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仇人見麵
很誘人的條件。
但穆岑卻並不動搖,而是淡淡開口:“四殿下,這個世間最不可測的就是人心,希望四殿下明白穆岑的要意思。”
言下之意,穆岑從來就對李時淵並不曾放心。
就好似李時淵對穆岑從來都不放心一樣。
兩人在一次次的交鋒裏,彼此牽製,卻又那對方無可奈何,好似攀附著,但卻又努力的和對方撇清關係。
穆岑不會拿自己的一切去堵一個未知的未來。
進入淵王府,證明曆史就已經徹底的發生改變了,在穆岑的心願未了之前,她不會,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這是穆岑第二次拒絕李時淵了。
李時淵就這麽看著穆岑:“穆岑,本王不太喜歡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現在是本王要娶你,若是有朝一日,你來求著本王的時候,那主動權就已經不在你的手中了。”
穆岑淡笑:“穆岑謝四殿下提醒。”
李時淵的眸光更沉了幾分。
就在兩人博弈之時,李時元和穆知畫忽然出現,穆知畫嬌羞德根在李時元的身後,雖然不似窗紙下的親密,但是明眼人也看的出,兩人關係並不簡單。
李時元是背對著穆岑,並沒能第一眼看清穆岑的長相,隻是看見李時淵和穆岑聊天,這才讓李時元興趣的挑了挑眉。
要知道,能入李時淵眼的,必然都是一個絕色的美人。
更何況,身為男人,哪個不愛美色。
反倒是穆知畫一眼就認出了穆岑,怎麽都沒想到穆岑竟然會在這裏,她以為起碼今晚,穆岑會老實的呆在落雪樓裏。
而之前和李時元纏綿的時候,李時元就沒少在床笫之間問及穆岑的事情,哪個女人會喜歡在床上聽見自己男人提及別的女人的名字。
更不用說,這個女人還是穆知畫最討厭的。
穆知畫恨的指甲都掐入了手心,但是表麵卻要打碎牙齒把這種不痛快給吞了回去。
反倒是李時淵麵對著李時元,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視線從穆岑的身上抽了回來,不卑不亢的請了安:“見過二哥。”
李時元頷首示意。
而穆岑也已經轉過身,穆岑還沒來得及請安,李時元看見穆岑的容顏,眉眼裏閃過一絲的驚豔,隻是沒在表麵表露出來,而是問著:“這位是……”
“臣女穆岑,見過太子殿下。”穆岑福了福身,淡淡的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這樣的語氣帶著淡定,也沒任何諂媚的意思,甚至看著李時元的眼神都不帶意思的興趣,平靜無波。
李時元見到這樣的穆岑,倒是來了興趣。
更不用說,李時元今晚匆匆趕到穆王府,最大的目的是為了見穆岑,這個能把《雪女》跳的滿朝驚豔的人。
而現在一見,就算穆岑隻是略施粉黛,但和麵前看起來畫了精致妝容的穆知畫比起來,絲毫不遜色,甚至還帶了一絲的倨傲。
這樣的倨傲,是男人最想折下的羽翼。
而在大周,見到李時元的人,不管是誰,哪個不是卑躬屈膝,就想和李時元攀上關係,偏偏穆岑卻好似對自己太子的身份完全沒任何的感覺。
李時元挑眉:“四弟這和穆小姐,倒是熟稔?”
“回二哥的話,臣弟見過幾次,稱不上熟悉,正巧在這裏遇見了,就和穆小姐聊了幾句。”李時淵倒是把態度擺的很輕。
那眼神完全沒看向穆岑的意思。
這樣的話語,讓李時元滿意的點點頭,而後他好似在詢問的看向了穆知畫:“這就是穆王爺的嫡女?”
“嗯。正是姐姐。”穆知畫雖然不情願,但是麵對這樣的問題,也要如實的回答。
李時元笑了笑:“果然穆家出美女。穆王妃還在的時候,就堪稱是京都第一美人,現在看見穆小姐,果然不同凡響,就好似穆王妃在世了。”
這話算是誇讚。
穆知畫聽著臉都變了,她哪裏聽不出李時元話中對穆岑的興趣,但偏偏穆知畫還不敢造次。
誰都知道穆知畫的野心是太子妃,但是穆知畫沒坐到這個位置的一天,都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深宮之中,沒什麽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更不用說,穆知畫要麵對的人是穆岑。
“太子殿下過獎了。”穆岑笑了笑,很是淡定,“我和母妃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穆岑年級輕,學不到母妃的氣度。”
“本王倒是覺得你和穆王妃比起來,不相上下。”李時元花式誇讚穆岑。
穆岑又笑了笑:“這京都第一美人,穆岑也不敢當,穆岑初來乍到,很多規矩都不太懂。和怡郡主比起來,就相差甚遠了。”
進退得宜,不卑不亢,就算麵對誇讚,穆岑也顯得淡定自若,甚至是顧及了在場所有人的顏麵。
李時元聽著大笑出聲,顯然對穆岑格外的滿意。
穆岑也沒再多說什麽,就這麽安靜的站在原地,李時淵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穆岑,忽然李時淵就明白了。
穆岑對偷窺房事並沒興趣,但是在這裏等著李時元出來才是真的。
進退得宜,欲拒還迎才是最好的方式。
穆岑何止是厲害,甚至是每一步都算的精準。
李時淵沉了沉,但李時淵在穆岑的眼中卻可以清楚的感知的到,她對李時元並沒任何興趣,甚至帶著一絲的恨意。
恨意?
這就耐人詢問了。
既然是恨,為何還要費盡心思的從穆知畫的手裏搶走太子妃的位置?
如果穆岑成了太子妃,那留還是不留?
李時淵安靜了下,負在伸手的手,攥成了拳頭,表麵卻波瀾不驚。
“知畫。”李時元聽著穆岑的話,倒是看向了穆知畫,“你這個姐姐,倒是謙遜,是一個人才。”
穆知畫的聲音綿軟,卻笑得虛偽:“嗯,姐姐很厲害的,才回府就已經聲名遠播了,今後定是了不得。”
這話聽起來是誇獎,但卻是在暗地裏告狀。
李時元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但是女人對於李時元而言,就是生活的調劑品,隻要不鬧的過分,下麵的人喜歡怎麽鬧,李時元從來不會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