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可悲的女人
秦嫣然聽從了顧君臨的安排,她相信這位身經百戰的男人,在商界叱刹風雲的佼佼者,一定有辦法對付心機叵測的蘇玉華。
她把全部的心思都回歸到工作中,因江亦可偷偷挪動財務資金的問題,調查了整個顧氏服裝集團的員工簡曆。
隻要是過去和秦家有瓜葛的人員。不留情麵,直接開除。
當然,秦嫣然依舊是保持著"不把人逼到絕路"的做事原則,給離職的員工每人一份顧氏服裝集團的推薦信,並且結算清楚當月的工資,讓他們順利離開。
顧君臨這邊派出了總公司的幾名骨幹,幫助拓展線下實體店的市場。
新廠房隻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成功建成,實體店也緊鑼密鼓的裝修中。能搶奪到手的市場份額,一分不少的落入顧氏的名下。
事情進展的比想象中更加迅速,秦嫣然真心佩服顧君臨的商業能力,更加見識了什麽叫做家族帝國的勢力。
忙忙碌碌這段時間,秦嫣然的腦袋時時刻刻都緊繃著一根弦兒,她決定好好放鬆。休息一日。
顧君臨願意推掉當天的工作陪著她,兩個人像是普通的情侶一樣,看場電影,吃個飯,去遊樂場玩一玩,等到回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鍾了。
"嫣然,昨天卲譽拿來了法院的判決書,江亦可判刑六個月,段曉飛貪汙金額巨大,判刑五年零三個月。"
顧君臨坐在沙發上一邊隨手翻看著新聞,一邊徐徐開口。
秦嫣然預料到這種結果。她潔白的皮膚如同昆侖山裏潔白的雪蓮花,眸子似一汪清澈的池水。
"段曉飛出來之後,肯定會離開這座城市,他知道蘇玉華太多的秘密,而且收了蘇玉華那麽多錢,這裏他是呆不下去了。
我就是覺得江亦可挺可惜的,明明事業成功,家庭幸福,偏偏攪和到段曉飛的感情中。
假如她和段曉飛沒有這檔子事,或許現在早就成為一個人人羨慕的女強人了,何必忍受六個月的牢獄生活?還要欺騙家人要出差半年。"
顧君臨低垂著眼瞼,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輕輕的滑動著網頁,他抬起頭,那張翩若驚鴻的臉頰讓人呼吸一緊。
"江亦可是為情所困,她不想失去家庭。又想得到段曉飛的愛情,兩邊都不願意舍棄。加上段曉飛不是一個善茬,貪心貪財、愛慕虛榮、陰險狡猾、精於算計。
這種男人一旦惹上。就必須想盡辦法逃走,越是糾纏不清,就越容易被他連累。到時候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秦嫣然的眼中忽閃而逝一絲嘲諷,她長長的睫毛在心型的臉上,形成誘人的弧度,聲音溫婉。
"你說,段曉飛真心愛過江亦可嗎?他是不婚主義者,不會和任何女人結婚,那麽江亦可在他的心裏到底算是什麽?情人?偶爾發泄的對象?還是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顧君臨眼中閃動著琉璃的光芒,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
"男人哪有那麽纏纏綿綿的心思?什麽白月光、朱砂痣。都是糊弄女人的手段罷了。男人是理性動物,女人是感性動物,幾乎所有男人做事都會權衡利弊。江亦可對於段曉飛來講。無欲無求,還抱有愧疚的心。
段曉飛在江亦可的身上,能騙錢騙色騙感情,既有錢花又有人陪,還能免費不用負責的放鬆身心,這種好事。換成哪個男人都樂意。所以說,江亦可是真愛,我相信。
而段曉飛本人。隻不過是一個貪錢愛財,不擇手段的浪蕩男人,他隻愛他自己,還喜歡招搖著愛情的大旗騙女人,獲罪五年多的牢獄生活算是輕的。"
"哎!"
秦嫣然長長的歎口氣,目若秋波。視而有情。
"你越是這麽理智的分析,我越覺得江亦可可悲,當初她蒙騙咱們的時候。也是害怕蘇玉華,舍不得段曉飛。她了解咱們的為人,不會用私事威脅她,所以就選擇走這條不歸路,想來也是個蠢的女人。"
顧君臨安撫的把秦嫣然摟入懷中,俊美絕倫的臉頰猶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眸子裏浸著放蕩不羈的波光。
"好了傻丫頭,別再想他們的事情了。以後都不會再見麵的陌生人,管他們是好是壞,選擇怎樣的人生?我們就當做是一個旁觀者,看場笑話,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君臨。"
秦嫣然鶯聲燕語的應了句,揚起下巴,對準顧君臨的嘴角輕輕印了一個吻痕。
有他在。真好。
秦嫣然覺得上天賜予她最好的禮物,就是讓她在受盡了千辛萬苦之後,得到了顧君臨這個愛她的男人。
寵她愛她。幫助她開導她,就像是人生路上的一盞指明燈,每當秦嫣然要走彎路的時候,顧君臨總會把她拉回到正確的方向。
每當秦嫣然陷入到困境中,害怕、茫然、落寞、悲傷的時候,顧君臨就像是春日裏溫暖和煦的陽光般,照進她的心田,撫平她全部的傷痕。
如果可以的話,秦嫣然真想一輩子就這樣,守在顧君臨的身邊,永遠不離不棄。
在家吃過晚飯,秦嫣然打算早點睡覺,難得休息,明天又要開始沒日沒夜的辛苦工作了。
顧家別墅的王嬸從庭院匆匆忙忙的跑進來,拉住秦嫣然的胳膊。
"太太,您的父親來了,正在門口等著,保安問一問,讓她進來嗎?"
"我爸爸?秦楚峰?"秦嫣然愣了下,父親能找到顧家,必然是什麽大事。
秦嫣然原本打算上樓的腳步停下,她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神情凝重。
"讓他進來吧,準備點茶水。"
"好的,太太。"王嬸應聲。
幾分鍾之後,秦楚峰黑著臉大步流星的衝進來,渾身上下都帶著駭人可怖的煞氣。
秦嫣然斜睨了他一眼,許久不見,秦楚峰的頭發已經花白了一片,原本褶皺的臉旁如今向下拉聳,還布滿密密麻麻的皺紋。
他的手像是幹枯的樹皮一樣,也不像以前那般精致保養,仿佛蒼老了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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