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許紹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懷裏已經空空的,看來他的小美人早就起床了,他看看了時間,已經八點多鍾了,自從他練武以來,這似乎是第一次睡早床了,他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開始坐起來穿衣服。
他下床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胸口似乎還有些隱隱作痛,看來昨天的傷還是很厲害的,休息了一個晚上,居然沒有完全恢複,就在這時,中間的房門被推開了,尹蕾把頭伸了進來,看見他站在床前,忙走進來問道:“現在感覺怎麽樣?”
許紹潔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盯著她上下打量,看了半天才笑道:“我說你怎麽看起來跟昨天有些不一樣了,原來是發型變了。”
“這樣子好看嗎?”尹蕾仰著頭調皮地問道。
“好看,”許紹潔連連點頭道,“你梳什麽發型都好看。”
“看來你嘴還很甜的,難怪那麽會哄女孩子。”尹蕾白了他一眼嬌笑道。
“這個……”許紹潔老臉一紅,發覺這個問題不宜討論,忙轉移話題道,“你以前的那個發型也挺好看的,為什麽換成這個了?”
“傻瓜,以前那個是女孩子的發型,這個是女人的發型。”尹蕾趴在他耳邊低聲道。
“啊?”許紹潔嚇了一跳,忙扶著她的香肩低聲問道,“我們昨天不是沒有……”
“你還要怎樣才算?”尹蕾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人家的舌尖昨天都被你吸麻了。”
“這個……”許紹潔搔搔頭,想了一下問道,“那你爸知道這發型的差別麽?”
“他當然知道啦,”尹蕾得意地笑道,“我就是要先讓他有點心理準備,以後和他攤牌時反應才不會太激烈。”
“那他現在不會把我們隔開吧?”許紹潔擔心地問道。
“他這時候沒這份閑心呢,”尹蕾笑道,“我就是趁這個機會,不然等他病好了,我們再走這一步就來不及了。”
“那天今天對我肯定沒有好臉色。”許紹潔苦笑道。
“不會的,”尹蕾搖了搖頭道,“他不是這麽沒涵養的人,再說他也能看出來,你並沒有把我怎麽樣,更何況發型的含義也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我這麽大的女孩子,他難道好意思開口問我不成?”
“那倒也是,”許紹潔點了點頭道,“你爸應該還沒有醒過來吧?”
“沒有,”尹蕾搖頭道,“他現在臉色紅潤,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但是睡得很熟。”
“他本來早就該醒過來了,是我點了他的睡穴呢。”許紹潔解釋道。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讓他醒過來?”尹蕾忙問道。
“我剛才起來運動了一下,感覺胸口還有些不舒服,所以想打坐療一下傷,大約需要一兩個小時的時間,等我打坐結束之後,就讓他醒過來,並給他做一次恢複性治療。”許紹潔答道。
“你難道還不俄麽?”尹蕾忙說道,“要不你吃完早餐再打坐吧?”
“吃了東西打坐效果不好,”許紹潔搖頭道,“早上剛起床,正是靈台清明的時候,我趁這個機會療療傷,你隻要不讓人進來打擾我就行了。”
“好的,那你療傷吧,”尹蕾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我出去後給你把門鎖上。”
許紹潔說是打坐兩個小時,但是當他打坐結束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鍾,這是他達到先天境界之後第一次受傷,在療傷時他發現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內丹居然可以分身,當他開始運功療傷時,他發現自己的內丹居然慢慢分成了兩半,一半仍然留在丹田裏,另一半則隨著他的內氣遊走,來了他心口受傷的位置。
第一次看到這種現象,他當然有些好奇,於是馬上用內視觀照,看那半顆內丹在做什麽,哈,原來它在給心口療傷呢,這個東西比較奇怪,它好象不受肉體的阻隔,在體內可以隨處遊動,許紹潔看見它先是是繞著心髒旋轉,接著就不斷地在心口進進出出。
隨著它不停的往複運動,許紹潔覺得自己的心口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於是就在這種暖洋洋的感覺中,許紹潔慢慢進入了定中,當他從定中醒來時,發現丹田裏的內丹已經恢複了原樣,而他自己則感到渾身舒暢,心口更是連一點痛疼的感覺都沒有了。
當他推開房門時,發現尹蕾正呆呆地坐在曲少傑的病床前,聽到他開門的聲音以後,馬上站身應了過來急切地問道:“怎麽用了這麽久?沒出什麽問題吧?”
許紹潔看著她略帶緊張的臉色,知道她一定為自己擔心了很久,心中頗為感到,忙摟著她的香肩說道:“蕾,你對我真好。”
“你別在這裏抱我,”尹蕾忙輕輕推開他道,“雖然明知爸爸沒知覺,但我還是有點緊張,好象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我一樣。”
“嗯,”許紹潔點了點頭道,“我現在把你爸弄醒吧。”
說完伸手在曲少傑的後心拍了幾下,過了片刻,曲少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醒過來之後,在床上躺了半晌,忽然開始做一些怪異的動作,先是用鼻子使勁地吸氣,然後又張開嘴,象喘氣一樣地快速呼吸,尹蕾以為他哪裏出了問題,忙扶住他問道:“爸爸,你怎麽啦?”
許紹潔也不知道他哪裏抽風了,剛想過去給他看一下,曲少傑忽然坐起身來哈哈大笑,尹蕾被他嚇了一跳,忙轉頭對許紹潔說道:“你快給我爸爸看看,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許紹潔點了點頭,剛把手伸過去,曲少傑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大聲說道:“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啊,困了我十多年的病根,今天總算是除掉了。”
尹蕾這才知道他是高興才鬧成這樣的,忙在他肩上輕輕捶了兩下嬌嗔道:
“爸,你怎麽象小孩子一樣嘛,嚇我一大跳。”
“孩子,你不知道我這十多年是怎麽熬過來的啊,”曲少傑麵帶苦澀地說道,“你想想,每天胸口都象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就連晚上睡覺都不例外,你說那是什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