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血腥的手段4
無論最後是誰,我都要承擔一輩子的愧疚和不安。
他是故意的!
果然,他將目光停留在念經的段桐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睛,勾唇冷笑。
“學佛的女人?有趣!聽說學佛的女人清心寡欲,皆空戒色,不知道你這位朋友怎麽樣?”
我愣住,搖頭,“不行,你不能這麽做。”
段桐也不可置信的看向我,目光裏有驚恐害怕和無措。
我想要攔住那幾個男人,但是被直接推在了地上。
隨後耳邊便傳來段桐抗拒的驚叫聲和嘶吼聲。
還伴隨著丹徒瘋狂的聲音,“這畫麵我是好多年沒有再看過了,壯觀!”
我沒辦法回頭去看,耳邊回蕩著段桐的嘶吼聲。
終究是因為我。
漫長的時間裏,我煎熬在段桐崩潰嘶吼絕望的聲音裏。
最後的最後,我隻聽見了段桐那一句,“沈姝,你好狠。”
殺人誅心,這些在刀鋒上行走的人,比誰都知道。
回到別墅,大廳裏,偌大的十六人餐桌上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我原本以為鮑坤已經離開,但見他還依舊靠在大廳的沙發上目光清閑的看著書,似乎這裏很清閑一般。
丹徒和丹威都離開了,諾大的別墅大廳裏,剩下我和鮑坤。
沒有人要求我回房間,或者是留下來,似乎就是讓我乖乖的站在這裏就行。
半小時後。
廚房裏的廚師恭恭敬敬出來,走到鮑坤身邊,鞠躬,開口,“先生,晚餐做好了。”
聽到聲音,鮑坤低眸,放下手中的書本,淡淡抬眸,薄唇輕啟,“嗯!”
惜字如金。
“噠!”男人手中的書放在茶幾上發出聲音,很輕。
他起身,單手抄兜,一米八六的身高,足以營造泰山壓頂的氣勢。
似乎察覺到我還在大廳裏站著,他微微蹲下身子,側目看向我,俊美微斂,“吃飯!”
我?
我抿唇,見廚房裏的傭人再次拿出一雙碗筷放在餐桌上。
明白了,他確實是叫我。
跟著他走到餐桌前,坐下,兩個人坐十六人餐桌,可想而知有多空蕩。
他似乎沒什麽話,隻是低頭優雅的吃著食物。
“啪嗒!”廚房裏傳來聲音。
幾乎是同一時間,原本我以為是已經離開的丹徒和丹威走了進來。
一個進廚房看情況,一個走到鮑坤身邊,彎腰規規矩矩問道,“先生!”
廚房裏的人出來,報告,“是有人不小心打翻了東西。”
“嗯!”鮑坤開口,沒吃幾口的餐叉已經放下了。
丹威蹙眉,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廚師長身上,驚得他一身冷汗。
“先生,他……”丹徒的話沒說完,見鮑坤的目光看向我,猛地就靜音了。
“不合胃口?”這話是鮑坤問我的,聲音很淡。
我愣了片刻,搖頭,“沒有。”
“沒心情吃?”
我搖頭,段桐的事還沒過,我能吃下去什麽?
“沒用的人,送去運輸藥物!”鮑坤開口,目光冷冽。
我腦子裏嗡了一下,一時間臉色有些慘白,這人眼睛裏是容不下一點沙子麽?
廚房裏的女傭人被帶走,大廳裏的人麵無表情,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有些崩潰,想要開口說點什麽,但是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隻能自保。
“他們……”話到了嘴邊。
耳邊就傳來鮑坤的聲音,“聽說,要保你的不止穆家?”
我一愣,抬眸看他,但男人的目光陰冷冰寒,根本讓人不敢直視。
我不由低頭道,“先生什麽意思?”
他勾唇冷笑,“罷了,就當是我賣給穆家一個人情了。”
說完,他看向丹徒,開口道,“讓沈小姐在家裏自由活動,別委屈了。”
“是!”
說完,他就走了。
我愣住,有些懵。
是夜!
皎潔的月光灑在院子裏,隱隱綽綽,伴著蟲鳴聲格外的動聽。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在床榻上,遲疑了一會,起身下床了。
有了鮑坤的那一句話,我在別墅裏倒是進出自由了。
別墅裏有座機,但我不能用這裏的座機打電話。
誰也不能保證,別墅裏的座機是不是沒辦法打出來,還會惹出麻煩。
要進去找歐陽諾他們,我就必須能進手術室,可那手術室的們隻有丹威的瞳孔掃描才能進去。
無奈之下我就隻能在黑暗的別墅裏走了一圈,最後頹廢的回到臥室。
幾天下來,一切都正常,我在丹徒口中試探過幾次,想要知道歐陽諾他們的情況,但我得到的消息都是,她們在做應該做的事。
午餐時間。
熱帶地區的雨來得急,也去得快,一陣大雨之後空氣裏透著潮濕的味道。
瞧著別墅外落了許多飛蛾,我不由仰頭看向站在我身邊如同木頭一樣的丹威,漫不經心道,“這些飛蛾,烤出來特別香,你吃過嗎?”
他微微一愣,倒是回應了我一句,十分不流利的普通話道,“吃過!”
看來是能聽懂的,我笑笑,道,“是在餐廳裏吃的嗎?我是很小的時候吃過的,每一次等大雨過後,我就在院子裏撿飛蛾,然後清洗幹淨後給它放鍋裏幹炒,等它們的翅膀差不多都被抄得差不多了,就加點油和調料進去,特別香。”
見他微微沉了沉眸子,倒像是回憶起什麽了一樣,我不由開口道,“外麵下雨了,你要是擔心我跑了,就跟著我一起去撿一些飛蛾,好嗎?”
他微微一愣,瞧著有些遲疑,我不由開口道,“你別多想,我就是有點懷念那個味道了,想要嚐嚐,沒有別的意思。”
片刻,他點頭,“可以!”
我不由笑了起來,起身,看著他道,“丹威,謝謝你!”
隨後從廚房拿了籃子,邊出了別墅在小雨中撿掉在地上的飛蛾。
一隻黑乎乎的手在籃子裏放了一把飛蛾,我一愣,見是丹威正低頭撿。
不由笑道,“你也會吃嗎?”
他嗯了一句,沒有下文。
我笑笑,沒一會便撿了不少,我便提著進了廚房。
我是不會吃這種飛蛾的,但聽楊婷說過,西南一帶的人幾乎都吃過,很多人的童年幾乎都有這個飛蛾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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