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過是個贗品
嫣兒皺眉看著秦雪,根本不明白秦雪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她卻是能感受到秦雪的絕望和無力。
“你這雙眼睛,跟她一模一樣,哈哈,就是因為這雙眼睛,所以你才會被老爺如此疼愛,你以為你是多麽了不起的人嗎?哈哈,你以為老爺真的喜歡你?不是的,你隻是一個贗品,你隻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秦雪忽然變得瘋狂,走到嫣兒跟前,死死地扯著嫣兒的胳膊,用力的捏著嫣兒的手腕“狐狸精,你們都是狐狸精!你們都是一樣的狐狸精,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把你的眼睛摳出來,你說,若是我有了你這雙眼睛,他是不是也會多看我一眼呢?”
此時此刻的秦雪是瘋狂地是偏執的甚至是危險的,可是在嫣兒的眼裏,她隻覺得秦雪是那麽的可憐。
一輩子,為了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瘋魔了一輩子,太可憐了。
“夫人,你放開姨娘,夫人!”嫣兒身後的凝香急了,上前去扯秦雪。
劉媽媽上前,狠狠地給了凝香一個耳光“放肆!你是個什麽東西?你敢碰夫人?”
說著,劉媽媽拉著秦雪離開,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夫人,我們回去吧,那個狐狸精死了,已經死了,屍骨無存了,一輩子都回不來了,沒事的,沒事。”
嫣兒隻覺得自己的手腕辣火火的疼,看著秦雪的背影,歎了一口氣,也是個可憐人啊。
凝香上前,拉開嫣兒的袖子,看著腫腫的手腕,心疼不已“姨娘,這夫人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這看著怪嚇人的。”
嫣兒點了點頭“回去吧,去找老爺來看我,就說我身子不舒服。”
凝香點了點頭“是奴婢現在就去。”
莫海並沒有離開家,反倒是一個人悄悄的走到了最東邊的梓心院,站在門口,看著門上的封條,他隻覺得心如刀絞。
從前,她就是在這裏嬉笑怒罵的,也是在這裏聲嘶力竭,更是在這裏了結了自己的生命,跟他生生死死都在一起了!
可是,莫海知道,其實她根本就不愛他的哥哥,一點都不愛!
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從邊上的小門進去,沒有破壞門上的封條。
這裏久無人居住,可是卻一塵不染,顯然是有人經常過來打掃的。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從前一樣,甚至連一個茶盞子都沒有變過。
牆上掛著一幅畫像,畫像上的女子跟莫無憂八分相似,眉目亦喜亦嗔,靈動魅惑,又純又欲,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啊。
饒是莫無憂,也隻有八分相似罷了,風情卻是比不上眼前這一位的。
莫海癡迷的看著那副畫,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那女子的臉“心兒,我來看你了,十幾年了,你已經離開我十幾年了,我恨啊,為什麽我不是莫家的嫡子,若我是嫡出,你再怎麽會被大哥哥耽誤了一輩子,心兒,若是我要了你,我一定會視你如珍如寶的。”
一次又一次的撫摩著那畫像,眼裏多了幾分病態的癡迷“心兒,心兒……”
莫無憂決定搬家的時候是早上,真的已經搬好的時候,卻是晚上了。
因為莫無憂知道秦雪是個多無恥的人,所以早早地就派了秦嬤嬤在這芙蕖閣看著,就算是秦雪想把這裏那些貴重的東西全都搬走,也根本不敢當著秦嬤嬤的麵,這麽做。
大家都累了一天,莫無憂就想著晚上吃點好的,可是晚飯的時候,莫無憂卻發現,馮媽媽有些不大高興的。
“馮媽媽?你這是在呢麽了?”莫無憂皺眉不解的看著馮媽媽“這芙蕖閣可有什麽不妥的嗎?”
馮媽媽搖了搖頭,悶悶地說道“這芙蕖閣富麗堂皇的,自然是哪裏都好了!”
那為什麽不高興啊?
莫無憂覺得事情蹊蹺的很,揮了揮手“你們都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馮媽媽單獨說說。”
周圍的人全都退了出去,莫無憂拉著馮媽媽呢手“馮媽媽,雖然我現在身邊也不缺伺候的人了,但是我心裏,跟你是最親近的,到底怎麽了?”
“大小姐,夫人和老爺未免也太過分了些,你看看這院子裏的東西,擺件字畫,甚至連這茶具香爐都是我們夫人的陪嫁啊!”馮媽媽越說越氣,紅了眼睛。
其實今天一進門的時候,莫無憂就發現了這院子裏的一切都是精品。
上一世的時候,莫無憂做的就是殺人越貨的買賣,所以,這古董字畫,自然是最了解的,一般的鑒定大師都不是她的對手呢。
隻是沒有想到這些好東西竟然全部都是葉子心的嫁妝。
莫無憂拉著馮媽媽呢手,輕輕地笑了笑隨後低聲說道“就這麽點小事,也值得你生氣?放心吧,出嫁的時候這些東西我都會帶走的,一個瓦片我都不會留給這些豺狼!”
“大小姐,你說的可是真的?”馮媽媽眼前一亮,就這麽直直的看著莫無憂。
莫無憂點了點頭,笑了“自然是真的,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再去安頓宮裏來的那些人吧。”
“是,奴婢先告退了,縣主早些休息吧。”馮媽媽輕輕地笑了笑,福了福身子,轉身走了出去。
莫無憂躺在床上,計算著時間,再過個三四天,瑤王的藥,就該吃完了吧?
上次施針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看來,過幾天她要再去一趟才行。
想到這裏,莫無憂騰地一聲坐了起來,拿起紙筆,開始寫寫畫畫,上次那些藥膳吃的還行,隻是這麽多日子過去了,瑤王的身子應該是康健了很多,所以,可以用點更加凶猛的藥材了,要同步藥膳才行。
梵音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莫無憂趴在那裏寫著什麽東西有些好奇的湊上前去,卻沒有想到莫無憂警覺得很,直接把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你來了?”
“什麽東西這麽神秘啊?難不成是給哪家少年郎的情詩嗎?”梵音好奇的看了看,就隻看見一些藥材的名字罷了。
原來是藥方啊,有什麽了不起的。
莫無憂直接給了梵音一個白眼,隨後當著梵音的麵,就開始脫下衣服。
梵音雖然放蕩不羈,可是卻也是個讀了多年聖賢書的人,下意識的別過臉去“你,你幹什麽?”
“換衣服。”莫無憂直接給了梵音一個白眼,要不要這麽激動啊?她雖然是在脫下衣服但是這外衣裏麵還有衣服好不好?又沒有脫得幹幹淨淨的,叫什麽啊?
換衣服?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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