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慢慢吃掉
“那主要是因為它吐的絲異常堅韌,你別看那些絲和蛛絲一樣細,但是它纏住你以後,你絕對無法掙脫,就象他一樣,”閻承輝指了指地上的大粽子說道,“那些動物就是被它這樣纏住,然後讓它慢慢吃掉的。”
許紹潔想想一隻蜘蛛正在大口吃肉的情景,不由覺得身上一陣惡寒,於是他趕緊拋掉這個念頭,然後望著閻承輝問道:“那你是怎麽弄到這東西的?”
“這不是我弄的,而是祖上傳下來的,”閻承輝搖頭道,“不要說天蛛這種東西現在已經幾近絕源了,就是真有,我也沒本事讓它給我吐這麽多絲。”
“是啊,”白海波在一旁笑道,“我看你那個網撒開時好大呢,如果這些絲真是蜘蛛吐的,那可難為它了。”
“絲確實是天蛛吐的,”閻承輝正澀道,“不過它吐出來之後,還要經過特殊的方法煉製,不然這些絲雖然堅韌,但是用利器還是能割斷的。”
“難道這東西用刀也割不斷?”白海波奇道。
“那是自然,”閻承輝笑道,“不然以小鬼子的狡詐,我這東西能困住他嗎?”
幾人正在說笑,這時聶步雲忽然驚呼道:“咦,小鬼子好象嗝屁了,莫不是在耍詐吧?”
白海波大驚,忙低頭往地上一看,隻見蜷在地上的那個大粽子臉上一片烏青,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忙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才發現他早已沒了呼吸,白海波有些吃驚地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可能是服毒自殺了吧,”許紹潔歎了口氣道,“這些忍者牙縫裏都含有毒藥,一旦任務失敗,就會服毒自殺,剛才因為時間倉促,我忘了給你們說了。”
“那你捉住的那個呢?”白海波忙問道,“應該不會死吧?”
“我一捉住他,就把他嘴裏的毒藥取出來了,所以他想死也死不了。”許紹潔得意地笑道。
“不對吧?”聶步雲盯著許紹潔捉來的那個忍者看了幾眼道,“我怎麽看著他也象是快死了的樣子?”
“啊?不會吧?”許紹潔吃了一驚,忙低頭一看,隻見自己手中提的那個人臉澀蒼白,雙眼緊閉,怎麽看都不象是個活物,他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卻發現他人中一片冰涼,顯然是早就已經斷了氣。
許紹潔忍不住摸著鼻尖苦笑道:“看來我還是小瞧他們了,本來我以為把他們嘴裏的毒藥取出來就沒事了,想不到他居然會自斷心脈而死。”
“他,小鬼子就是這麽變態,不然怎麽有人說,太合民族是一切罪惡的根源呢?”聶步雲罵道。
“人都死了,就別跟他計較了,”閻承輝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望著白海波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既然他們一定想死,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呢?”白海波瞟了瞟地上的兩具屍體,然後搖頭苦笑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必須馬上報告魏上校,讓他對這些邪惡的忍者有所提防,否則說不定我們的人就會吃虧。”
“這一點確實很重要。”閻承輝一邊伸手把自己的天蛛網從死屍身上收回來,一邊點頭道。
“那你們先去吧,我馬上就來。”許紹潔對他們說道。
“你還在這裏做什麽?”聶步雲不解地問道,“不是又發現什麽目標了吧?”
“沒有的事,”許紹潔搖了搖頭,然後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好歹他們也是練武的人,所以我不想讓他們暴骨荒野,所以準備隨便挖個坑把他們埋一下。”
“想不到你的同情心還很泛濫地,看來當醫生的人就是不一樣,”聶步雲笑道,“不過我怎麽看,都覺得你這象是貓哭老鼠。”
“我也覺得應該把他們埋一下,”閻承輝在一旁說道,“這樣吧,白頭兒,你跟步雲先趕上去給魏上校匯報,我和紹潔把他們的屍體處理一下再來。”
“那好,”白海波忙轉頭對聶步雲說道,“我們先過去吧。”
等他們走了以後,閻承輝望著許紹潔笑道:“你現在可以動手了,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你在說什麽?”許紹潔望著他吃驚地問道,“什麽事你不對別人說?”
“你不是怕兩個小鬼子沒死透,想再補他們幾下麽?”閻承輝望著他狡黠地笑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真的準備挖個坑把他們埋了。”
“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許紹潔摸了摸鼻尖,然後苦笑道,“其實我也不敢肯定他們是假死,隻是心中有些懷疑而已,所以我找個借口留下來看看。”
“我知道,”閻承輝點頭道,“如果他們不是假死,那麽我們帶著兩具死屍,就是一個大笑話,可是如果對方是詐死,那我們把他們丟在這裏,就中了小鬼子的奸計了。”
“是啊,”許紹潔苦笑道,“我聽說小鬼子的忍者心法中,有一種功夫類似我們中窄的龜息,使用之後其體狀與死者完全相似,但是這種功夫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所以無法識辨。”
“我們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閻承輝笑道,“即使他們真是詐死,呼吸可以控製,但是心跳總不能完全停止吧?”
於是他們兩人蹲下身來,將兩名忍者的身體仔細檢查了一遍,片刻之後,閻承輝抬起頭來說道:“心跳是沒了,我看應該是死了吧。”
“我也是這樣想,”許紹潔點了點頭,然後又低聲嘀咕道,“可是他們的屍體為什麽過了這麽久還不僵硬呢?”
“管他死的活的,我們再在他們胸口捅上幾刀,就是假死也變成真死了。”閻承輝說道。
“這……”許紹潔聽他這麽說,不由有些遲疑。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你轉過頭去,讓我來吧。”閻承輝從包裏掏出一把軍刺說道。
“看來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許紹潔歎了口氣,然後把頭轉到一邊。
兩人處理好屍體以後,閻承輝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好象對忍者比較熟悉,你以前一定跟他們交過手吧?”
“我確實跟他們交過手,”許紹潔點頭道,“不過要說熟悉也談不上,因為我以前也僅僅見過一次忍者。”
“噢,”閻承輝點頭道,“那據你的估計,這次忍者算是什麽水準?”
“這應該就是他們說的中忍吧,”許紹潔想了想說道,“不過晉級的時間可能不久,所以功夫還算不上一流水準。”
“中忍是個什麽概念?”閻承輝問道。
“忍者就是下忍,中忍,上忍三個級別,”許紹潔解釋道,“如果要類比的話,上忍大概就相當我們中窄的絕頂高手,而下忍則是二三流的級別,中忍就複雜一點,大概可以分做超一流,一流,次一流三個層次。”
“也就是說,死的這兩名忍者,應該屬於中忍中的次一流?”閻承輝沉吟道。
“根據我的估計,大概應該是這樣。”許紹潔點頭道。
“雖然他們的功夫還算不上一流,但是以他們這樣的身手,居然隻能派出來當暗樁,看來敵人的實力確實不容小瞧啊。”閻承輝歎了口氣,有些擔心地說道。
“也不一定是這樣吧,”許紹潔想了想說道,“我想對方之所以派兩名忍者出來當暗樁,可能主要還是借用他們善於隱身的特長。”
“這也有道理,”閻承輝點頭道,“可是不知為什麽,我心裏總有一種不太踏實的感覺,似乎很快就有什麽大事發生一樣。”
“是嗎?”許紹潔忙說道,“會不會是你太緊張了?”
“希望是這樣吧,”閻承輝歎了口氣道,“不過我的預感一向都是比較準確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許紹潔正想說話,這時前麵的雪穀裏忽然傳來一聲槍響,他不由微微一愣,忙轉頭對閻承輝說道:“難道他們這麽快就和敵人對上了?”
“有可能,”閻承輝點頭道,“既然入穀的地方有暗樁,其它的地方說不定也有,所以敵人很可能提前知道我方的行蹤。”
“這話很有道理,”許紹潔沉吟道,“看來形勢確實不容樂觀,我們還是趕緊跟上去吧。”
於是兩人加快步伐,迅速向雪穀深處掩進,但是他們走出去還不到三百米,就聽見穀裏傳來一連串的爆炸聲,其威勢之盛,象是發生了地震一般,就連許紹潔和閻承輝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也能感到腳下的地皮在劇烈地震顫。
“看來這下是真的動手了。”許紹潔摸了摸鼻尖說道。
“應該錯不了,”閻承輝點頭道,“幸好這穀裏的地勢比較平緩,不然這麽大的震動,肯定會引發雪崩。”
兩人嘴裏說著話,腳下卻絲毫沒停,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向穀裏飛掠,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偶爾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槍聲,不過那些槍聲都很零碎,並不象雙方在交火,或者是一方在向另一方伏擊的樣子。
許紹潔和閻承輝都不知道知道現在的局勢已經發展成什麽樣子,所以隻能一邊跑一邊在心裏揣測,不過好在這個啞謎打多久,因為他們剛剛進入雪穀腹地,就看見聶步雲在一個比較高的山坡上向他們招手。
兩人忙掩過去問道:“情況怎麽樣?”
“人都堵住了,”聶步雲壓低聲音說道,“不過現在出現了一點意外情況,所以雙方正在僵持著。”
“意外情況?”閻承輝愣了一下道,“什麽意思?”
“是這樣的,”聶步雲解釋道,“等我們趕過來時,他們已經對敵人形成包圍,並對他們展開宣傳攻勢,希望能夠勸降。”
“那應該沒有什麽效果吧?”閻承輝有些懷疑地說道。
“不,”聶步雲搖頭道,“當時敵人內部確實發生了,好象是有人想要投降,結果被他們給幹掉了。”
“那就是第一次槍響的時候吧?”閻承輝問道。
“對,”聶步雲點頭道,“所以魏上校馬上還以顏澀,讓我們的突擊隊把他們的武器庫炸掉了,這一下把對方震住了。”
“噢,原來是這樣,”閻承輝想了想說道,“我想那個站出來喊投降的人,多半是我們派出去的線人,專門在關鍵時刻動搖對方的軍心,分化瓦解對方的勢力。”
“我想也應該是這樣,不然哪有那麽巧的事?”聶步雲點頭道,“我看那人中槍倒地時,魏上校的臉澀非常難看,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讓突擊隊把他們的武器庫炸掉了。”
“那後來呢?”閻承輝見他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忙追問道,“你說的意外情況又是什麽?”
“這時候我們占據了絕對優勢,所以魏上校馬上給他們下了通碟,限令他們在規定的時間內投降,否則將予以殲滅,這時候他們打出了他們的第一張王牌。”聶步雲說道。
“王牌?”閻承輝愣了一下道,“什麽王牌?”
聶步雲瞟了許紹潔一眼,然後緩緩地說道:“他們推出了佤族原來的酋長,並威脅說,如果我們不撤退,他們就先把酋長打死。”
“啊?”許紹潔在一旁大驚道,“那魏上校怎麽說?”
“他們正在商量營救計劃,所以現在雙方陷入了僵持狀態。”聶步雲說道。
“我去看看。”許紹潔馬上轉身想走。
“你不要激動,”閻承輝忙伸手拉住他道,“酋長是他們手中最大的籌碼,所以隻要我們不發動強攻,他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許紹潔急切地說道。
“我了解你的心情,”閻承輝正澀道,“但是俗話說,事不關己,關己則亂,所以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保持冷靜。”
“那我現在該怎麽辦?”許紹潔望著他問道。
“我們先去觀察一下對方的情況,然後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動。”閻承輝想了想說道。
“你們不先去見見魏上校嗎?”聶步雲忙問道。
“先不著急見他吧,我們看看情況再說,”閻承輝搖頭道,“魏上校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不會隨便被別人的想法左右,所以我們想要主導這件事,必須先把情況了解清楚,然後自己想出切實可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