就在這個默認的前提下進行一場博弈,看誰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曲少傑很嚴肅地說道。
“那我們最多吸納多少股份?”尹蕾忙問道。
“不超過百分之五,”曲少傑望著她笑道,“我總要給你留點嫁妝嘛,如果萬一出現了最壞的結果,那麽剩下的那點錢,一半留著給你做嫁妝,一半我自己留著養老。”
“爸……”尹蕾臉上一紅,跺了跺腳道,“人家說正經的呢,你怎麽東扯西拉的?”
“我也是說正經地,”曲少傑很嚴肅地說道,“我這是告訴你一個道理,在商場上固然要有魄力和勇氣,但最好不管什麽時候都給自己留有退路,這樣即使失敗了,也有東山再起的時候,而破釜沉舟的做法,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用到。”
“我明白了,你是說即使我們暫時失去段氏集團的控製權,也不能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尹蕾問道。
“嗯,”曲少傑點了點頭,有些落寞地說道,“如果他們都已經討厭我這種領導方式了,那我就回家養老吧,隻是你如果想在商場上做出一番事業來,可能就要重起爐灶了。”
“爸爸……”尹蕾望著他,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我這是做最壞的打算呢,但是事情不一定真的會變成那樣,”段天雄忽然精神一振,“所以對這件事我們還是要努力爭取,即使他們想吸盤,我們也不能讓他吸得太容易,就算隻收購百分之五,也能哄抬一下物價嘛!”
“那我們這個百分之五用多長時間吃進?”尹蕾問道。
“現在市場上的流通股是百分之二十,如果我們雙方全力吸引,大概總共能吃進百分之十五,也就是說讓他們吃進的最大量隻能是百分之十,所以你根據這個比例去掌握吧,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曲少傑說道。
“就是說隻要我們能保持吸收到百分之五,剩餘的部份放手讓他們吸收?”
尹蕾沉吟道。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曲少傑笑道,“但你也要關注成本嘛,難道還等到最後在高位上跟他們去搶?那樣我們豈不是吃虧了?”
“我有那麽差勁麽?”尹蕾嬌笑道,“我會讓他們吃下去很難受地,哼,難道就隻有他們會炒麽?”
“動作不能過火,”曲少傑馬上叮囑道,“我們的最終目的不是抬高股價,而是穩定股價,所以你要適可而止,隻要最後讓他們吃點暗虧就行了。”
“我們隻要做出動作,讓他們認為我們在全力搶購就行了,是這個意思吧?”尹蕾笑道。
“對,就是和他們搶,但他們想要的份額,又讓他們搶到手。”曲少傑笑道“那你繼續休息吧,我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尹蕾嬌笑道。
“因為持股份額每增長百分之五,就要向股民公告一次,所以我估社他們向外公告時,就是準備發難的時候,所以你要時刻關注他們的動態,我讓/j、唐把治療的進度好好掌握一下,到時候給他們一個驚喜。”曲少傑一臉惡搞的表情說道“你是說,你以後會對治療狀況進行保密了?”尹蕾忙問道。
“他們想對我動手,我當然也要擺個迷魂陣給他們玩玩,”曲少傑笑道,“反正我現在一天有百分之八十的時間處於昏迷狀態,隻要小唐不說,就連院方都搞不清我是什麽狀況,所以我們也不用刻意保密,隻要繼續保持這種狀況,他們就摸不著北了。”
“這倒是挺容易的,”許紹潔笑道,“如果真要做假,我能把人搞得暫時沒有呼吸。”
“那就不用了,”曲少傑哈哈大笑道,“如果真把我弄得沒氣兒,這玩笑就開大了,等以後事情平息了再見到老朋友時,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別人解釋呢,哈哈!”
“爸,那你休息吧,你說了這麽久的話,肯定早就倦了。”尹蕾關切地說道。
“嗯,是有點倦了。”曲少傑扯了個嗬欠說道。
他正準備閉上眼睛睡覺,忽然聽許紹潔說道:“等等,你吃點藥再睡吧!”
說完從帶來的行囊中翻出一個小藥瓶,從裏麵倒出兩粒黃色的藥丸道給曲少傑,尹蕾忙倒了一杯溫開水道上去,曲少傑接過藥丸,一邊吞下去一邊笑道:
“你這丸子和我以前吃下去的那種氣味好象差不多。”
“是嗎?”許紹潔好奇地說道,“那等你病好了,把你那個藥方拿給我看看,我看它裏麵到底用了些什麽藥?”
“嗯,沒問題,”曲少傑一邊躺下身子一邊說道,“不過那真要等病好才行了,那東西我放在保險櫃裏呢!”
尹蕾看他睡踏實了,轉頭對許紹潔低聲道:“你早上沒吃東西,這時候早餓壞了吧?”
“沒有,”許紹潔搖了搖頭笑道,“睡得好香,所以一點都不覺得餓。”
“你昨天晚上太累了,以後別這樣了。”尹蕾有些心疼地說道。
“這兩天不行啊,你沒見這麽多人都在盯著你爸嗎?”許紹潔苦笑道,“我得早點把你爸的病弄好呢,不然時間拖得越久,麻煩事越多。”
“嗯,那倒也是,”尹蕾點了點頭,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喃喃地說道,“我以後都不知該怎麽感謝你呢!”
“其實我不想讓你感謝我,如果你什麽時候不說感謝我的話了,我反而會更高興。”許紹潔一語雙關地說道。
尹蕾臉上一紅,她當然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如果兩個人是一家人的話,還要說什麽感謝呢?但她現在當然不能正麵回答他這句話,於是裝作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嬌笑一聲道:“不要我感謝才好呢,不過你今天的話我可是記住了,以後可不許耍賴噢。”
說完拉開門,蹬蹬蹬地出去了,許紹潔望著她嬌俏背影,癡癡地說道:“尹蕾,這輩子就是為你吃再多的苦,我也心甘情願。”
轉眼之間,許紹潔來到長海醫院已經有了三天時間,這三天他治療的進度很快,不但將寒氣消除了大部分,而且僵死的心肺細胞也慢慢地開始恢複生機,但是現在他忽然遇到了很大的難題,讓他的治療幾乎處於停滯狀態。
首先是那團寒氣異常堅韌,它仿佛有生命一樣,居然可以自動回複,這讓他十分頭痛,尤其是到了最後階段,僅剩的那一點寒氣十分頑強,每次等他一收功,隔幾小時再來探察時,發現寒氣還象上次一樣多。
其次是他發現這團寒氣居然還有免疫能力,當他治療的次數越來越多時,他渡過去的內氣對寒氣的壓製作用也越來越弱,發現寒氣的這兩個特點以後,許紹潔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知道如果再拖下去的話,可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所以到了第三天晚上,他把自己發現的這個情況給尹蕾說了,尹蕾一聽立刻呆住了,過了半晌才顫聲問道:“那……那現在怎麽辦?”
“我今天晚上準備一次性運功將它消滅。”許紹潔咬了咬牙說道,“因為再拖下去,我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尹蕾沉默了半晌問道:“這個過程很凶險吧?”
“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才把你叫來交代一下,”許紹潔淡淡一笑道,“但是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拚盡全力把你爸的這個病根除掉。”
尹蕾聽他這麽說,馬上想起他上次拚死救治自己的情景,那一次他命垂一線,難道今天這樣的故事又要重演?上一次是他命大,最後死裏逃生了,但是這一次他還有這麽好的運氣嗎?想到這裏,尹蕾不由打了個寒顫。
她忽地撲過去,死命地抱著許紹潔的脖子,然後仰頭哽咽道:“我爸現在這樣,我也不能讓你不救他,但是你告訴我,我能為你做點什麽?”
“你什麽都不用做,安安心心在裏麵等著就行了,”許紹潔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我不會有什麽事的。”
尹蕾盯著他看了半晌,然後無力地鬆開手,慢慢地向內間走去,許紹潔定了定神,在床邊坐下來,準備給曲少傑紮針治療,這時尹蕾從內間探出頭來,咬著牙低聲說道:“你放心,如果這次你出了什麽意外,我決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走。”
說完又把頭縮回去了,許紹潔心中一震,這女孩子的想法真他媽奇怪,老子活蹦亂跳的,想追你搞不到手,如果我真掛了,要你跟著我幹鳥啊!但他還真怕她幹出這種蠢事,所以趕緊衝著內間喊道:“尹蕾,你出來。”
“什麽事?”尹蕾來到門口,弱弱地問道,才兩分鍾不見,她的眼圈已經哭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