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流體動力學
早餐很豐盛,水陸雜陳,五味俱全。
特別是那一片片五顏六色的老婆餅更是讓人食欲大增。
荀慧生隻能感慨了,這有錢人家的生活還真是隨心所欲啊。
姹紫風情萬種的捧起一片酥嫩焦黃的老婆餅,一直遞到荀慧生嘴邊,“姑爺,這是杏仁餅,最是調理心肺,希望你吃了你三位老婆……的老婆餅,能夠記得她們對你的愛,不要做一個沒心沒肺的負心漢。”
荀慧生傻傻的看著姹紫,隻見她素手如玉,捧著金黃的老婆餅,說不出的千嬌百媚。明知她話中帶刺,卻讓人不忍卒拒。他接過餅,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肺腑,竟然有一種身心滌蕩的感覺。
看來今天的老婆餅同樣注入了竹馨三女的心血!
姹紫說得不錯,這老婆餅確實是水笙她們為他定製的。目的自然是讓他心鏡澄清。
嫣紅也捧起一塊紫薯餅,“姑爺,這紫薯餅最能益肝補腎,男人們吃了,生精虎猛,你有那麽多的老婆疼你愛你,如果不能養精固元,我隻怕你終有一天會外強中幹的。”
荀慧生的臉也跟紫薯餅一樣,紅得發紫,姹紫,嫣紅看似向他敬獻老婆餅,卻一個一個的語帶雙關,他看看嫣紅嬌俏的笑臉,當真是美人如花花似玉,隻能怔怔的接過她手中的紫薯餅。
丁詩語自顧自的大塊朵頤,連看也沒看荀慧生一眼。任由姹紫,嫣紅在兩邊殷勤相勸。
荀慧生又羞又愧,隻能接過二女手中的老婆餅,悶聲不響的吃了一塊又一塊。
在姹紫嫣紅二女殷勤相勸之下,荀慧生隻能是來者不拒,很快將一桌美味佳肴,一古腦的吞進肚中。
好在荀慧生此時確實有點饑餓了,一夜的折騰,隻怕比麵對任何強敵都更讓他感到疲累。
很快的,一桌大餐便被荀慧生消滅得幹幹淨淨。
姹紫嫣紅望著空空如也的餐桌,竊竊而笑,“姑爺,你飽了沒。”
荀慧生打著飽嗝,“我,嗯,飽了。”
“姑爺你是飽了,可是,我們還一點沒吃哪?”
荀慧生一愣,心想,你們硬是往我嘴裏塞,我不吃都不行,活該你們餓肚子。
丁詩語冷笑,“你們兩個死妮子,見到我們姐們的老公,就跟幾百年沒看過男人似的,恨不得一個個以身相許,哪裏還知道餓著肚子啊。”
姹紫嫣紅一臉委屈,“小姐,我們這還不是為你養漢子的嗎?他的小身板要是跨了,我看你們都得玩完。”
丁詩語輕啐一口,“沒羞!沒燥的死妮子!”然後轉身就走,荀慧生很想去看看爺爺,但見丁詩語那樣決絕的眼神,一時竟然不好意思來提出來。反正現在爺爺有丁家四季全天候的守護,也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然而,讓荀慧生想不到的是,丁詩語竟然大踏步的來到荀國立的小樓前,甜甜的大叫,“爺爺,我跟慧生看你來啦。”
小樓外四家四季正在悠閑的四處閑誑,他們見丁詩語與荀慧生走來,都是一臉曖昧的笑。
荀慧生想起那一次他與丁詩語從孤峰下麵的慧詩小築回來,丁家四季問候自己辛苦的話,不禁麵紅耳赤。
那時,他與丁詩語剛剛有點琴瑟和諧的樣子,丁家四季出言打趣,自然無傷大雅,而現在,因為娜娜的出現,他與丁詩語的關係已經是非常的微妙了,如果,他們再來取笑,豈不是互相都很尷尬嗎?
豈知荀慧生與丁詩語還沒走近,王冬便迎上來,“喂,荀老頭正在生悶氣哪,你們就不要再來火上澆油了吧。”
丁詩語卻是淺笑靨靨,“王叔,我們是來向爺爺告別的,還請你讓我們進去。”
荀慧生從來沒有見過丁詩語如此客氣的對待丁家四季,這是不是很不正常啊,而且,自己二人不過是去上學,居然要說是告別,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王冬卻是不耐煩的揮揮手,“大小姐,我們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既然荀老頭他不想見你們,我們自然不好讓你們進去。”
丁詩語清秀的眸子連連翻動,一臉六畜無害的樣子,“好像是我讓你們來服侍我爺爺的吧。”
王冬無比認真的說:“對呀,所以,我們已經從你的隨身仆人,轉變成荀老頭的貼身侍衛啦,兩兩相較,荀老頭和靄可親,對我們彬彬有禮,不像你,人前對我們頤指氣使,人後對我們百般刁難,那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所以,謝謝你為我們哥四個找到了一個新的好主顧!”
荀慧生瞧丁詩語一副呆萌,而丁家四季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差點沒笑出聲來。
誰都知道,丁詩語與丁家四季明為主仆,卻是情逾骨肉,他們說話越是不著四六,就越是表明他們之間那濃濃的愛意。
是誰說愛就一定要表現得委婉甜蜜呢?或許像丁詩語家中那針鋒相對的愛才是真愛吧。
丁詩語長歎一聲,“王叔,我怎麽發現自己做了一個極其愚蠢的事啊。”
王冬卻是一本正經的說:“大小姐,貌似你以前一直很正確似的。嘿嘿,現在我既然與你脫離了關係,不妨對你說一句實話吧。你呀,輸就輸在自以為是上!”
丁詩語忽然勃然大怒,“老王頭,不要說本小姐沒提醒你,這或許是我老公最後一次見爺爺,如果你還想阻止的話,以後有得你後悔的。”
“我後悔,哼,我們丁家四季就從來沒有後悔過。你們還是快點從我們眼前消失吧。”
不知何時,周春,吳夏,鄭秋三人也站到了荀慧生與丁詩語麵前,同樣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荀慧生有點歉疚的看向丁詩語,“小詩,我看還是算了吧,反正我們中午也可以回來的,爺爺他既然不想見我們,那就隨他吧。”
丁詩語卻是不依不饒,“你懂什麽,現在,雪影寒已經出現,他既然可以擄走根生,就同樣有可能擄走爺爺。”
荀慧生一陣迷惘,麵對雪影寒這樣的超級強者,他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小樓上忽然傳來爺爺的咳嗽聲,“慧生啊,根生這孩子聰明絕頂,前途無量,自然會成為那些怪物的獵取的對象,而我隻不過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那些家夥真的要想賴上我,我就有一千種方法反過來訛上他們,到那時,我就是他們揮之不去的牛皮糖,粘也要將他們粘累死。”
丁家四季哈哈大笑,“老爺子,你說得太對啦。”
荀慧生心中一痛,爺爺所說不過是想讓他安心去學習而已,其實,他隻是一個龍鍾老頭,在雪影寒這樣的強者眼中,根本就是一個螻蟻般的存在,他們又怎麽可能任由他像一個牛皮糖一樣粘上他們呢?
丁詩語輕輕一笑,“爺爺,我明白啦,雪影寒他之所以不敢惹你,就是怕你粘他啊,隻是,他還是錯了,隻怕根生弟弟要遠比你更難纏吧。”
荀國立卻是有點惱怒的說:“小語啊,你這話,我咋就這麽不愛聽呢?貌似我們荀家都是一個個沒人敢惹的樣子。難怪慧生他會叫做晦氣,原來是他們都不想沾染上這個晦氣的東西吧。”
荀慧生差點沒噴血,“爺爺,哪有你這樣說孫子的,我是晦氣孫子,你就是晦氣爺爺,也好不到哪去!”
荀國立大怒,從摟上不停的向下拋砸茶缸,磁碗,衛生紙等雜物,用以表示他強烈的不滿,不過,他終是老態龍鍾,各種物件輕飄飄的飛出,都被丁家四季一一接住。
丁詩語無奈的笑笑,“慧生,爺爺他心情不好,我們還是少惹他吧。”然後,她衝著樓上的窗戶大喊,“爺爺,我們走啦,你多保重,有什麽事記得打我們的電話!”
荀慧生被丁詩語拉了就走,一直走出好遠,才聽到爺爺在樓上喃喃的說:“打電話,你倒是將號碼留給我呀。”
丁詩語搖搖頭,“慧生哪,看來爺爺真是被你氣昏頭了,我們的號碼在這裏哪一個不曉得啊。”
荀慧生心中一動,“都這麽遠了,爺爺的聲音為什麽還是這麽清晰呢?”隨即,他便無奈的笑了,那不是爺爺的聲音清晰,而是自己的感知能力又有了很大的提升。
看來,這一夜的空間大冒險還真的有效果啊。
丁詩語輕輕的挽著荀慧生,儼然一對最親密的家侶,她一路哼著小曲,引得路人側目。
二人非常準時的在上課鈴聲響起時,走進了三四班的教室。
今天的教授同樣是一位新教授,他自稱來自羊城,叫褚千樹。
荀慧生並不奇怪,因為,雲城大學這一學期的教職員工有了很大的變動,而這一變動在很大程度上都是與他息息相關的。
這位褚教授講授的是一門新興的學科——流體力學。
荀慧生暗想,流體力學,這個概念還是第一次在金校長上的小紅書中看到,沒想到這就來了一個這方麵的專家了。
看這褚教授戴著一副老花鏡,很像一個做學問的樣子,荀慧生還真是無話可說。
褚教授開門見山,“同學們,所謂的流體,並不是人們所認為的遊動的液體。而是泛指物體本身的靜止狀態與運動狀態,以流體與固體界壁間相對作用與遊動的規律。嘿嘿,我這麽一說,你們應該明白了吧。”
同學們麵麵相覷,王華很是恭敬的站起來回答,“褚教授,聽你這麽一解釋,我們嘿嘿,更加的糊塗啦!”
教室內響起一片大笑聲。
褚千樹笑笑,“王華同學說的很有道理,的確,如果你們能夠聽懂我這樣生澀的說教,那麽,就很奇怪了,那麽,我們不如換一個角度來了解一下什麽是真正的流體力學。”
同學們更是目瞪口呆,呀,這個教授原來是在尋我們開心的呀。
褚千樹卻不管同學們一個個豐富的表情,而是開始了他的長篇說教。
他從流體力學的基礎開始,詳細的講述了其發生發展的整個過程,然後,又從各個側麵論述了流體力學的原理,終於說到了流體力學的運用上麵。
褚千樹最後話鋒一轉,看向荀慧生說:“其實,如果說到流體力學的運用,我們的荀慧生同學是最有體會的。”
同學們本來在褚千樹一番枯燥泛味的說教之下,大多是昏昏欲睡,這時,忽然聽到他提到荀慧生,立即來了興趣。
偏偏這時候,下課鈴聲卻響了。
荀慧生如釋重負,褚千樹卻是微微一笑,“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在下一節繼續討論。荀慧生同學,你可以利用課間休息時,好好的思考這一問題。嘿嘿,當然了,我們今天全天的課程,都將由我與各位同學愉快的度過。”
荀慧生很是鬱悶,課間休息思考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那還能叫休息嗎?
同學們同樣是一臉的苦逼,很顯然,這位褚教授所說的愉快,隻能是代表他自己。
端木盈盈急不可待的湊到荀慧生身邊,“哎,我說,你真的知道流體力學的應用嗎?”
荀慧生沒好氣的說:“我知道個屁屁啊!”他對這位端木世家的大小姐很是感冒。她為了接近自己,不惜將母親的手稿全部收集起來,從而攫取其中的單個字跡,偽造手跡,可見,其心智之深。別瞧她可以不顧一切與自己開啟空間,那不過是同樣想接近自己而已。這樣的女孩,還是離的越遠越好。
端木盈盈卻是不依不饒,“不會吧,褚教授對你寄予那麽大的希望,你總不會讓他失望吧。”
“我,我,又不是萬能的,憑什麽要什麽都知道。”
“你不是萬能的,但是,你萬萬不能在同學們麵前掉鏈子。”
荀慧生見端木盈盈挑釁的看著自己,心裏不禁感到一陣陣的空虛。
王華走過來,“慧大,我們相信你,一定會給我們帶來一個不一樣的流體力學,否則,隻怕我們全班要集體掛科了。你不會希望見到我們班拖全年級的後腿吧。”
荀慧生狠狠的瞪了王華一眼,這小子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正能量了。
鄭華與常華也圍了上來,“慧大,要不,你先給我透露一下唄,說不定我們三個臭皮匠,還能抵上你這個諸葛亮呢!”
荀慧生心中一動,知道同學們現在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他們的主心骨,如果自己一旦放棄,那麽,他們也會失去信心的。
不遠處,丁詩語正與秦夢瑤竊竊私語,荀慧生分明聽她在說:“那一次,某人失落在大海之中,心都在娜姐身上,哪裏有心思去想過鯊哥鯊姐那流線型的身體,是如何運用流體力學的。”
“啊,小詩,這不是分明在提醒自己嗎?鯊哥鯊姐它們在大海中可以以每小時二百多碼的速度前進,這幾乎可以秒殺當今最先進的任何艦艇。如果不是因為它們充分的運用流體力學,那麽,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這也是麗美鈍人處心積慮的想捕獲食人鯊的原因了,因為,他們就是想從它們的身上窺視流體力學的奧秘。
那一刻,荀慧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慢慢的走到青花祠上,倚欄而望,五湖亭中,那朵玉蓮更加的明媚了,它散發的芳香,幾乎充滿了整個校園。
荀慧生呆呆的看著玉蓮,恍惚之間,玉蓮忽然變成了一個朦朧的影子。
“芳姐!”荀慧生在心中大叫。
芳姐仿佛在向荀慧生招手,“慧生,過來吧。”
荀慧生心中大喜,立即一躍而下。
“噗嗵——”一聲,五湖亭中水花四濺,荀慧生已經沉入了湖底。
五湖亭的水並不深,然而,荀慧生一旦落入水中,卻在不停的掙紮著。
同學們目瞪口呆,他們一直跟在荀慧生身後,期待著他給他們好好的解釋深奧的流體力學。難道他這是要以身試法嗎?
荀慧生一會雙手高舉,身子飛速下沉,就在他快要沉入湖底的時候,忽然一個轉折,雙手前伸,身如遊魚,向前飛瀉,然後又如青蛙一般,不停的向前湖麵上躍動著,僅僅是片刻之間,五湖亭中已經被荀慧生遊了幾個來回。
看著不停戲水的荀慧生,三四班的同學們終於有點明白了,原來,他是在以身試法,充分的展現如何來運用流體力學,他的一舉一動,無一不是在詮釋流體的辦學理論。
的確,現在的荀慧生便像是深海中的鯊哥鯊姐一樣,每一舉手一投足,無一不是在與湖水共舞。
如果說在深海之中,荀慧生不過是在被動的隨波逐流的話,那麽,現在的他已經與湖水充分的交溶在一起了,可以說他就是湖水的一部分。
“啪啪——”有人在放鶴亭上鼓掌。
同學們發現,那竟然是金校長,而他的身邊正是那位褚千樹教授。
褚教授欣喜的說:“金校長,我們這位荀慧生同學,為了更好的詮釋流體力學的理論,不惜以身示範,相信,隻要同學們仔細觀察,一定會發現,他對於流體力學的運用。已經是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金校長難得一見的笑了,或許,他在想,荀慧生很快就可以完成流體力學與速度的等量關係那第二個課目了,嘿嘿,這又是一大筆的獎金啊。
原來我們的金校長並不是為了荀慧生而高興,而是為他很快又要有了一大筆的意外收入而興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