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不同尋常
“其實要說明顯地感應到什麽，那也沒有，”謝靜雯搖頭道，“但是你剛才按壓我的胸部時，隻要是你的指頭到過的地方，體內都會泛起一絲微微的暖意，那可不是普通的醫師能做到的。”
原來隻是這樣！許紹潔不由暗暗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謝靜雯真的能應到靈力的存在呢，於是他哄她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那是因為我經常給人按摩，手上有了功力，所以剛才給你診斷時，不知不覺就使出來了。”
“你別哄我了，”謝靜雯白了他一眼道，“如果我那麽好哄，還能爬到現在的位置？老實告訴你吧，如果不是發覺你不同尋常，讓我對你有了信心，我也不會賴著要你治病了，其實我雖然害怕活受罪，但也同樣怕死。”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想瞞你，”許紹潔正澀道，“不錯，我確實有一些異常的功力，可能比普通的醫師強那麽一點點，但我也實話告訴你，對你的病我是一點把握都沒有，所以……”
“如果你不放心，我就給你寫個免責保證書，如果你把我治死了，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樣總行了吧？”謝靜雯打斷他的話說道。
“那倒是不必了，”許紹潔苦笑道，“就衝你這份膽識，我也隻能勉為其難了。”
“這麽說你是同意了？”謝靜雯驚喜地說道。
“我能不答應麽？”許紹潔戲謔地說道，“如果你真的回去吃了安眠藥，我的殺人嫌疑最大，警察不找我麻煩才怪呢。”
“人家那也是沒辦法，”謝靜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誰叫你老是拿蹺？”
“好了，這些都不用說了，”許紹潔正澀道，“通過今天的診斷，我對你的病情已經大體上了解了，但是因為癌症這東西我也是初次接觸，必須認真思考一番後才能製定治療方案，所以我們今天的接觸隻能到此為止了。”
“那我什麽時候再來？”謝靜雯忙問道。
“明天早上吧，”許紹潔想了想說道，可是話剛出口，他又搖了搖頭道，“噢，對了，既然你說治病要保密，肯定每天還要繼續上班，所以這個治病的時間倒是不能由我來決定了，這樣吧，明天你自己抽個時間來就行了，來之前先給我打個電話說一下就行。”
謝靜雯感激地望著他說道：“你答應給我治病，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還讓我定時間，那怎麽好意思呢？”
“如果你上班時間經常請假出來，隻怕還要不了三天，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這樣一來你的心思豈不白費了？”許紹潔笑道，“所以你就不用客氣了，還是撿你方便的時間來吧。”
“要說我方便的，那就隻有晚上下班以後了，”謝靜雯瞟了他一眼道，“可是這樣不但會耽誤你的休息時間，而且可能給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晚上吧，”許紹潔很爽快地說道，“反正我晚上也比較空閑。”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謝靜雯滿臉感激地說道，“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麽報答你。”
“我還以為你不是那麽俗氣的人呢，以後這種話就不要說了，不然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分就少多了，”許紹潔笑道，“倒是有一件事我得再次叮囑你一下，你可得記住了。”
“你說吧，我聽著呢，”謝靜雯衝著他調皮地一笑道，“以後我每天吃飯前都把它背一遍，這總行了吧？”
“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讓你經常都象現在這樣，保持一顆快樂的心，”許紹潔望著她認真地說道，“這是一種積極的心理暗示，它有助於你的身體康複，不過我得強調一下，這種開心必須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強裝笑顏，否則不會有什麽效果。”
“我記住了，其實我現在沒有什麽不開心的，”謝靜雯瞟了他一眼，然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當你答應替我治病時，我就已經把心理負擔轉給你了，我看你也是個醫德很好的人，應該不忍心看著我死的。”
“別老是想著死呀死的，你要真死了，豈不把我的招牌砸了？”許紹潔笑道，“我告訴你吧，我剛才已經用功力給你做了簡單的調理，所以你的病情至少在兩天之內不會有什麽變化。”
“啊？真的嗎？”謝靜雯大喜道，“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噢，你別誤會啊，”許紹潔忙解釋道，“這隻是暫時控製病情的手段，它對真正的治療是起不了多大用處的，再說癌症之所以難治，就在於它極容易產生抗性，所以說不定過一段時間，這種方法也無法控製病情的變化了。”
“是這樣嗎？”謝靜雯微微一愣，過了半晌，她臉上浮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種無奈之中的超脫，“那也行了，能過一日是一日吧，以後的事情誰能知道呢。”
“我一定會傾盡全力為你治療，”許紹潔看著她淒惋的神澀，隻覺心裏象是刀割一樣，他情不自禁地走上一步，伸手握住她的玉腕忘情地說道，“若是真的治不好你的病，我就，我就……”
他說到“我就”這兩個字，下麵的話再也接不下去了，他和謝靜雯今天是初次相識，若是說得太親昵了，便顯得不尊重，若是說得太淡了，實非他此刻心中所想，所以這時他除了用自己的目光去傳達自己的心意，竟是無話可說了。
“你，你不用說了……”謝靜雯是個冰雪聰明的人，焉能猜不出他話中之意？所以饒是她一向精明強幹，此刻也是手足無措，隻能傻傻地讓許紹潔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柔荑。
過了半晌，她才定了定神，紅著臉將手抽回來，低著頭喃喃地說道：“你別擔心，以後我縱使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
說完轉過身去，急步往外便走，許紹潔愣了一下，然後追上去叫道：“你，你……”
“我明日晚上再來，現在就不打擾你了，”謝靜雯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你好好替我想我想個法子吧，我，我現在已經舍不得死了。”
說完最後一句，她再不停留，拉開門逃也似地去了，許紹潔聽著她蹬蹬蹬的腳步聲漸漸走遠，直至最後消失，頓時覺得自己心裏空蕩蕩地，現在也許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對謝靜雯到底是一種什麽感覺，喜歡？憐憫？同情？抑或是兼而有之？
他正在發愣，這時門又開了，他抬頭一看，原來是趙敏，隻見她先探頭向屋裏看了看，見沙發上隻坐著許紹潔一個人，便擠身進了門，然後望著他問道：“雯姐已經走了？”
許紹潔怕她看出自己的異樣，忙定了定神，然後強笑道：“走了，我今天隻是給她診斷一下，剛才診斷完了，她就走了。”
趙敏似乎沒有注意他的臉澀，隻是挨著他身旁坐下，然後轉頭問道：“那結果到底怎樣呢？你答應給她治病了嗎？”
“我跟你說了，我想研究一下癌症這個課題，”許紹潔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一幅悲天憫人的樣子歎息道，“反正我現在閑著無事，而且我也有一些特異能力，如果專心研究一下，說不定能在這方麵有所突破，以後濟世救人，也算一場功德。”
“那你是答應她了？”趙敏忙問道。
“還沒有說定，我說今天晚上再考慮一下，讓她明天再過來。”許紹潔本想實話實說，可是到開口的時候，不知怎麽就變成了這樣一席話。
“唉，如果從自身的利益來考慮，我真不想讓你替她治病。”趙敏歎了口氣道。
許紹潔微微一愣，忙問道：“為什麽？”
“這還不明白麽？”趙敏白了他一眼道，“癌症是什麽病？對現代的醫學水平來說，那是絕症哪，雖然我對你的醫術很有信心，但我也覺得這件事難度太大了。”
“是啊，難度確實很大。”許紹潔點頭道。
“你現在對她的病有幾成把握？”趙敏問道。
“說實話，到目前為止，連一成把握都沒有。”許紹潔苦笑道。
“那你還考慮什麽？”趙敏的一雙美目睜得老大，“幹脆讓她去醫院治療吧，如果她及時做個手術的話，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治療我現在是沒把握，”許紹潔緩緩地說道，“但是我用自己的方法，可以控製病情變化，隻要我願意，我可以讓她的病情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保持現在的樣子。”
“噢？”趙敏愣了一下道，“你已經試過了？”
“對，”許紹潔點頭道，“不過今天隻是隨便弄了一下，管不了多久。”
“這麽說來，你有足夠的時間研究她的病情，”趙敏沉吟道，“如果萬一想不出辦法來，還可以讓醫院給她做手術？”
“差不多吧，”許紹潔想了想說道，“但是你也知道，癌症是極容易產生抗性的，我也不知道這種方法是不是長期有效。”
“既然這樣，那你還是給她治吧，”趙敏歎了口氣道，“其實她也挺可憐的，做為一個女人，我能理解她現在心中的痛苦。”
“嗯，我都聽你的，”許紹潔伸手摟著她柔聲說道，“你的心眼兒真好。”
“你的心眼兒也不錯啊，”趙敏瞥了他一眼，然後調笑道，“如果我不許你給她治，你難道就不治了？”
“這個……”許紹潔訕訕地一笑，也不知該怎麽回答她。
俗話說知夫莫若妻，趙敏雖然沒有看到許紹潔和謝靜雯剛才分別時的那一幕，但她隻要看看許紹潔現在的神澀，就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了三分魔意，所以她暗暗歎了口氣，不過現在她對謝靜雯的情況不了解，而且許紹潔的表現也中規中矩，因此她也不好說什麽。
於是她站起身來笑道：“既然你準備給她治病，那就專心看書研究吧，不然如果到時候真的治不好，那也是一件很遺憾的事。”
“也好，”許紹潔想了想說道，“看不看書倒是小事，主要是我要理一下思路，專家的這些理論隻能做為參考，要想突破還得靠自己，尤其是結合我的特異能力，否則即使再研究，也不會有什麽成效。”
“這話說得極是，”趙敏點頭笑道，“倒是我想糊塗了，如果專家的理論都是正確的，那癌症應該早就攻克了，所以如果光研究他們的理論，隻怕是緣木求魚了。”
“正是這個道理，”許紹潔正澀道，“但是要想建立自己的新理論，首先還得弄清別人的理論錯在哪裏，這樣才能少走彎路，所以翻閱他們的論著還是很有必要的，不過我研究的重點不在於吸收他們的精華，而在於尋出其糟粕，然後破而後立。”
趙敏聽了他這一席話，半晌沒有說話，隻是望著他發呆，許紹潔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變成了這樣，於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戲謔地說道：“喂，怎麽成花癡了？幸好你現在看的是我，如果你這樣看別人，我可是會吃醋的噢。”
趙敏這才回過神來，但她接下來的動作讓許紹潔更加不解，因為她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摟住許紹潔的脖子，在他左右兩邊臉上各親了一口，然後柔聲說道：“好老公，你在這裏認真想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也不等許紹潔說話，轉身出門去了，許紹潔雖然不知道她搭錯了哪根筋，但是他也看得出來，趙敏現在似乎很高興，因為她走路的步子非常輕盈，飄呀飄的就象一隻蝴蝶一樣，帶著她兩瓣滾圓的蓮花跟著一起搖呀搖，讓許紹潔的龍根刷地一下就舉起來了。
這小妮子在搞什麽鬼？還跟老子打起啞謎來了，許紹潔一邊伸手去摁下麵的禍根，一邊胡思亂想道，算她跑得快，不然書呀什麽的都可以暫時不讀了，我得先把她按在床上消消火再說，她這兩瓣滾圓的蓮花老子也很久沒有享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