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亂七八糟
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他抬頭一看,原來是魏雅芝拿著一疊衣服站在門口,許紹潔大喜,忙將髒衣服丟在一旁笑道:“你怎麽知道我沒拿衣服?”
魏雅芝沒有說話,隻是將衣服塞在他手裏,然後紅著臉轉身走了,許紹潔正不解她為什麽突然害起羞來,可是當他低頭穿時,馬上發現了問題要害,原來他的經過熱水一泡,這時候正挺著身子在空氣裏打秋千呢!
“寶貝啊寶貝,今天又該你橫刀立馬了。”許紹潔穿上,摸著自己的碩大自言自語道。
當許紹潔穿好內衣,火急火燎地走進臥室時,魏雅芝已經蜷著身子縮在被子裏了,許紹潔甩掉拖鞋就想向床上鑽,魏雅芝忙把頭轉過來說道:“怎麽不把頭發吹幹了?濕漉漉的睡覺,明天頭發亂糟糟的不說,還當心著涼。”
“我現在沒心情吹頭發……”許紹潔涎著臉湊過來說道。
“這涎皮賴臉的毛病總改不了,”魏雅芝瞪了他一眼,坐起身來說道,“把吹風拿過來,我給你吹吧。”
許紹潔這樣涎皮賴臉,總不過是要和她親熱而已,這時見她說要給自己吹頭發,自然樂意,所以趕緊把吹風拿過來遞給她,然後調笑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怎麽現在這麽貧嘴?”魏雅芝接過吹風,一邊小心地給他吹頭發,一邊啐道。
頭發還隻吹到一半,許紹潔就開始在她身上動手動腳了,魏雅芝被他弄得渾身發軟,隻好瞪了他一眼道:“你再胡鬧我就不吹了。”
“那便不吹了吧,”許紹潔把她手中的吹風丟到一邊,然後摟著她的纖腰輕笑道:“古人說,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咱們現在就試試更樂的。”
“你整天看書就記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魏雅芝被他壓在床上,微微輕喘道。
“這是人倫之最,怎麽能說是亂七八糟的東西?”許紹潔一邊幫她寬衣,一邊笑著分辯道。
“我看你這一向就沒有一個晚上空著,怎麽還這麽饞呢?”魏雅芝白了他一眼道。
“這不是饞,”許紹潔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雖有你們姐妹十數人,但若是與你們其中任意一個長期不能在一起,便縱使夜夜,我也覺得味同嚼蠟,更何況你這次又身受重任,差點把我的苦膽嚇破,所以我今日定要將你全身一寸一寸地舔過。”
“就知道甜言蜜語,”魏雅芝衣服一除,早就被他弄得骨酥眼餳,這時候也隻知道摟著他輕輕呢喃道,“你別那麽猴急嘛,我都好久沒跟你在一起了,你要是把我弄傷了,看我下次還理你。”
“我不急,不急……”許紹潔嘴裏這樣說,卻三兩下就把自己拔光了,然後摟著魏雅芝又是摸又是啃,臥室裏頓時嬌吟迭起……
第二天早上,許紹潔一睜開眼,就看見魏雅芝白玉一樣的身子,正緊緊地貼在自己懷裏,看來象是在酣睡,許紹潔不由憐惜地想道,她每天風裏來雨裏去的,也沒睡過幾個囫圇覺,所以我暫時來不要吵醒她,讓她在我懷裏多睡一會兒吧。
想到這裏,他把魏雅芝向自己胸前摟了摟,又閉上眼睛假寐,可是才過了幾分鍾,他發現魏雅芝輕輕地掰開他的手,正準備從他懷裏溜走,許紹潔輕輕撓了撓她的笑道:“還早得很呢,就起床幹嘛?”
魏雅芝見他醒了,忙轉過身來望著他笑道:“我以為你昨晚累了,現在還想睡覺呢,所以我準備起床練練功夫。”
“今天就不練了吧,我想摟著你說說話兒,不然你待會兒又要去上班了。”許紹潔柔聲道。
“才不呢,”魏雅芝白了他一眼道,“誰叫你昨晚那麽瘋,也不留點時間跟我聊天。”
她嘴裏這麽說,卻將一雙玉手勾著他的脖子,細嫩的更是和他緊緊地貼在一起,許紹潔摟著她的纖腰喃喃地說道:“這樣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你想跟我說什麽呢?”魏雅芝把臉埋在他胸前低聲問道。
“你猜呢?”許紹潔在她的秀發上親了一口道。
“是不是還想讓我辭掉重案組長啊?”魏雅芝抬頭望著他問道。
“我有那麽霸道嗎?”許紹潔摸了摸她的臉笑道。
“那可說不定,”魏雅芝輕笑道,“現在有人氣粗得很呢。”
“我的氣倒是不粗,但是那地方確實很粗。”許紹潔戲弄她道。
“你再說這些下流話我就起去練功了。”魏雅芝瞪了他一眼道。
“別……”許紹潔知道這位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於是趕緊摟著她的賠笑道,“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好吧,今天就算放過你了,”魏雅芝嬌笑道,“那你快說,你今天想跟我說什麽?”
“我是專門來向你道歉的。”許紹潔正了正臉澀道。
“道歉?”魏雅芝微微一怔道,“你跟我道什麽歉?”
“我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反對你當重案組長,這是我不好,請你原諒。”許紹潔望著她很誠摯地說道。
魏雅芝盯著他看了半晌,然後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笑道:“你是發燒了呢,還是跟我鬧著玩?”
“我是說真的,”許紹潔直直地盯著她,然後緩緩地說道,“記得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是因為你英姿颯爽我才喜歡上你,可是你現在跟了我,我卻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就想剝奪你的這份美麗,想起來真是慚愧。”
“什麽意思?難道我沒有以前漂亮了麽?”魏雅芝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麽,卻故意裝作不懂,反而捏了捏他的鼻子調笑道。
“其實你懂的,”許紹潔望著她認真地說道,“每個女人都有她獨特的美,如西子病心,黛玉垂淚,這是她們的病態,卻也是她們獨特的美,如果失去了這份特澀,或許她們的美也就枯萎了,正如同黛玉淚盡,便會魂歸太虛一樣。”
“你到底想說什麽呢?”魏雅芝心裏早就亂成一團,卻還是用嬌嗔來掩飾自己,“我看你以後也不用讀書了,讀來讀去盡記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芝兒,你的眼睛不要躲著我,”許紹潔捧著她的臉深情地說道,“我現在才想明白,其實當一名出澀的刑警就是你獨特的美,如果失去了這個特澀,我怕你的心也會慢慢枯萎,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給你最大的支持,讓你在自己最喜歡的崗位上展現你的魅力。”
“你別說了……”魏雅芝緊緊地摟著他的後背,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這個男人,以前就是個粗線條,什麽時候就變得這麽細膩了呢?這些話雖然簡單,但他若不是替我想到十二分,又焉能說得這麽貼切?
“你怎麽哭了?是我說錯了麽?”許紹潔見她本來好好的,卻忽然哭起來,不由驚問道。
“我想下輩子還跟你做夫妻,你說好麽?”魏雅芝仰頭望著他,淚眼婆娑地說道。
“我也想啊。”許紹潔忙摟住她說道。
“可是下輩子我要做男的,讓你做女的,”魏雅芝喃喃地說道,“那樣你隻愛我一個,我也隻愛你一個,那樣我們什麽都不用想,會一輩子白頭到老。”
“芝兒,我對不起你……”許紹潔哽咽道。
“你沒有對不起我,這都是命,”魏雅芝趴在他胸前低聲說道,“這一輩子我已經不奢求太多了,隻要你能經常這樣抱抱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你們的那個案子查得怎麽樣了呢?”許紹潔見眼前的話題有些沉重,忙轉移話題,免得她越說越傷心。
“還在查,案情比較複雜,”魏雅芝見他問到案情,忙揉了揉眼睛道,“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個貌似交通肇事的故意傷人案,可能還有更深的背景。”
“噢?”許紹潔忙問道,“這話怎麽說?”
“因為死的這個人身份有點特殊,”魏雅芝沉聲道,“對方製造這一起交通事故的動機很值得懷疑……”
“死的是什麽人?”許紹潔問道。
“永寧建築監理公司的一名監理工程師,名叫遲誌平。”魏雅芝答道。
“不就是一名監理工程師麽?這有什麽特殊的?”許紹潔不解地問道。
“我市遮建的淮江二橋,你知道吧?”魏雅芝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引開話題問道。
“這我當然知道,不是由宏通建築集團公司承建的麽?”許紹潔笑道,“他們在橋頭掛的那個標語太醒目了,讓人想不記住它都難。”
“淮江二橋是由省市兩級財政部門撥款,由淮陽市政府負責招標承建的大型路橋工程,”魏雅芝解釋道,“而淮陽市政府為了保證工程質量,聘請的監理公司就是淮陽市唯一的一家甲級監理公司:永寧建築監理公司。”
“你不要告訴我,這個遲誌平是參與淮江大橋工程監理的人。”許紹潔已經猜出了一點端倪。
“他不但是淮江二橋的工程監理,而且是總監。”魏雅芝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