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剛好喜歡

  倒是李時淵淡淡開口:“鳳鸞宮內有本王的人,能安排在你這裏的,幾乎都是本王的人。”


  “四殿下不是和我劃清界限,現在管著我做什麽?”穆岑毫不客氣的反問。


  “監視你。”李時淵說的直接。


  穆岑:“……”


  這人還真的是坦蕩蕩的讓人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最終就隻能這麽氣憤難耐的看著。但是又不甘心自己的屈於下風。


  穆岑冷笑一聲,掙紮著把自己的手從這人的禁錮裏掙脫了出來:“既然這周圍都是四殿下的人,我的情況,四殿下不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四殿下每日就這麽站在那,又是為何?”


  毫不客氣的質問。


  李時淵就隻是安靜的看著穆岑,但卻顯得沉默寡言的多。


  穆岑主動走前,幾乎是貼著李時淵,眉眼裏帶著輕佻,淡淡開口:“所以這是四殿下在關心我嗎?”


  李時淵倒是不急不躁,沒承認也沒認,仍然安靜的站著。


  穆岑被李時淵的態度弄的更惱了。


  這人紋絲不動的樣子,讓穆岑一點辦法都沒有,最終穆岑幹脆也不開口,廂房內的氣氛安靜的嚇人。


  隻是穆岑也沒開口趕李時淵。


  兩人各自在一個位置。


  一直到李時淵拿起了穆岑放在一旁的喜服,眼神明顯沉了一下,骨節分明的大手就這麽抓著喜服,緊了緊,衣服上很快就出現了褶皺的痕跡。


  穆岑寧擰眉看了過去,不鹹不淡的提醒:“四殿下,這是女人穿的,四殿下傳不了,不用一副意難平的樣子,真喜歡的話,隻要四殿下開口說一句,王掌櫃自然就能給四殿下辦好。”


  一點都不客氣,也絲毫不在意現在的氣氛,

  李時淵忽然冷淡的笑出聲,手中的喜服仍然還在,然後他轉身看著穆岑。


  穆岑也沒開口說話,但是並沒回避李時淵的眼神。


  “自己繡房出來的喜服,還需要別人轉手送你?”李時淵冷淡的開口,聲音聽起來平靜,但是字裏行間卻更像是嘲諷,“何況,既然有心當太子妃,難道不清楚,這衣服根本穿不上。穆岑,你這麽小心謹慎的人,又豈會犯這種錯誤?”


  一樣毫不客氣。


  穆岑冷笑一聲:“這京都誰不知道木子繡房的衣服,一件難求。既太子殿下有心準備,我又豈能讓人失望,起碼這也是太子殿下願意討好我,哄著我開心,不是嗎?”


  說著,穆岑安頓了頓:“既然是如此,穿不穿得上重要嗎?”


  振振有詞的模樣,讓原本看起來蒼白的小臉,倒是多了一抹緋紅,顯得不那麽虛弱,好似健朗了起來。


  李時淵眉眼微擰,盡是嘲諷的笑,就這麽冷淡的看著:“太子殿下一件喜服就能討好你了?本王怎麽不知道你現在這麽容易討好?別忘了,這木子繡房是本王給的,本王想收回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你……”穆岑惱怒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她才不要和這種失去理智的男人計較。


  但是李時淵的行為卻沒讓穆岑真的惱怒,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嗔怒。


  好似這人和自己正鋒相對,也好過這人冷漠以待。


  這樣的氣氛,顯得有人氣多了。


  壓在胸口的那些抑鬱之氣也瞬間就消失殆盡了。


  穆岑順了順氣沒開口說話。


  忽然,她低低的咳了一聲,很輕,但是卻好像怎麽都止不住一樣,一直在不斷的咳著。


  李時淵聽見了。


  他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下意識的想朝著穆岑的方向走去,隻是腳步在邁出去的瞬間,又停了下來,仍然不鹹不淡的保持了距離。


  隻是負於身後的手,就這麽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眸光一閃而過的時候,帶著明顯的擔心,但也隻是瞬間。


  而穆岑仍然低低的咳嗽著,也沒倒水喝的意思,腦袋微垂了下來,安靜的不言不語。


  忽然——


  李時淵安靜了一下,原本站定不動的步伐,忽然動了。他直接朝著穆岑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這人站在穆岑的麵前。


  穆岑低斂下的眉眼,入眼的地方是這人黑色鑲金的長靴,而後,這人就這麽在自己麵前站定。


  穆岑沒抬眼。


  但是卻可以看見李時淵的手忽然抬了起來,隨著李時淵的動作,穆岑擰眉,順勢看向了這人。


  而李時淵的手最終落在了穆岑的簪子上。


  低沉的嗓音傳來,一字一句卻顯得再清晰不過:“既然要嫁給太子,為什麽還戴著這個簪子?”


  這個簪子是李時淵親手送的,也是親手給穆岑戴上的。


  那時候算不上濃情蜜意,但是兩人卻也不顯得像現在這般的緊張,好似過往的很多畫麵都不斷的湧入李時淵的腦海。


  在李時淵看來,既然穆岑撇清了關係,對於自己的一切都會毀的幹幹淨淨,不會給她留下任何的後患。


  而這人現在卻堂而皇之的把這個簪子帶入了宮中。


  這個簪子算不上多名貴,但是在市麵上是絕對看不見了,隻要稍稍有人留心,不難查出這個簪子的來源。


  穆岑這麽聰明謹慎的人,不像是會做這樣暴露風險的事情。


  結果穆岑卻做了。


  而穆岑聽著李時淵的問話,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把李時淵的手從自己的發間抽了下來,纖細的手就這麽抓著李時淵的手。


  李時淵的眼神看了過去,並沒說什麽,也就這麽任穆岑抓著。


  在李時淵的手離開穆岑的發絲時,穆岑的聲音冷淡的傳來:“剛好喜歡,就戴著,並沒別的意思。”


  她解釋的很淡定,就好似說了一件極為隨意的事情。


  李時淵聽著穆岑的話,輕笑一聲,讓人分辨不出情緒。


  穆岑沒再說話,他們靠的太近,近的讓穆岑覺得危險,正準備退開的時候,忽然,李時淵的手一個用力,重新捏住了穆岑的下巴。


  穆岑錯愕了下。


  而這人的薄唇已經覆了下來,她來不及驚呼出聲,就已經被李時淵的薄唇堵的嚴嚴實實的。


  另外一隻手直接扣住了穆岑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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