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逐漸清晰的真相5
她凝眉,看著我,“沈姝,你想幹嘛?”
我看著她,“不是說做生意嗎?我的你不做?”
“你是女人,你若是想要羞辱我,大可不必,我現在這樣,太浪費你的時間了,你完全沒有必要,你若是因為那個孩子的事情對我懷恨在心裏,我很抱歉,我也遭到報應了,你沒必要對我再次侮辱。”她的言語,很平靜,帶著幾分認命的姿態。
我歎氣,有些無奈,“走吧,帶我去你住的哪裏,應該就在附近吧?居然你也知道你愧對四季,你就沒有權利拒絕我對你的任何要求,不是嗎?”
她看著我,良久,還是認了,看著我道,“跟我來吧!”
隨後她領著我和拾簡朝著一條巷子裏走,走了一截,我停了下來,看著她,開口道,“你不覺得應該幫我一下嗎?”拾簡已經爛醉如泥了,我扶著她走,實在太吃力了。
陸可兒回頭看著我,抿唇,聲音淺淡道,“我沒辦法扶著她走,幾次化療下來,我連自己走路都很吃力,沒辦法再出力去幫助另外一個人,不管你信不信,但這是事實。”
我愣了愣,看著她,抿唇,聳肩,淡淡道,“行,那你在前麵帶路吧!”
我總不能強製她扶著拾簡吧。
走了一截,終於到了,看著她住的地方,我凝眉,看向她,“你完全可以回江城,陸醫生回想辦法治療好你,你這樣在外麵,隻會把自己弄得越來越糟糕。”
她給我倒了一杯水,麵色冷淡,“總歸最後都是死,不如選擇一個我願意落腳的地方死去,我固執了一輩子,想要往上爬,居然沒有爬上去,那就祈求下輩子我能出生在這座城市裏,讓我能靠近我想要的東西近一些。”
陸可兒是我唯一一個沒有辦法理解的女孩子,她的家庭背景不算差,但是她的生活觀卻是我不能理解的,她一心想要攀龍附鳳,所以她一開始的目的是傅慎言,但是見傅慎言沒有希望之後,她將目的轉向了程雋毓,她的目的似乎很明確,就是想要攀上一個男人,可是攀上這些男人,她想要什麽?
錢?
可陸家不缺錢啊!
權利?
可傅慎言和程雋毓本身都沒有什麽權利,。
愛情?
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是愛情,她不回你們輕易的將情感轉移,所以我看不懂她。
“我和她今晚,需要住在這裏一晚。”我開口,繼續道,“錢會一分不少到的給你,前提是你今晚留下來陪著我們,還有,不要再做那種生意了,你自己很清楚哪裏出入的人是些什麽樣的人,你自己身子本來就不好了,再染上什麽病,你是覺得自己活得太長了,還是想要早死?‘
她看著我,微微眯了眯眼,”所以,你是在關心我?“
我撇嘴,”算不上,我沒有理由關心一個對於我無關緊要的人,隻不過認識一場,我提醒你而已。
她坐在狹小的床上,有些悠悠的笑了出來,“真是諷刺,想不到我走到這一步,對我第一個關心的人是你,沈姝,這人生真的好諷刺啊!”
我沒辦法接她這一句,所以選擇了沉默。
她看著手中的名片,自嘲道,“我不是沒有想過回去的,可是要回去,我就不應該是這樣的,從江城出來我就知道,如果要回江城,那個我一定是很幸福,或者我揚名天下了,可是,兩者我都沒有,如今我一生傷痕,配不上回去了,隻能在這座城市裏等死了。”
我看著她,心裏有些悲涼,“為什麽要難為自己?路明明可以有很多選擇的,為什麽一定非要把自己逼到絕境?也許,你的家人也在等著你回去呢?”
她搖頭,“沒有人等我的,等我的隻有我自己。”她低著頭,眼淚從眼眶裏直接掉了下來,滴落在地上,“我兩歲的時候,父母就走了,叔叔把我送到孤兒院裏十年,才把我接回去,理由是他們夫妻可能不會生。可後來他們生了一個兒子,所以我又是那個被拋棄的人,說來可笑,我原本以為我隻要能找到一個值得我托付終身的人,我就能安穩的擁有一個美好的家,我也能給我的孩子一個優質的,完美的家,可都兜兜轉轉最後我還是一個人,最後還被自己選擇的人弄到這步田地,可笑嗎?”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她,看著她難受,隻能將紙巾遞給她,開口道,“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沒什麽可笑的。”
她自嘲一笑,“這都是命,我的命就該如此,我認了。”
看著她捂著心口,麵露疼色,我不由開口道,“你怎麽了?”
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幫我去那邊抽屜裏拿一下藥,止疼的。”
我起身,走到抽屜邊,拉開抽屜見裏麵堆裏一堆藥,很多,找到止疼藥,我將藥遞給她,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她吃完藥,狀態好了一些,看著我道了一句,“謝謝。”
我搖頭,看著她這間小到一轉身可能就能碰到彼此的房間,看著她道,“你之前也是在這裏住嗎?”
傅慎言這幾個兄弟,雖然性格不同,但是在對待自己的女人身上,還是舍得花錢的,陸欣然跟著她們多年,這三兄弟,給的東西不在少數。
陸可兒跟過程雋毓,隻要她不是花錢大手大腳的,應該不至於那麽快混到這一步。
她搖頭,“程雋毓在三環有套房子一直讓我住,但最近我需要錢,我把那房子租出去了,幫來這裏住了,這裏也挺好的省錢,離市中心近。”
我抿唇,化療的費用我是知道的,隻怕是這些日子下來,她身上的錢,早就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所以她才隻能出賣自己了。
這一夜,睡著的就隻有醉得不省人事的拾簡,陸可兒沒睡,我也沒睡,第二天早上,熬了一夜,陸可兒靠在床邊睡著了。
我將自己的那張銀行卡留在了她身邊,帶著迷迷糊糊的拾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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