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說到做到

  而玉璽上的蓋印才可以號令雄獅。而現在的玉璽就隻是仿製品,若有人造反,李家必然站不住腳。


  所以,李家不管怎麽內鬥,對外的時候還是一致團結。


  而想那到這個玉璽,就必須極其三件信物。


  這三件信物,除了現在的玉扳指在李長天的手中,手鐲和權杖都不知所蹤。


  李時元手裏唯一有的就是手鐲的下落,可是拿出手鐲卻需要最關鍵的東西,卻需要等待時機。


  而權杖至今下落不明。


  李時元唯有把真正的玉璽換到手,這才可以無懼天下。


  靜壹大師從線索裏破解出來的話,卻也就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大周天下之大,又如何能確定這所謂的“日出東方,日落而息”是暗指什麽地方。


  而後,李時元沒再多想,很快也朝著鳳鸞宮的反向走去,穆戰天沒再跟上,而是轉身按照李時元的交代去做。


  ……


  ——


  幾日後——


  鳳鸞殿中。


  穆岑入宮已經七日。這七日,穆岑都安靜的待在鳳鸞殿中,好似對宮內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她不曾離開,也不曾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更不曾因為下旨指婚給了當今太子,而變得囂張跋扈。


  就好似最初的那個穆岑,始終保持初心。


  對待鳳鸞宮內的人,從當今的太後娘娘到下麵卑微的奴才,穆岑都是含笑以對,溫柔可人。


  奴才們在宮內是見慣了各種娘娘的囂張跋扈,一個比一個架子十足,就算在太後麵前稍顯正常,但是麵對他們這些奴才,還是尖酸刻薄的多。


  但穆岑決然不會。


  鳳鸞殿內的人,對穆岑的小心謹慎,和自帶一絲排斥,也下意識的變成了恭順和討好。


  “穆小姐。”在後廚做事的小廝匆匆走來,“這是後廚給出的今日食譜,您看看這可以嗎?”


  穆岑笑了笑接了過來,很快的看了一眼,溫柔的說著:“把這道炸丸子換掉,太後這兩日有些上火,讓後廚的換成蔬菜肉泥燉蛋會好些。別的沒什麽問題。”


  “是。”奴才應聲。


  “去吧。”穆岑麵容始終帶笑。


  奴才看的有些有些恍惚,回過神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這才紅著臉匆匆退了下去,穆岑倒是不以為意。


  徐洛塵安安靜靜的在穆岑邊上站著,倒是俏皮的開口:“穆姐姐,您真厲害,這鳳鸞殿內的奴才們都很喜歡您呢。要知道剛來的時候,他們看起來恭順,可是每個人都藏著小九九,這才多會的時間,都對您服服帖帖的。”


  穆岑倒是看著徐洛塵,安靜的說著:“以心待人,人自然會真心相待。”


  徐洛塵點點頭:“我知道啦。”


  穆岑輕笑一聲,這才繼續低頭和徐洛塵交代起來:“我今天教你的這些茶葉,你分清楚了嗎?等分清楚了,再來學習火候和泡茶的技藝,這些不時一時半會就可以學會的,需要很長的時間。而宮內的嬪妃眾多,你要牢記每個人喜歡的,才不會出錯。”


  如果錯了,還不小心把對方不喜歡的人,喜歡的茶送了過去,那可能就無疑給自己埋下不定時的炸彈了。


  這些東西,徐洛塵似懂非懂。


  穆岑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任何意義,有些事,不經曆,你不永遠不會知道。而徐洛塵的眼中卻始終帶著一絲的清透,毫無任何的雜質。


  隻是不知道,在這座深宮中,這樣的天真浪漫,能維持多久。


  穆岑在心中無聲的歎息,在看著低頭認真分辨茶葉的徐洛塵,很久都沒說話。


  入宮來,無法回到穆王府,她忽然開始有些思念平日跟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荷香了。


  可這深不見底的地方,穆岑好不容易走到現在,又豈會把荷香帶進來。


  她站起身,沒再多言,安靜的朝著殿中走去。


  ……


  鳳鸞殿倒是熱鬧,不時都有人來給皇太後請安,從皇上到皇後,再到各路嬪妃,皇子,公主,數不勝數。


  而這種時候,陪在皇太後邊上的不會是穆岑,而是梅姬。


  穆岑很聰明的沒在這個時間出現在皇太後身邊,這樣的舉動是明哲保身,不然的話,那些在暗處等著穆岑出錯的人,就會給穆岑扣一頂巨大的帽子。


  這是還未曾嫁入東宮,就開始蠢蠢欲動。


  雖然隻是被人扣的帽子的,但是穆岑卻很清楚,自己討不了好。


  太後把她要到身邊,除去用起來方便外,太後並不是沒腦子的人,就如同曲華裳的心思一般,是要把穆岑放在身邊看著,才會更為放心。


  隻是太後的心思,沒曲華裳那麽的陰毒狠戾。


  穆岑在太後的邊上,起碼不用擔心有朝一日醒來,就會人頭落地,在曲華裳的身邊就要步步為營了。


  更不用說,在太後邊上還有一個梅姬。


  所以這種時候,穆岑在處理完手中的事情,隻會偷得浮生半日閑,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廂房裏泡杯茶,冷靜的想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每一件事。


  畢竟,穆岑比誰都清楚,在這座深宮之中,你隻要走錯一步棋,後麵就是步步錯,這樣的結果,就隻會把自己的小命徹底的交代出去。


  而穆岑的廂房,卻又可以清楚的看見每一個進入鳳鸞宮的人是誰。


  在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穆岑的眼神很淡,好似不帶任何的情緒,安靜的喝著醇香的茶。


  忽然,穆岑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眸光變得幾分複雜,看向了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李時淵。


  從李長天下旨指婚後,穆岑並不是沒見到李時淵,畢竟李時淵每天都要到鳳鸞宮請安,隻不過,兩人就再沒有任何交集了。


  別說交談,就算是彼此的眸光都不曾有交匯的地方。


  那氣氛遠比一個陌生人還來的寡淡。


  就算他們曾經如此的親密。


  李時淵卻在現在把自己曾經說出的話兌現的極好,隻要穆岑被指婚嫁入東宮,那麽穆岑和他就是對立的兩個人,永遠不會再一條線上。


  而穆岑依附著李時淵創建的兩個商鋪,李時淵也已經摘的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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