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左右能逢源
荀慧生盯著小籠包看了又看,他想,我他媽的連自己最愛吃什麽,都不知道,你丫又是如何知道的,他想拒絕,卻無法拒絕那誘人的味道,最後隻能狠下心來,哼,不就是一盤蝦米包子嗎,吃了它又不會失身。立即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猛的抓起一個包子,一口咬下一大半。
“慢點,瞧你那樣子,好像是三天沒有吃飯似的。”丁詩語軟語呢喃,讓人神魂顛倒。
秦夢瑤忽然也從座位下麵取出一個大碗麵,狠狠的甩在荀慧生麵前,“尋晦氣,這是我今天特意給你帶的,快點給老娘吃了。”
丁詩語淺笑嫣兮,“瑤瑤,你是不是在與姐姐我搶慧生的小肚肚呀,你就不怕將她撐死!”
秦夢瑤微微一愣,“詩語姐,總之是我先到的好不好。”她說的語焉不詳,也不知她是說早餐比丁詩語先到,還是她比丁詩語先認識荀慧生,總之,她的意思就是先到先得!
荀慧生望望左邊丁詩語的蝦米小籠包,又看看右邊秦夢瑤的大碗麵,一個精致非凡,一個粗獷逼人,倒是很符合她們各自的形象。
丁詩語雙手托腮,默默的看著荀慧生。
秦夢瑤則是雙手叉腰,虎視眈眈。
教室內的空氣忽然凝固起來,原本要出去的同學們一致的停了下來。
女生們暗暗歎息,曾幾何時,這位荀晦氣同學竟然成了香餑餑了。
男生們卻大多不懷好意的望向荀慧生,這個屌絲,有一個女孩對你好就很不錯的了,何況人家還是大校花,你小子居然還想腳踩兩隻船。再說了,這兩個女子,研媸自分,幹脆舍魚而取熊掌得了。
當然了,秦夢遙同學平時在二四班中還是很有人緣的,她熱情,仗義,心直口快,人氣值一直是全班最高的。還是有不少男生與女生為她暗抱不平的,隻不過她的情敵是大校花,他們誰都惹不起,所以,他們隻能保持沉默了。
所有同學們都相信,如果不是丁詩語的光芒實在是太耀眼了,秦夢瑤同學一定可以牢牢掌握荀慧生的芳心的。
至於荀慧生同學是不是擁有一顆芳心,那隻能是另當別論了。
所以,女生與男生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在為秦夢瑤不值的。
很顯然,如果荀慧生同學的處置略有一點偏頗,那麽,他很可能因此成為眾矢之的。
就在萬眾矚目之下,荀慧生大刺刺的左手端過丁詩語的蝦米小籠包,右手則取來秦夢瑤的大碗麵,居然飛快的扒拉著大碗麵,同時,一口一個蝦米包子,雙管齊下,吃得不亦樂乎。
男生們瞠目結舌,原來這個荀慧生平時榆木疙瘩一個,在關鍵時刻還真有一手啊,他居然左右逢源,兩下討好,高,實在是高!
僅僅是一眨眼的工夫,一盤蝦米包子與一盒大碗麵,已經被荀慧生風卷殘雲一般吃得淨光。
秦夢瑤關切的問,“飽了沒,要不,我這還有一袋朱古力。”
丁詩語淡淡的說,“瑤瑤,你是不是也想讓我的慧生吃出像你一樣的造型啊。”
秦夢瑤咯咯大笑,“詩語姐,你不認為慧生像我一樣健壯才不會被人家吃豆腐嗎?”
同學們一起大笑,秦夢瑤正話反說,雖然有點無奈,卻也未嚐沒有道理。
曾幾何時,荀慧生同學便一直是所有人取笑的對象,卻隻有秦夢瑤對他嗬護有加。而現在,荀慧生仿佛一夜之間成了人間寵兒,秦夢瑤卻開始打趣他。
丁詩語笑笑,“瑤瑤,你是不是很怕慧生被人家吃了豆腐。”
“那是當然。”秦夢瑤話一出口,立即感到不妥,這樣一說,豈不是證明她很在乎荀慧生嗎?連忙改口,“誰愛吃誰吃去,我才不稀罕哪。”
丁詩語說:“好,這可是你說的,那麽好吧,慧生,我們走。”
“你們走,去哪?”秦夢瑤警惕的看向丁詩語。
“當然是與我散步去啦,怎麽,你剛剛不是不稀罕的嗎?”
“我當然不稀罕啦,我又不是他什麽人。”秦夢瑤一賭氣,轉身走出教室。
荀慧生望著秦夢瑤的背影,竟然有點悵然若失。隻見秦夢瑤橫著膀子走向操場。
原來這時已經是課間自由活動時間。
雲城大學的學習環境相對比較寬鬆,一直提倡德智體美勞全麵均衡發展,每天的早晚兩節課後,都有兩節自由活動課,讓同學們開展自由的競技活動。
雲城大學有大學校園中最健全的足球隊,排球隊,乒乓球隊,武術隊。甚至於還有很多俱樂部,諸如橋牌,高爾夫,賽車等等,不一而足。
所以,雲城大學學生的身體素質在大陸上一直是最好的,根本沒有之一。
也正因為如此,很多學校經常會派出一些體育代表團前來切磋。
難道今天又有哪一家的競技隊前來了嗎?
操場上已經聚焦了很多人,他們正圍著一名身著唐裝的男子。
那名男子身村高大,肌肉健碩,倒八字眉,相貌凶惡,一看就是一名力量型男。
田華迎上秦夢瑤,一臉謙卑的說,“瑤姐,那位風波惡是我們雲城武校的武術冠軍,聽說,他今天就是特意來找你的同桌荀慧生的。”
秦夢瑤雙手交叉,在胸前來回的晃悠著,“風波惡,他來找尋晦氣,哈哈,我看他真是來尋晦氣的,敢到我們雲城大學的地盤來耀武揚威,哼,老娘正感到燥得慌,正好拿他來降降火!”
操場上的一切清晰的映入荀慧生的神識中,他一直盯著那位名叫風波惡的武校肌肉男。
丁詩語在荀慧生耳邊輕聲的說:“慧生,你知道嗎?這位風波惡號稱我們雲城所有大學生的第一高手,他轉戰各大院校,所向披靡,這還是第一次來到我們雲城大學。”
荀慧生眉頭微皺,“風波惡,怎麽叫這個名字啊。”
王華諂媚的湊過來,“慧大,這人原名風波,後來因為他每到一處,總會掀起一片血雨腥風,所以就有人在他的名字後麵加了一個惡字,倒也算是名符其實吧。”他承蒙丁詩語賞了一個大班長,未免有點感激消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