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薑,還是老的辣2
再次拿到這東西,我不由微微歎氣,看了看鑰匙孔,覺得這設計有些奇怪,不由道,“這鑰匙孔有點特別。”
她看了看,點頭,“聽林菀說,這盒子不是用鑰匙打開的,你去問問傅慎言,這盒子的製造別說還挺特別的。”
研究半天也看不出什麽,瞧著時間也不早了。
我將盒子放回包裏,看著她道,“已經快淩晨了,你不打算回家休息?”
她撇嘴,“說實話,我並不想。”
“剛結婚就吵架,夫妻的相處之道?”我開口,笑了笑道,“總歸已經結婚了,你愛賀知舟,其他的都是次要。”
她歎氣,“我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的母親真的很煩人,總覺得自己把賀知舟教育成了一個名校教授很厲害,總覺得我是高攀了她兒子一樣,處處拿話堵我。”
夫妻之間,真的不能有父母的參與,一旦過多,再深的感情也會麵臨破碎。
想了想,我道,“要不去我們家?”
她嗬嗬笑了出來,比哭還難看,“傅慎言那張冰塊臉,我拒絕。”
我聳肩,“要不我給賀知舟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她撇嘴,搖頭,頓了頓道,“行了,你趕緊回去吧,我一會回莫家找我哥去。”
說到這,她倒是停了一下道,“要不,你也和我去莫家?”
我笑了笑,搖頭,“回家太晚,傅慎言會生氣。”
她無語,找出車鑰匙,看著我道,“行了,你開車,我就不送你了,早點回去,晚安!”
“晚安!”
見她開車走遠,我也上了車,微微歎氣,人世間百態,皆是酸甜苦辣交叉而過。
人生的糖果,隻能是自己給自己備著,偶爾有人贈與,是恩賜,也是幸運。
車子開往別墅,天色漸晚,路上的車輛少了大半,一路倒是不堵車。
車子開到東郊別墅,見別墅裏燈火通明,想來是傅慎言還在等我。
影綽的燈光將別墅外停著的一輛寶藍色特斯拉跑車停靠在別墅外,這車一看就不是傅慎言的。
傅慎言的骨子裏有軍人的硬氣和豪邁,所以他車庫裏的車大部分都是suv越野車型,地盤低矮的跑車,似乎他不鍾愛。
果然,我還未曾講車子開進別墅,那車子的雙閃就被打開了,炫酷又招搖,想要忽視都沒辦法。
我停下了車,車門上翻,車裏的男人下來,是顧翰。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身形修長帥氣,若是在大街,這種男人估計會被圍觀。
他站在我車前,沒有開口,一雙俊朗的黑眸隻是看著我。
隔著車窗玻璃,四目相對,他似乎瘦了,人變得越發冷硬了。
這般僵持,是無用的。
微微歎氣,我下車。
“那筆錢,很抱歉!”我開口,這件事,我原本沒想過會發展到這一步,所以,是我的問題。
他看著我,並沒有在意,聲音低沉,“傅慎言說得沒錯,強扭的瓜甜不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渴。”
我愣住,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冷不丁的就被他扯在懷裏,陌生的氣息讓我無從所適。
抬手想要推開,被他按在懷裏,聲音裏帶著冷硬冰冷,“餘生那麽長,我憑什麽要選擇退讓,同樣都是愛,他傅慎言能給你的,我雙倍奉上,沈姝,我不會放手了。”
“顧翰!”我掙紮不開他的懷抱,氣息微蹙,“你一定要把我們所有人都逼到絕境嗎?”
他冷笑,“所以呢?最後就該我一個人愛而不得嗎?我憑什麽要退而求其次?憑什麽我就不能得到自己的所愛?恩?”
瘋了!
我不再掙紮,仰頭看他,“你可以追求的所愛,你可以努力得到你自己想要的東西,可顧翰,我不是東西,我是人,我有選擇自己生活和愛的權利。”
“那為什麽不能選擇我?我不值得被愛嗎?傅慎言有什麽好的?他暴戾,狠毒,嗜血,你喜歡他什麽?”
我不知道這些日子顧翰到底經曆了什麽,但如今的他,像是在地獄裏嗜血的魔鬼,理性全無。
我恐懼,但也心疼。
“顧翰,我們都有自己的軌跡,你值得被愛,傅慎言究竟如何,我愛他,這是事實,茫然七年,我雖不知道是如何愛上他,依賴他的,可現在我知道,他需要我,我需要他,我願意溫暖他,也願意陪著他一起走下去。”
他似乎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言語了,冷笑譏嘲,“我不會放手,隻要我不死,我會糾纏一生,我不信什麽先來後到,更不信什麽緣分,我信我自己。”
他黑眸冷厲,嘴角上揚,幾乎是掠奪般的壓在了我唇上,冷冽嗜血,毫無理智。
我來不及躲避,心中生出了厭惡之情,互相排斥。
猛地,一陣冷風呼嘯而過,隻是片刻,顧翰就被推開。
我被拉進一具懷裏,熟悉的味道煙草味襲來,心裏莫名落下了安全感。
“沒事吧?”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內斂,隱隱呆了怒意。
我搖頭,四目相對,見他黑眸噙了寒意,是生氣了。
將我扶著站穩,傅慎言走向顧翰,幾乎沒什麽言語交流,直接揮著拳頭砸了過去。
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麽奶油小生,互相毆打了起來。
沒多久就都掛了彩,若不是別墅裏傳來四季叫媽媽的聲音。
隻怕兩人還要繼續下去。
傅慎言停下了動作,顧翰也是,兩個男人針鋒相對,目光淩厲。
顧翰開口,“傅慎言,沈姝,我要定了。”
傅聲音冷笑,“你配?”這話,別提多諷刺。
“那拭目以待!”顧翰上了車,揚塵而去。
四季在別墅裏哭,我回了別墅。
進了臥室,見小家夥哭得聲嘶力竭,抱著我哽咽,“媽媽,我夢見你不要我了。”
我猛地僵住身子,看著她,“你是媽媽的寶貝,媽媽怎麽不要你,乖,媽媽一直都在,乖!”
大概是夢魘,哭過之後,也就睡著了。
安頓好四季。
我從臥室出來,傅慎言坐在客廳裏,麵色陰沉,但絲毫不影響他的俊朗。
他生氣,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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