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故事又重演
劉小光笑笑，“不，不，羅斯狼群的出現，完全可以有N多種解釋，而出手擊退虎頭鯊的，卻隻能由風含笑這樣的絕世強者來完成。”
荀慧生恍然，他想起幾十年前青花姐與四大強者一起淡出世人的視線，一定是發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件。那麽，風含笑隱退到飛鷹島，也就順理成章了。
大王鯊忽然冷冷的說：“風含笑，我早就知道一定是你這個老娘們。”
黃老大大怒，“大王八，我不許你誣蔑我們最最最敬愛的風大人。”
荀慧生一愣，想起自己以前一直稱呼風含笑為瘋女人，而黃老大居然沒有生氣，想來一定它是不想承認那個人就是風含笑的原因吧，這雖然是掩耳盜鈴，卻也是因為它真的不想因為這個無傷大雅的問題與自己反目成仇吧。現在，它已經承認那個人就是風含笑，自然要全力的維護她了。
大王鯊反唇相譏，“阿黃，別以為那個老娘們可以一直庇護你們，當年她與我們相約五十年，現在五十年就快要過去，她對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約束，即使我們將你們一舉吞沒，她也隻能是袖手旁觀。”
荀慧生大是驚異，“什麽，風含笑居然會與虎頭鯊訂下五十年的協議，她不會是瘋了吧。嘿嘿，真是一個名符其實的瘋女人！”他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也不再管對風含笑是不是大不敬，更不管黃老大是不是反感他了。
黃老大似乎並沒有在意荀慧生所說對風含笑大是不敬，或者是充耳不聞吧，它倔強的昂起頭，注視著止鯊礁的前方，那裏一片黑壓壓的虎頭鯊正在飛速的遊來。它輕輕噴出一個小小的水柱，那是不屑的表示。
“不錯，當年風含笑是曾經與虎頭鯊相約五十年，至於她為什麽要與虎頭鯊們訂下這樣的契約，我並不知道。甚至於也不理解，因為，當時的她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完全可以秒殺所有的虎頭鯊。可是，她還是與它們訂下了五十年的契約，我想，一定有她的深意吧。”
荀慧生想起風含笑一出手便將所有的虎頭鯊震得高高的飛起，那一分修為，當真讓人瞠目結舌。他自問，如果麵對幾十頭的虎頭鯊，全力爆發之下，或許也可以將它們震飛，但是卻不可能像風含笑那樣輕鬆寫意。由此也可見風含笑的境界是多麽的高深莫測了。
大王鯊冷冷的說：“阿黃，你別癡人說夢了，實話對你說吧，當年那個老娘們，之所以會與我們簽訂五十年的契約，完全是因為她根本無法駕馭我們，別看她可以一舉將我們震到半空中，那不過是因為出其不意，一旦我們全力以赴，相信她依然無法與我們正麵抗衡。”
“你胡說，風含笑當年一舉將你們這群可惡的呆頭鯊震上半空，完全是秒殺你們，你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哼，秒殺我們，真的有那麽容易嗎？”大王鯊洋洋得意的說：“阿黃，你還記得當年的情景嗎。是的，我們三千多頭虎頭鯊看似毫無抵抗之力被那老娘們震上半空。可是，你知道嗎，為什麽我們會停留在半空呢？”
“為什麽，哼，還不是因為風含笑將你們身邊的氣機全部封閉，讓你們懸浮在那裏嗎？”
“不錯，那老娘們是將我們四周的氣機凝結起來，那又能怎麽樣，隻要她的氣機略一凝滯，那麽，我們還不是在第一時間逆襲。”
荀慧生心中一動，他想象著當年風含笑麵對三千多頭凶悍的虎頭鯊的畫麵，雖然看似那麽的輕鬆寫意，其實卻是她的全力爆發。別瞧她一舉將所有的虎頭鯊震飛，想來她的能量也是消耗殆飛。
因為，虎頭鯊是絕對不會甘心它們的失敗的，它們一定會拚命的掙紮。要知道三千多頭的虎頭鯊所爆發的能量一定是極其的恐怖，雖然，它們被風含笑困在空中，但是，一旦她的能量稍有不繼，它們便會逆勢而上，到那時，風含笑便會非常的被動。那麽，在那種情況下，她與虎頭鯊定下什麽契約也在情理之中吧。
黃老大又噴出一個小小的水柱，那樣子大約是對大王鯊嗤之以鼻吧，“風大人又怎麽可能會被你們逆襲，當年她之所以會與你們定下契約，無非是她心存仁慈，不想對你們趕盡殺絕而已。”
劉小光連連點頭，“對，對，一定是風含笑大人悲天憫人，才會饒你們一回的，她就是想讓你們五十年好好的反省，卻沒想到五十年後，你們依然不思悔改，賊心不死，還要來重蹈覆轍。”
“我們重蹈覆轍，哈哈，你這小丫頭片子，真是狂妄無知，當年我們與那老娘們鬥了個勢均力敵，她無法製服我們，我們也無法擊敗她，最終才定下這五十年的契約，五十年來，我們虎頭鯊的群體擴大了幾近一倍，而且，我們的素質又有了質的提升，相信，今天再次麵對那老娘們，一定可以報當年的一箭之仇。她一直到今天也沒敢露麵，那一定是害怕了。”
“呸，風大人會怕你們！”劉小光冷冷的說：“當年她如果一出手就對你們趕盡殺絕，你們早已是亡族滅種了。風大人一念之仁，隻是想讓你們改頭換麵，重新做人，嗯，不是，是重新做鯊，沒想到五十年後，你們更加的變本加厲，居然還恬不知恥的想卷土重來。哼，你們這樣做，完全是自尋死路！”
“你，你胡說八道！”
荀慧生分明看到大王鯊在微微的顫抖，想是劉小光所說雖然未免信口開河，但是，卻也有很多是切中了虎頭鯊的要害，可以說是字字誅心。畢竟當年風含笑成功阻止了虎頭鯊，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五十年來虎頭鯊懾於她的威勢，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由此可見它們的內心其實還是很空虛的。
靜靜矗立在這裏的止鯊礁不是明證。
現在，荀慧生雖然並不能肯定當年風含笑與虎頭簽約五十年是出於什麽原因，劉小光與大王鯊所說，都有一定的道理，至於具體是因為什麽，隻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黃老大此時反而淡定下來，“大王鯊閣下，當年風大人與你們契約五十年，就是想給你們留下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沒想到你們卻是賊心不死，依然覬覦我們藍鯨的生存空間，難道你們就真的不怕她也會與你們一樣卷土重來嗎？不，不是，你們是卷土重來，風大人是王才歸來！”
大王鯊微微一愣，隨即冷冷的說：“阿黃，你小子一定是忘了當年的契約內容了吧。”
黃老大弱弱的說：“我，我自然不會忘記。”
“這不就結了，當年我們與那老娘們契約五十年，我們答應她五十年內，絕不越過止鯊礁半步，而她則答應我們，五十年後，再不幹涉我們。如今言猶在耳，你小子不會忘了吧。”
“我。我自然沒有忘，那隻不過是風大人在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既然你們不懂珍惜，那麽，等待你們的命運必將是徹底的毀滅。”
大王鯊冷冷的看向荀慧生，“阿黃，我真的為你感到悲哀，就憑你搬來的這兩個小小的救兵，說個不好聽的話，隻怕給我塞牙縫也不夠。”
荀慧生與劉小光相視一笑，大王鯊所說確實不錯，以它們那兩排巨牙之間的縫隙，隻怕便要將他們二人吞沒了。
黃老大回過來，深情的凝視著荀慧生與劉小光，“二位，我今天本想帶你們來考察一下止鯊礁這裏的環境，沒想到這群混蛋居然敢提前發動。真的很抱歉。現在，時間還沒到，它們絕對不敢違背風大人的約定，擅自越過止鯊礁的。所以，我想請你們立即離開，以你們的身法，這群笨鯊絕對無法追及你們。”
大王鯊長嚎一聲，“阿黃，我真的被你的天真給打敗啦，現在距離我們與那老娘們的五十年之約不過還剩下幾十分鍾。相信幾十分鍾對於五十年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吧。那麽，我們即使是提前那麽一丟丟，也不算違約。嘿嘿，我們虎頭鯊一族雖然嚐進了大海中的各種美味，卻從來沒有嚐過人類的滋味，這一次，你居然將這兩個人送上門來，嘖嘖，特別是這個小娘們，又白又水靈，看著就想啃一口。到嘴的肥肉，豈能讓他逃走，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傻嗎？”
“你，你好卑鄙，好無恥！”
“我一直就好卑鄙好無恥的呀，不好意思，阿黃，你現在才明白是不是晚了點。”
“呼呼呼——”一眾虎頭鯊一起發出一片滔天的呼嘯聲，那是嘲笑，更是挖苦。
荀慧生看了劉小光一眼，輕歎一聲，“小光啊，都怪你，幹嘛要生得那麽水靈啊，都說紅顏禍水，沒想到還真的招來無妄之災啊。”
劉小光輕輕一笑，千嬌百媚，“大不了，我一個人去喂了那個大王八，也好讓你去做人家的上門女婿。”
“我為毛要做人家的上門女婿啊？”
“你不是一直甘願成為丁詩語的如意郎君嗎？她家那麽大的產業，隻要你依了她，算是白撿了。”
“我呸，誰稀罕誰去！哎，哎，小光，既然那個大王八要吞了你，我看不如讓先我吞了你吧，這樣它就不會得到你啦，這也是釜底抽薪之計。”
荀慧生說著，便誕著臉，湊向劉小光那吹彈得破的小臉，雙眼微眯，一臉的陶醉，“好香，這是我這一輩子嚐到的最，最最，最美的美食啦，哦，不對，應該是美色吧。”
“啪——”劉小光揚起一掌，狠狠的煸在荀慧生臉上，“臭不要臉的下流東西，老娘的豆腐又豈是你這個家夥隨便吃的。”
荀慧生的臉上浮起一道血色的斑痕，一臉的陶醉，立即變成了一臉的無辜，“你幹嘛呀，這誰吃還不是吃呀，有種你去抽那個大王八呀。你這欺軟怕硬，無節操的臭娘們！”
黃老大沒想到在這樣緊要的關頭，荀、劉二人竟然會大打出手，一眾虎頭鯊們更是發出一片片的呼嘯聲，貌似是在吹口哨，喝倒彩什麽的。
大王鯊卻是對荀慧生怒目而視，“那誰誰，那小娘們是我的菜，你居然敢動她，看我不先吞了你。”它忽然回過頭，對一眾虎頭鯊大吼，“小的們，給老子衝，給我生撕了那個灰不溜秋的小子。”
一眾虎頭鯊刹時沸騰起來，它們一個個就像是注入雞血一般，忽然向前猛衝。
黃老大大叫，“大王鯊閣下，時間還沒到，你們不可以越過止鯊礁的啊！”
大王鯊張狂的叫聲，遠遠的傳來，“阿黃，你太可愛了，我們已經衝過止鯊礁啦，你又能咋滴！”
黃老大隻能無助的大喊，“你們這些無恥的家夥，一定會報應的！”
回答黃老大的是虎頭鯊那飛快的衝刺。它們巨大的三角形尾翼飛快的擺動著，龐大的腦袋不顧一切的撞開海水，急速流動的海水，順著它們的身子更加快捷的向後流動，巨大的水流立即將它們龐大的頭部向前推進。此時，它們的尾翼便起到了一個平衡的作用。
“嗖嗖嗖——”一波身體與海水劇烈的摩擦聲，震耳欲聾。這還不算，虎頭鯊那巨大的頭部撞擊海水所形成的震蕩波，更是如一波波洶湧的潮水一般湧向黃老大。
僅僅是一瞬間，止鯊礁前麵的海水便沸騰了，這是強悍能量的渲泄。
荀慧生暗暗吃驚，因為，他現在終於感受到那股強悍之極的能量了，六千多頭的虎頭鯊一起爆發，其能量完全可以用排山倒海來形容。。
虎頭鯊那變態的速度完全將四周變成了一片修羅場。
劉小光卻對此視而不見，依然在不依不饒的擊打著荀慧生，“我讓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讓你來不自量力，我讓你不知羞恥，我讓去死！”她忽然倏的抽出鏽彎刀，雙刀劈風，沒頭沒腦的砍向荀慧生。
荀慧生大叫，“你這小娘們是不瘋啦，大王八吞你也是吞，我吃了你也是吃，你幹嘛要厚此薄彼啊！”
劉小光冷笑，“老娘就是喂了那畜生，也不會讓你這個啥也不是的臭男人親上一口。人家好歹也是一個統領大頭鯊的一代的大王八。”
繡彎刀刀光一緊，已經將荀慧生裹挾在其中。
蕭瑟的刀意蓬蓬勃勃，衝天而起。
下一刻，荀慧生的身影已經隨著漫天的刀意直上九霄。
劉小光雙手叉腰，粉麵含怒，恨恨的佇立在黃老大的身上。
黃老大那碩大無朋的雙眼閃過一絲迷惘，然後，它終於發現了空中的荀慧生，他的手中緊緊的握著一對奇形怪狀的子母铖。
也許，隻有黃老大這樣的複眼才可以看清荀慧生的身影吧。那一刻，它的眼中流下一滴滴晶瑩的淚水，那是感動的淚。
因為，黃老大終於知道了，荀慧生竟然借助劉小光那假意的搏殺，趁機實施他的斬首行動。
此時的荀慧生借著劉小光的全力一擊，凝起他所有的真元，將青花三十六式的第一式一飛衝天，詮釋得淋漓盡致。
僅僅是瞬息之間，劉小光的層層刀意，已經將虎頭鯊的能量割裂開來，荀慧生尋隙即進，早已穿過層層能量波，出現在大王鯊的上麵。
大王鯊卻是一臉的蒙逼，它可沒有藍鯨那樣的複眼，自然無法看清荀慧生那變態的身法。它還以為，荀慧生真的是在劉小光那無邊的刀意下被絞成了肉泥。它有點可惜，隨即又釋然了，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否則那小子小小的身體，又怎麽會夠那麽多的虎頭鯊吞食呢，那樣很可能引起它們自相殘殺的。
畢竟像人類這樣的美食，它們還是從來沒有嚐過的，哪怕，這小子的樣子非常的寒磣，其美味卻是改變不了。那麽，這些家夥為爭奪他打個頭破血流就再正常不過的了。
然而，便在此時，大王鯊忽然感到一股滔天的殺意向他潮湧而來。
不好，敵襲！呀，好強悍的氣機啊，居然一點也不比五十年前那個老娘們差多少，難道，那個瘋婆子又回來了嗎？
巨大的危機感立即讓大王鯊瞬間爆發出無盡的戰意。
幾十年來，大王鯊無數次的演習與風含笑再次相遇的情景，雖然，它仍然沒有一點把握麵對她，但是，它卻堅信可以憑借幾千隻虎頭鯊震蕩激發出來的能量，很好的抵擋她的進攻。
大王鯊相信，即使是再次遭遇風含笑，也絕對不可能被她震蕩到天空中。
因為，現在所有的虎頭鯊的能量完全是連成一片，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隻要那個瘋婆子來，一定會讓她深深的陷入這無邊的能量之中，縱然不能撕碎她的能量，但是，用以自保，一定沒有什麽問題。
然而，大王鯊做夢也不會想到，居然有一股強悍的能量一舉穿透幾千頭虎頭鯊組織起來的能量之網，直接來到它的頭頂。哎，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滅頂之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