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引誘入夥
不久以前,他通過布諾拉的導師與布諾拉相識,兩人一談之下,頓時有如王八看綠豆對了眼,於是布諾拉向他透露了自己支持,準備去中國西部邊境策劃叛亂的事,斐比特一聽馬上來了興趣。
因為他既然想統一全世界的宗教,當然對世界各國的宗教起源和發展有過深入的研究,因此他知道中國有一個土生土長,而且生命力非常旺盛的宗教道教,於是他想趁這次機會去探一下道教的深淺。
當然,對於藏密這個佛教分支,他也很感興趣,因為他如果能夠在藏密中樹立一個傀儡,對於他以後的宗教東侵計劃是非常有利的,所以他馬上毛遂自薦,要求與布諾拉合夥,布諾拉向他透露這個計劃的目的,本來就是想誘他入夥。
因為他聽說過許多關於斐比特的傳奇,雖然這個人行為不端,甚至可以稱為惡跡斑斑,但是他依然被魔法界稱之為未來的第一魔法大導師,由此可見,斐比特的法力確實是非常高深的,而布諾拉去別國境內謀劃作亂,勢必不能帶大批的人馬。
所以象斐比特這樣的超能人士,當然成為他的首選目標,於是兩人一拍即合,馬上勾結了國際上的其它幾股流氓勢力,一起潛入佤族作亂,現在布諾拉已經落馬,他當然把斐比特當作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希望他能力挽狂瀾。
斐比特此時也確實很賣力,但是他之所以這麽賣力,跟布諾拉完全沒有半點關係,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馳名西方世界的王牌特工,居然這麽快就成了別人的階下囚,所以他現在賣力的目標,還是為了自己那個瘋狂的夢想。
因為近年以來,他發現自己在國際流氓界的地位已經逐漸衰落,許多昔日的小弟,表麵上對他很聽話,但是實際上都在對他陽奉鷹違,所以他迫切需要用一場戰爭來證明自己的實力,重新確立自己在國際流氓界的霸主地位。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居然啟用了他所掌握的三大禁咒之一:末日裁決,這個禁咒啟用成功之後,方圓一百米之內的所有生物都會滅絕,當然,以他為中心的一小塊區域因為受到法陣的保護,是唯一能夠存活的區域。
而這個所謂的法陣,就是許紹潔他們先前看到的,那些傳教士祈禱之後,擺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如果許紹潔他們知道,這些微不足道的小東西,在未來的某一個時刻,就會成為一條生死的交界線,也許他們不會象剛才那樣從容吧?
當然,斐比特也知道,自己使用這個禁咒之後,不但會立即成為中國政府全力追殺的目標,而且可能會遭到天罰,因為他這個禁咒和東方修行界采血河車一樣,都是上幹天和,為天所怒的禁忌之術。
但是俗話說,野心能夠讓人變得瘋狂,也許在這一刻,斐比特早已經變得瘋狂了,所以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在修習禁咒時,對他的主子耶和華所發的毒誓:禁咒所向,隻為阻止撒旦之徒在世間的肆虐,若是傷及無辜之生靈,當以身殉之。
也許在他看來,這些誓言不過是騙取禁咒的幌子而已,要想對他進行占束?沒門!因為他一直相信,隻要自己掌握了超絕的力量,就沒有人能對自己的行為進行製裁,這也是他敢於拋棄自己的信仰,肆意在世界各國作惡的原因。
但是天道真是如此脆弱嗎?倘若真是如此,法西斯的鐵蹄早已踏遍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但是法西斯最後還是敗亡了,而且是在它最強大的時候,這是為什麽?這就是因為天道!
中國有一句俗話說得好: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當一個人開始為自己的力量而瘋狂的時候,也許就是他末日到了!但是上天要懲罰一個人時,會采用什麽方式呢?難道是傳說中的五雷轟頂?無常催命?
當然不是!因為雷霆雖厲,也許有打偏的時候,而無常不過是小鬼而已,誰能保證他拘命時不會因為收了賄賂而徇私?所以天道的循環另有一套公平的法則,這一點我國的古人早已研究出來了,所以管子說:鬥斛滿則人概之,人滿則天概之,天概無形,假於人手。
這話是什麽意思呢?就是說一個米鬥裝得太多,冒尖了,人們就伸手在上麵抹一抹,然後米鬥就平了,而人呢?同樣如此,如果你的官做得太大了,錢弄得太多了,老天就會在你頭上抹一抹,給你添點不幸的事情,把你的氣勢壓一壓。
不過老天做這些事的時候,你是看不出來的,因為它抹你的時候,是借的普通人的手,比如有些當官的,當他惡貫滿盈的時候,或許因為網友發的一幅照片,就會弄得丟官罷職,甚至鐺入獄,這也算是天概的一種形式。
現在流氓法師斐比特已經開始瘋狂了,那麽上天也會概平他嗎?這個謎底當然要等到局終的時候才能揭曉了,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釋放出禁忌的力量,而且老實說,雙方的人現在沒時間去關注這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傳教士。
因為在許紹潔槍響的那一刻,邱誌忠安排的突擊隊已經正式對敵營發起了衝擊,所以片刻之後,雙方已經在較大範圍內展開了激烈的槍戰,而雙方爭奪的焦點就是那個被綁著的偽人質,隻不過雙方都是偽裝而已,一方是偽攻,一方是偽守。
因為到此刻為止,這些突擊隊還不知道許紹潔已經將布諾拉擒獲,並將人質救出去了,所以他還在忠實地執行他們的戰略意圖佯攻,而敵方同樣沒有覺察到他們最大的籌碼已經丟失,所以他們也在努力地引突擊隊入伏。
而許紹潔將布諾拉製住以後,當然迅速將他和人質一起轉移出去了,不過他將人交給聶步雲以後,馬上又折了回來,因為他還有一個目標沒有實現:那就是生擒沙木利德,將他交給自己未來的嶽父大人處置。
這不是他原來計劃裏的內容,而是臨時想到的,因為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行動會這麽順利,所以當他將人送出去時,忽然瞟見縮在人堆裏的那個沙木利德,心裏忽然就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因為他想,卓瑪的老爸這次之所以受難,完全就是因為這個沙木利德。
現在自己既然將卓瑪的老爸救出來了,而且還有充足的時間,那麽何不一並將這個叛徒擒回來,讓自己的老泰山出口惡氣呢?他一向都是想到便做,所以他將人質交給聶步雲之後,既沒有停留,也沒有解釋,就立刻折了回來。
他折回來的時候,正看見那個雇傭兵將那兩名佤人打死,於是想也不想,馬上掏出手槍將那名雇傭兵解決了,因為在他想來,這些佤族人雖然可惡,但他們好歹也是中國人,現在被外國人隨意槍殺,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的事情。
他這裏槍一響,當然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不過好在這時候突擊隊的攻擊已經發動了,所以那些雇傭兵都忙於應付外麵的大部隊攻擊,隻好暫時放棄了搜索槍聲來源,以至於給許紹潔再一次提供了暗中行動的機會。
許紹潔得此良機,當然不會錯過,所以他馬上轉移目標,準備向躲在那些佤族人當中的沙木利德下手,就在這時,他腰間的通訊器忽然很怪異地震動起來,隻所以說它怪異,就是它震動的方式與平常大不一樣。
因為它現在的震動方式,被稱為特急震動,當這個信號發出來時,不管你在執行任何任務,都必須立即停止,轉而執行上麵發布的最新命令,所以許紹潔收到信息之後,不敢怠慢,馬上拿出通訊器看了一下,隻見整條命令隻有四個字:迅速撤退。
草,他們在搞什麽名堂?許紹潔看見這條指令,心中不由大為光火,因為他現在隱藏的位置離沙木利德還不到二十米,如果趁亂突襲的話,那是手到擒來的事,可是現在……,唉,他暗暗地歎了口氣,然後戀戀不舍的往回撤。
他雖然不是正規軍人,卻接受過嚴格的軍事培訓,知道軍令大如山的道理,所以他現在即使有能力把敵營裏的人全部生擒,也不敢繼續在這裏逗留,否則如果真的延誤了軍機,那個責任他是擔當不起的。
就在這時,敵營裏忽然響起一陣劇烈的爆炸聲,許紹潔忙回頭瞟了一眼,隻見那名偽人質和都周圍的幾個人肉沙包都已經被得血肉橫飛,讓他也搞不清這到底是敵方所為,還是己方所為,不過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突擊隊應該也接到和自己相同的指令。
因為就在他轉身撤退的那一刻,那些突擊隊員也一齊撤離了敵營,所以許紹潔很懷疑那名偽人質之所以會爆炸,是突擊隊員收到人質獲救的消息之後,對敵方采用的懲罰性的攻擊,當然,也不能排除是敵方在鷹謀敗露之後,使出的破釜沉舟的手段。
但是不管怎麽樣,現在我方都已經取得絕對的優勢,完全可以一鼓作氣,將剩下的叛亂人員一網打盡,所以許紹潔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這時候會下令鳴金收兵。
難道是上麵怕我方出現不必要的人員傷亡,所以先讓我們撤退,然後用土炮對敵營進行毀滅性打擊?不對!許紹潔想到這裏,馬上又自己搖頭否定了,因為他知道,以魏海林的性格,絕對不會采用如此激進的手段。
那是又想對敵人進行勸降了?許紹潔暗自想道,嗯,這倒是很有可能,因為他們現在包圍的目標,雖然都是被鎮壓的對象,但是相對而言,有的是主犯,處死也不為過,但是有的人不過是附從而已,隻要他們願意放棄抵抗,還是應該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他正在胡思亂想,這時,他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流有些異樣,他不由微微一怔,因為這種細微的變化並不是靠他的五感覺察出來的,而是由他的氣場感應出來的,這隻能證明一點:周圍有異常的能量在流動。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敵營裏真的還藏有什麽高人?想到這裏,他不敢怠慢,馬上凝神細察,這時他才發現,原來不知什麽時候,空氣中忽然產生了一股旋渦式的氣流,這股氣流以對方的營地為中心,慢慢地向四周擴散。
而隨著這股氣流的擴散,昏暗的夜空忽然變得一片漆黑,許紹潔吃了一驚,忙抬頭看時,隻見一團黑漆漆的氣流猶如一隻巨靈神掌一般,慢慢地吞噬了整個瑪地亞達雪穀上空,所以地麵上才突然變得星月無光。
哎呀,不好,許紹潔暗叫一聲,馬上提氣往回疾躍,因為他雖然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憑著他的直覺,他知道這回一定要出大事了,所以他現在必須馬上回達聶步雲他們藏身的地方,然後再商量對策。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有人在他耳邊在他耳邊急聲道:“臭小子,你快帶著他們逃命吧,不然這裏就是你們葬身的地方。”
許紹潔聽了這話,不由大吃一驚,因為他一聽就知道是老頭在跟他說話,於是趕緊問道:“老頭,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也說不清是怎麽回事,”老頭搖頭道,“我隻知道,方圓一裏之內,所有的生機都即將滅絕,因為我已經嗅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
“啊?”許紹潔大驚道,“不會吧?”
“你愛信不信,”老頭沒好氣地說道,“這是我作為一個鬼修的特殊本能,反正我現在已經提醒你了,如果你一定要找死,那也不關我什麽事。”
“那我現在該怎麽辦?”許紹潔不敢再跟他多說,馬上急聲問道。
“馬上離開這裏,至少要退出兩裏之外。”老頭答道。
“可是這裏不是我說了算的……”許紹潔有些為難地說道。
“那你就一個人先跑吧,”老頭壓低聲音說道,“說實話,他們就是想跑,估計逃脫的希望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