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純屬意外
“這也是你自謙了,”秦婉如搖了搖頭道,“其實以你的天賦,如果真的搞音樂,一定會大放異彩,現在你卻選擇在幼兒園當個阿姨,真是太可惜了。”
“音樂是需要靈感的,”羅芸笑道,“並不是說整天埋在裏麵就能出好東西。”
“這話太不通了,”秦婉如馬上反駁道,“整天埋在裏麵,確實不一定能出好東西,但是如果不埋在裏麵,一定出不了好東西,這個世上豈有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羅芸歎了口氣道,“但搞音樂是需要環境的,我爸媽不讓我進娛樂圈,所以我即使有心,也沒有這個條件。”
“他們為什麽不讓你進娛樂圈?”許紹潔忙插口問道。
“對娛樂圈有偏見唄,”羅芸苦笑道,“其實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一個人變好變壞,主要還在於自己持身的態度,並不完全由環境決定。”
“對啊,對啊,”許紹潔馬上表示同意,“其實到哪裏都有好人和壞人,娛樂圈雖然濫一點,但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也有不少。”
“哎喲喲,出淤泥而不染,這評價夠高的啊,”秦婉如冷笑道,“不過再怎麽說,也隻是人家的一盤粉絲而已。”
“我不追星,”許紹潔淡淡一笑道,“我隻是實話實話而已。”
“好了,別爭了,”羅芸笑道,“反正我們這輩子進不了娛樂圈,爭那些閑話幹什麽?”
“對,不說那些了,”許紹潔笑著問道,“我原來隻覺得你的聲音好聽,沒想到你還會譜曲彈鋼琴,你這應該學了很久吧?”
“算是吧,”羅芸莞爾一笑道,“我媽是教音樂的,所以我從三歲開始,就在摸各種樂器了,不過一直都隻當它是業餘愛好。”
“既然條件這麽好,你為什麽不專門學音樂?”許紹潔不解地問道。
“藝術是一個很虛幻的東西,什麽是好,從來都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羅芸歎了口氣道,“所以有許多人雖然立誌於獻身藝術,但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麽,也許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明白,我媽是過來人,對這些有很深的體會,當然不願意讓我再落入這個苦海當中。”
“可是天生萬物,各稟其性,這又豈是人力所能改變的?”許紹潔搖頭道,“我覺得他們這種想法未必恰當。”
“其實他們現在心裏也開始後悔了,”羅芸笑道,“不過我自己倒覺得現在這樣挺好,平平淡淡地,最合我的口味。”
“你就別裝了,”秦婉如白了她一眼道,“知道你是乖孩子,因為怕你的爸爸媽媽難過,所以從來不提這件事,要說你心中沒有遺憾,鬼才相信呢。”
“遺憾當然也有過,”羅芸坦然一笑道,“但是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所以我對這個確實不怎麽在意,更何況我現在業餘的時間很多,如果真想做點自己感興趣的事,也很方便。”
他們正聊得開心,許紹潔的車已經開到文理學院門口了,其實一路上他都開得很慢,無奈這條路實在太短,他想多捱片刻都沒有機會,羅芸和秦婉如下車之後,羅芸跟他道了晚安,又叮囑他一路小心,這才轉身進去了。
許紹潔坐在車上悵然片刻,這才掉轉車頭回家,等他回到林婉清的別墅時,魏雅芝已經先睡下了,隻有林婉清還在客廳裏等他,許紹潔自覺有些心虛,所以等著她盤問,沒想到林婉清卻什麽都沒有問,隻是催他去洗澡。
這反倒讓許紹潔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所以兩人睡下後,許紹潔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麽不問我晚上去哪裏了?”
“那有什麽好問的?”林婉清象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慢慢地對他吹著香氣道,“如果你在外麵偷了腥,我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許紹潔見她這樣寵自己,心中激動不已,忍不住一翻身將她壓在下麵道:“那你快說說,我到底偷了腥了沒有?”
“你怎麽這麽猴急了?”林婉清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嬌嗔道,“人家裏麵還是幹的。”
“我沒進去,隻在洞口哨探哨探呢。”許紹潔咬著她的耳垂輕笑道。
“你輕點揉……”黑暗之中,隻聽林婉清悶哼一聲,軟綿綿地囈語道,至於他們在揉什麽,又是怎麽個揉法,此乃暗室秘事,旁人自是無從知曉了。
如今且說魏雅芝在家裏休養了三四天之後,實在是憋悶得慌,所以跟許紹潔說一定要去上班,其實許紹潔的心裏最清楚,她的傷是早就好透了,隻是許紹潔覺得她一上班,就要和那些危險事打交道,所以才一直以養傷為借口,拖著她在家裏多捱一段時間。
但心疼歸心疼,總不能讓她在家裏呆一輩子吧?所以後來魏雅芝就順利歸隊了,而許紹潔則迎來了人生的一次重大挑戰,情況是這樣的,有一天有一位女賓來vip診所消費,結果女醫師在給她按摩的過程中,發現她的乳根部位有一個微小的硬塊。
本來這跟醫師沒有什麽關係,因為客人是來進行保健按摩,並不是來搞體檢的,但那位女醫師不但臨床經驗很足,而且責任心很強,所以她當時就提醒客人說,這個硬塊雖然隻有黃豆大小,但是非常可疑,建議她去醫院裏檢查一下。
當時那個女賓將信將疑,似乎沒把女醫師的話放在心上,但是過了兩天以後,她就哭喪著臉來了,因為她偷偷地去醫院做了鉬鈀x線檢查,證明她的左乳根部位確實有不明腫塊,根據醫師的初步診斷,懷疑是乳腺癌的初期。
這一下就把那位女賓打懵了,因為隻要確診是乳腺癌,目前的治療方法大體上隻有三種,那就是外科手術、放療和化療,這任何一種方法對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來說,都是一場噩夢,所以那個女人檢查過後,又找回了許紹潔的vip診所。
她先是找到了上次為她按摩的那女醫師,感謝她及時發現了自己的病根,然後便抱著那位醫師痛哭起來,那位女醫師心眼兒很好,就開導她說:“你這個腫塊雖然有可能是癌,但還處在萌芽狀態,隻要及時治療,沒有什麽大危險。”
“我昨天在醫院裏問了,”那名女賓揉了揉眼睛道,“他們說在現在的情況下,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做手術,切除腫塊。”
“是啊,現在病灶還沒有擴散開來,做手術的成功率很大,你還是盡快確診,然後早點把手術做了,如果拖到病灶擴散了,那就麻煩了。”女醫師忙說道。
“如果做了手術,我這裏就很難看了吧?”女賓指著自己的胸部,可憐巴巴地問道。
“一般來說,做這種手術時,都會盡量保持外形,”女醫師想了想說道,“但是為了確保能切除病灶,總是要切除一部分組織的,所以對外形肯定有些影響。”
“他們還說了,外科手術不能保證根治乳腺癌,”女賓哭喪著臉說道,“在某些情況下,還有可能轉移複發。”
“這個……”女醫師遲疑了一下道,“確實有種可能,而且機率很大,因為手術後的殘癌、區域淋巴結轉移以及血管中的癌栓,都有可能導致轉移或者複發。”
“那我還治個什麽勁,”女賓一下癱坐在床上道,“本來就把人切得很難看了,還不能斷根,我還不如幹脆等死算了。”
“話不是這麽說,”女醫師開導她道,“你這個是初期,切除後根治的機率很大,再說這種病是治得越早,成功率越高,如果你再拖上一段時間,情況就複雜多了。”
“有沒有什麽別的辦法?”女賓一臉期企地望著她道,“比如中醫治療什麽的,你們這裏設備那麽先進,名氣又那麽大,肯定還有其它的好辦法,你就幫幫我吧。”
“你應該知道,這種病在世界範圍內都是一個難題,”女醫師苦笑道,“更何況我們這裏主要是以保健為主,很少給人治病。”
“那我還是等死算了。”女賓哀哀地靠地床頭,臉上露出一絲絕望之澀。
“你為什麽就不想做手術呢?你現在的這種情況,其實做手術是最合適的。”女醫師看著她淒絕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於是不解地問道。
“你看我的樣子,如果做了手術,那還成個什麽?”女賓咬著嘴唇說道,“再說還有另外的原因,我說了你也不懂的。”
“唉,但是不管怎麽樣,還是治病重要啊。”女醫師看了她兩眼,深深地歎了口氣道。
女醫師知道她在但心什麽,因為她雖然算不上絕澀,而且看起來也有三十多歲了,但是她的胸形卻是異常完美,配著她的身材,如果走在街上,回頭率絕對是很高的,但是隻要做了手術,隻怕戴著鋼盔紋胸都不管用了,這對於一個愛美的女人來說,簡直是致命打擊。
“你別說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那個女人捂著耳朵尖叫道。
唉,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女醫師暗暗歎了口氣,但對於這種情況,她又有什麽辦法呢?其實做為一名醫師她更清楚,癌症在現代差不多就等於閻王貼,能夠徹底治愈的概率太小了,她剛才那樣勸這位女賓,有一小半是實話,倒有一多半是安慰。
她抬頭望了那位女賓一眼,正想上去安慰她一下,但她這一看,心頭卻不由微微一顫,因為那位女賓現在兩眼無神,臉上掛滿淚痕,渾身無力地靠在床頭,那種淒絕傷痛之態,似乎有無限的魅力,讓你忍不住為她傷心,恨不能分擔她的痛苦。
還好我是個女人,如果是男的,隻怕是恨不得替她去死了,女醫師盯著那個女賓看了兩眼,心裏暗暗想道,她正常的時候,看起來也不算太漂亮,為什麽傷心的時候反倒那麽動人呢?俗話說人上一百,形形,看來此話確實不假,至少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個怪胎。
這位女醫師雖然已經回過神來,但是對這個女賓的同情心又加了一籌,於是她想了想說道:“你還是別難過了,如果你實在不願做手術,我指點你去找一位醫師,說不定他能幫上你一點忙。”
“啊?真的嗎?”那女賓一下從床上跳起來,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說道,“好妹妹,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你快告訴我,我應該去找誰?”
“你別高興得太早,”女醫師苦笑道,“我隻是說他也許能幫上你的忙,並不說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他雖然醫術神奇,但我也從來沒有聽說他治過癌症,隻是因為他治病的方法很奇怪,也治好了許多稀奇古怪的病,所以我才讓你找他試試。”
“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我也決計不會為難那位醫師,”那位女賓急切地說道,“你快告訴我那位醫師在哪裏?”
“我說的醫師就是我們的老板,許紹潔醫師,”女醫師望著她說道,“他治病的方法跟普通的醫師大不一樣,許多成名的老醫師都不知道他治病是通過什麽原理,但隻要是他接手的病人,還沒有一例治療失敗的。”
“原來是他真的有這麽厲害?那真是太好了,”女賓眼裏露出一絲希企的光芒,“我以前看到記者對他的采訪報道,我還以為是別人替他打廣告呢。”
“他以前給別人治病的事倒不是吹牛,”女醫師笑道,“不過你這病他能不能治,那就不太好說了。”
“不管能不能治,我都得找他看看,”女賓眼裏又恢複了一絲活力,“他現在在診所裏嗎?我要怎麽才能找到他?”
“他雖然是我們的老板,但他很少到診所來,”女醫師苦笑道,“所以要找他還真的不容易,不過如果你先找一下我們診所的趙經理,就一定能找到他。”
“噢,明白了,”那位女賓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道,“真是太感謝你了,我這就去找趙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