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暗自過招

  穆岑聽完,低低的笑出聲:“你覺得東宮是我的歸宿之地嗎?”


  “啊?”荷香一愣,一時有些回不過神,“東宮不好嗎?京都的未婚的女眷們,想的都是有朝一日能入東宮,那就一生一世錦衣玉食,受人跪拜之禮了。”


  想了想,荷香補了一句:“總比在王府內好。奴婢不傻,老夫人和王爺好像幫著小姐,但是真的出了事,老夫人和王爺還是向著側妃娘娘的。”


  穆岑聽著荷香說完,安靜的看著荷香,這才開口:“荷香,人靠山,山會倒,人就隻能靠自己。宮內的一切遠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穆王府內,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更何況是那紅牆磚瓦的深宮之內。”


  “小姐,那您……”荷香更急了,“總不能讓老夫人找太厚隨便給您指一個皇子吧。這選秀也馬上就到了,五品以上官員的千金,要參與選秀,三品以上是沒自主婚配的權利,更不用說您了。”


  “選秀還有一條出路。”穆岑平靜的開口。


  荷香回過神,不敢相信的看著穆岑:“小姐,你是穆王府的嫡女,怎麽能入宮為宮女呢!就算是一個女官,但是也是低人一等啊!”


  穆岑沒和荷香解釋太多。


  她心中自由一把明稱。


  選秀,她不會讓自己選的上,不會入宮為妃,也不會被指為任何人的妃,她要名正言順的進入宮中,一步步的走到最憎恨的人的麵前,從此斬草除根。


  而穆岑也明白,李時元能貴為太子,屹立不倒,並不是單純的皇後之子這麽簡單,李時元自然也是有兩把刷子。


  愛美色,不代表會毫無顧忌。


  現在著急貼上去,無非就是和上一世一樣的下場,李時元得到的東西從來不會珍惜,隻有想的,得不到的,才會變得迫不及待和認真起來。


  穆岑要的是李時元愛上自己,而自己上一世受的罪,會一一的匯報在李時元和穆知畫的手中。


  嗬嗬——


  她從來都不曾忘記,穆知畫是怎麽把自己一步步的送到李時元的麵前,她還信了穆知畫的姐妹伺候太子,才是天下之和的說法。


  甚至,穆知畫拱手讓了太子妃的位置。


  無非不過就是為了要自己的異能,可以幫李時元鏟去異己。讓自己的阿諛奉承,讓李時元生厭,畢竟上一世的穆岑是一個極為無趣的人,和穆知畫的百媚千嬌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擊。


  如果穆岑沒記錯的話,上一世李時元娶自己的原因,除去穆知畫的手腳外,還有李時元查到了李若蘭和李家的關係。


  這一世,穆岑也不會阻止。


  進宮,隻是循序漸進的一步,卻不能操之過急。


  倒是荷香見穆岑沒說話,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明月和清風也已經快速的給穆岑送來了晚膳,荷香結果,給穆岑布了菜,穆岑倒是慢慢的吃著,不急不躁的。


  在窗外的天色快沉下來的時候,穆岑吃完晚膳起了身。


  落雪樓的倒是知道穆岑吃完飯喜歡出去走走,也沒攔著。


  荷香很自然的跟了上來,穆岑倒是轉身看著荷香:“不用跟了,我就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了。”


  荷香點點頭:“那小姐要注意安全。”


  “會的。”穆岑笑。


  而後荷香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看著穆岑的身影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荷香也很清楚,穆岑好像每一次都可以化險為夷。


  這樣的想法裏,荷香跟著放下心來,這才轉身回了落雪樓內收拾。


  穆岑哪裏都沒去。


  而是直接去了穆知畫的院落。


  這時候的李時元一定是在穆知畫的院落裏恩愛纏綿,穆岑知道,也並沒破壞之意,隻不過她要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和李時元見上一麵。


  這個見麵,和上一世比起來,好像早了不少。


  而讓穆知畫也有些意外的是,李時淵這個人,竟然又出現在穆王府了。


  她最近撞見李時淵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

  穆岑沉了沉,耳邊已經傳來一陣陣嬌喘低吟的聲音,外麵的天色漸沉,屋內的燭光已經點燃了,隔著窗戶紙,交纏的人兒變得越發的情動起來。


  這樣的畫麵,看的任何人都顯得麵紅耳赤。


  唯獨穆岑好似沒事的人一樣,就這麽紋絲不動的站著,低斂下的眉眼藏起了深意,整個人都好似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讓人看不出此刻穆岑最真實的反應。


  “本王怎麽不知穆小姐還有窺視他人房事的樂趣?”忽然,一道略帶戲謔的聲音傳來。


  穆岑回過神,看向了站在身後的人,不鹹不淡的回擊:“我最近好像很經常和四殿下見麵?”


  李時淵挑眉看著穆岑,倒是沒繼續說下去。


  穆岑淡定的轉身:“四殿下這聲音倒是掐的很好,再走近一步,就到四殿下聽力的範圍,要被撞破,和四殿下一起被定一個偷窺之罪,我倒是覺得不虧。”


  李時淵是徹底的被穆岑的話逗笑了,看著穆岑朝著自己走來,不急不慢的說著:“穆岑,你是一點虧都不想吃?”


  “虧吃多了,容易要命,所以可以選擇的情況下,我不太喜歡吃虧。”穆岑淡淡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格外的明白。


  而話音落下的時候,穆岑也已經站在了李時淵的麵前。


  兩人靠的並不算太近。


  穆岑就這麽看著李時淵骨節分明的手捏上了自己的下巴,她仍然一動不動的站著:“四殿下這是要做什麽?”


  “穆岑,你說你大晚上在這裏偷窺人親熱,是不是也春心躁動了?”李時淵倒是問的直接。


  穆岑並沒因為李時淵的話,而變了臉,她就這麽看著李時淵,似笑非笑的:“四殿下知道我在偷窺人親熱,現在是專程趕來調戲我?那看來四殿下的口味也挺重的。”


  這話,把李時淵徹底的氣笑了。


  捏著穆岑的手也跟著鬆開。


  鳳眸卻始終盯著穆岑沒鬆開分毫,穆岑也不會比李時淵的眸光,兩人就這麽站在不遠處的長廊裏,倒是默契的和穆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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