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阻截修羅刀
劉小光從身邊抽出一柄彎刀,在麵前交叉劈了兩下,空中立即留下一個十字交叉慘白刀痕,久久沒有散去。他這一手化實成虛,凝虛成實的功夫,立即震驚了所有人,他洋洋得意的說:“弟兄們,我劉小光當年被大陸逼得走投無路,隻能漂流在海上,幾十年來,備受折磨。總算蒼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我遇到了你們這幫好兄弟,從此我們萬眾一心,一起開創了老哥會。哈哈,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我們的故事都與大陸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所以,我們老哥會就是要與大陸周旋到底。”
蒯傑等一眾海盜一起亢奮的大叫,“老大,我們都聽你的,快帶領我們,幹他娘的!”
隻有徐剛默默的站在一邊,憂心忡忡。
很顯然,劉小光這一幫海盜與大陸都有著這樣那樣的仇恨,他們在劉小光的鼓動之下,竟然變得同仇敵愾起來。
劉小光仰天大笑,“兄弟們,我們常年在海上漂流,這一切都是拜大陸所賜,我答應你們,今天隻要我們占據了歸鴻島,以後,就要好好的訛大陸一票。”
有海盜大叫,“老大,你一下子有了三位壓寨夫人,等我們占領了歸鴻島,你也要向大陸給我們一人要一個美貌的老婆,嘿嘿,這樣,我們不可以大海盜傳給小海盜,小海盜傳給更小的海盜,讓我們海盜世世代代,生生不息!”
荀慧生見這名海盜是一個大光頭,巨大的光頭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他頭頂上一道長長的疤痕觸目驚心,從前額一直伸向左腦後。
丁詩語秀眉微蹙,“原來是他。”
徐娜娜問,“他是誰?”
“他就是幾年前在大陸內地瘋狂采花的獨腳大盜王標!”
“啊,王標!”荀慧生隱隱記得在他上初中時,曾經聽說在大陸的西部地區,有一名罪犯,專門對單身女子下手,其手段極其的殘忍,不但劫財,劫色,更是劫命,很多女孩都被他糟塌致死。後來,大陸幾個省區的警方聯手追蹤,終於在雲城海邊將他鎖定,誰知就在最後收網的關鍵時刻,他卻縱身躍入大海之中,從此無影無蹤。
王標張狂的大笑,“不錯,丁小姐,當年我潛入雲城,正是想染指剛剛步入社會的紀曉芙,誰知那丫頭居然是一位晉虛強者,我與她略一照麵,雖然大占上風,卻仍然被她逃脫。嘿嘿,那妞的樣子實在是太迷人了,迷得老子意亂情迷,本來,我隻要趁機離開,便不會暴露。偏偏我仍然垂涎於她的美色,遲遲不肯離開。最後,竟然被她誘到海邊。媽的,她讓老子陷入五大省區警察的包圍之中。哼,老子也不是吃素的,硬是拚著頭部受傷,也要躍入大海。可笑,那一幫警察一個個都以為我頭部中彈,必死無疑,竟然沒有進一步的追擊。然後吧,我一直漂流到我們老大的艦隊這裏,加入了老哥會。承蒙老大垂愛,幫我治好了紀曉芙給我留下的槍傷。哼,紀丫頭,老子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忘記你!”
荀慧生暗暗點頭,紀曉芙與丁詩語情同姐妹,自然會將這一切說給丁詩語,所以,她才能一下認出王標。
丁詩語冷笑,“王標,如果不是你頭頂這一道鮮明的疤痕,我或許還不會想起你。當日,紀丫頭一槍沒崩死你,卻將你打成了一個死光頭,沒想到你不思悔改,依然在這裏為非作歹,今天,我就要替紀丫頭報仇。”
王標伸手在他頭頂的傷疤上摸摸,“不錯,我這道傷疤正是拜那紀曉芙所賜,她讓我削發受戒,我卻永遠也戒不掉對的思念,她那富有特色的嬌顏,真上太有型了,讓我終身難忘,嘿嘿,所以,這麽多年,我一直在暗暗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將她壓在我的身子下方,讓她好好的認識一下我是怎麽采下她這朵帶刺的玫瑰的。”
“呸,你做夢!”
荀慧生見丁詩語星眸之中,寒光畢現,他還從未見過她如此的憤怒,的確,女孩最痛恨的就是王標這樣的人渣,何況,這個人渣曾經嚴重的威脅過她最要好的閨蜜。如果此時紀曉芙在,隻怕早就要爆發了。
這時,風光號距離海盜的伏波艦還有一定的距離,否則,荀慧生相信,丁詩語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躍過去,直撲王標了。
徐娜娜忽然向劉小光勾勾手,“獨眼龍,你說劫色的,快點來呀,老娘都要等不及了,你再不來,我們可愛的丁大小姐,隻怕就要主動的投懷送抱給你這位手下王標了,嘻嘻,無論從哪方麵來看,他都要比你有型哈。”
丁詩語微微一凜,她自然明白徐娜娜的深意,現在,主要的敵人是劉小光,至於這個亡命之徒王標,等收拾掉劉小光,有的是機會來對付他。
海盜們一起吆喝,“老大,快點去將她們哢嚓了,我們兄弟也沾沾喜氣!”
劉小光哈哈大笑,忽然長身而起,身如鷹鷲,直接飛向風光號。
荀慧生暗暗吃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劉小光的身法。隻見他身法展開,空氣仿佛被紛紛割裂,他就在看不見的裂隙中向前飛瀉,瞬間從一個空間突入另一個空間,其速度之快,幾乎達到了瞬移的程度。
上一次,荀慧生與劉小光在雲城遭遇,根本沒有看到劉小光的身影,而他所化身的那個小女孩,似乎還沒來得及展示他的全部修為,就被荀慧生與丁詩語誘到了亂石陣中。
後來,荀慧生施展五行步法,終於成功擺脫了劉小光等人追擊。而現在茫茫大海,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掩護,要想再行擊敗他,就隻能憑借各自的修為了。
荀慧生自問,以自己的修為,根本不是劉小光的對手,何況,他的手下不但有蒯傑、王標等一班悍匪,更有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海盜,自己幾人與他們相比,無異於以卵擊石。
隨著風光號的駛近,水晶杯與金光罩發出的青色光幕漸漸觸及到了海盜的伏波艦。
此時,劉小光那黑色的身影已經飛到了青光上麵。
王標在猥褻的大叫,“老大,撕開它,它就是蒙在我們三位夫人頭上的婚紗,撕開它,你就是揭開她們的頭紗啦。”
海盜們發出一片口哨聲,嘯叫聲。
荀慧生暗罵,“這個死光頭,這麽惡毒的話居然說得那麽詩意。”
隻見劉光手中的那柄彎刀忽然向前探出,一片慘白的刀意如一道閃電一般,劈向青色的光幕。
“嘶——”的一聲。
青色的光幕上麵立即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裂隙。
荀慧生與丁詩語同時一震,劉小光這一刀之力,生生將他們的能量割裂開來。如果不是他們二位一體,隻怕此時的水晶杯與金光罩已經被劉小光那淩厲的刀意割裂了。
劉小光更是吃驚,他滿以為以他的修羅刀一定可以一舉破開荀慧生與丁詩語的能量罩。誰知他的修羅刀在青色的能量罩上麵劃過時,竟然越來越凝滯,到最後不得不停滯下來。
“看來幾個月來,這兩個小家夥的修為都在突飛猛進啊。”劉小光恨恨的說:“你們這是什麽玩意,居然可以屏蔽我的修羅刀。”
徐娜娜見荀慧生與丁詩語臉色凝重,知道他們在修羅刀的攻擊之下,已經是應對維艱,便冷笑說:“獨眼老大,你是不是瞎啊,那位死光頭不是說了嗎?這就是我們三位美女的蓋頭啊,你小子不會連掀蓋頭的本事都沒有吧。”
“你——”劉小光被徐娜娜蹊落,不由怒火中燒,手中修羅刀一收即發,狠狠的在他的麵前交叉劈出。
“嗤嗤——”兩聲,如中敗絮。
青色的光幕一陣擾動,依然頑強的籠罩在風光號上麵,不過,徐娜娜明白,這樣的風光已經很勉強了。
“老大威武!”王標帶頭叫囂。
劉小光的身影凝滯在青色光幕上麵,他手中的修羅刀上麵,散發出一片慘白色的光華,一圈接一圈的向外激蕩著。
青色的光幕在修羅刀的白光衝擊之下,正在飛快的消散。
丁詩語手中的金環在顫抖著,很顯然,在劉小光的修羅刀壓製之下,金光罩的能量正在被層層剝落。
荀慧生牙關緊咬,他知道現在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自己如果不能擊退劉小光,那麽,劉小光很快就會突破丁詩語的金光罩,到那時,單單以水晶能量杯的氣機,很難屏蔽劉小光的修羅刀,那麽,風光號必將暴露在海盜的火力之下。
不行,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流光光,隻有讓他的能量徹底的流光光了,我們才有可能最終擊敗這群窮凶極惡的海盜。
那一刻,荀慧生凝起所有的神識,一朵青花忽然越過修羅刀的層層禁錮,悄無聲息的出現劉小光的麵前。
“啊——”劉小光驚駭的大叫一聲,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荀慧生居然可以突破他的能量禁製。
原來,這正是荀慧生通過複雜的運算,從五行方位之中得出的一個最奇詭的軌跡,再加上他以波羅波若功中的獨門心法,將他的氣息全部激發出來。所以,這一朵青花看似輕柔無比,卻已經是他當前最強的爆發。
青花扶搖直上,硬是破開修羅刀的層層禁製,巧妙的出現在劉小光的左眼麵罩那裏。
所有人都相信,隻要荀慧生願意,下一刻,那朵青花就可以隨時破開劉小光那黑色的眼罩。
幾十年來,除了劉小光本人,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