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你來我往

  李時元輕笑一聲。


  這也是李時元喜歡穆岑的原因之一,穆岑總可以分的出輕重緩急,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而不是那些沒腦子的女人,每天除去爭寵,就再也想不出別的事情了。


  穆岑自然知道原因,隻是穆岑也有些意外,李時元竟然沒瞞著自己。


  在喝完最後一口粥,李時元忽然開口:“大皇子在府中自縊身亡,這種事,自然不好讓下人來傳達,所以本王就親自來了一趟。”


  “啊?”穆岑佯裝驚訝,“這事……”


  “本王要當麵和父皇說明,免得父皇受了刺激。”李時元說的直接。


  穆岑沒應聲。


  李時元這親自去說,才是為了刺激李長天而來的。


  畢竟李時毅和李時元一直都處在伯仲之間,隻不過李時元貴為太子,是因為有一個皇後的生母而已,李時毅也不是不能後來居上的,特別是李時元的野心藏不住的時候。


  而李時毅為何會死,李長天怎麽可能會想不明白。


  李時元對李時毅下了狠手,也明白的告訴李長天,如果他不退位,下一個出事的人就會是李長天。


  不然李時元無需費盡心思,這樣匆匆從京都快馬加鞭趕來。


  怕是宮內早就安排穩妥了,隻不過為了等請君入甕而已。


  穆岑表麵卻乖順的點點頭,而後才問:“殿下您這麽出來,宮中之事豈不是……”


  “本王自會安排。”李時元沒有交談這個的意思。


  穆岑沉了沉,倒是也麽說什麽。


  李時元放下碗筷,穆岑正打算喚人來收拾的時候,李時元卻忽然扣住了穆岑的手:“這些事等奴才來弄,愛妃陪本王泡澡。”


  穆岑有些安靜,沒拒絕也沒同意。


  她就這麽站著。


  李時淵自然感覺的到穆岑的態度,他鬆開穆岑的手,忽然就這麽捏住了她的下巴:“愛妃這是不願意?”


  穆岑倒是淡定的看著李時淵:“臣妾並非不願意,隻是清晨起來,臣妾要去太後娘娘那。加上先前徐洛塵出了事,原本臣妾晚上都應該留在娘娘那,但是娘娘倒是擔心臣妾休息不好,這才讓臣妾回了寨子。所以,這天亮了,臣妾也不好耽誤時間。”


  字裏行間,穆岑說的婉轉,倒是把事情都推卸到了太後的身上。


  畢竟李時元也不至於真的不把太後放在眼中。


  這宮內,就算政變,太後應該算的上是最安全的人,不管是誰上位,都做不到這麽的肆無忌憚。


  李時元聽著穆岑的話,捏著她下巴的手在輕輕的摩挲著,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甚至看著穆岑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長的。


  平日再淡定的穆岑,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也有些緊張。


  李時元和平日不太一樣。


  想到先前她在李時淵重傷的時候出現在李時淵的寨子中,這件事李時元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李時元是懷疑了嗎?


  但是就算穆岑這麽想,她也沒自亂陣腳:“如果殿下願意留著晚上,穆岑倒是也可以陪著。”


  晚上的話,穆岑可以拖延時間,甚至在太後那過夜不回來,因為穆岑很清楚,李時元不可能肆無忌憚的去太後那要人。


  隻是她很巧妙的把這件事的選擇權放在了李時元的手裏。


  各種路都已經給李時元指明了。


  這樣的做法其實已經很保險了,但是李時元豈是這麽好忽悠的人。


  這麽長時間來,無數次對於穆岑的懷疑,都已經被李時元壓了下去,但是太多的懷疑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很難控製自己這樣的情緒了。


  這世間可以有無數的巧合。


  但是每一次的巧合都來的這麽恰當的話,就不免讓人深思。


  更不用說,從穆王府到太子妃之位的穆岑,到現在為止,都沒能真正的臣服在李時元的麵前。


  他們之間還有三月之約。


  這三月之約也已經快到了,李時元也沒打算在穆岑麵前繼續做一個正人君子。何況,他從來都不是正人君子。


  倒是穆岑見李時元沒開口,安靜了下。在難以揣測李時元想法的時候,穆岑會選擇保持鎮定,不自亂陣腳。


  兩人沉默了片刻,屋內的氣氛都跟著有些凝滯了起來。


  在穆岑打破這樣的沉默,準備開口時,李時元忽然說道:“本王認為,太後娘娘對於本王的決定也諒解,畢竟愛妃和本王處在新婚,是太後把愛妃直接帶走,現在本王來了,太後自然要把愛妃還給本王。”


  這話,李時元也說的直接,擺明了告訴穆岑,他不可能讓穆岑就這麽從自己的麵前離開。


  穆岑擰眉。


  “這樣的話,愛妃還有什麽問題嗎?”李時元把穆岑的後路斷的幹幹淨淨的。


  穆岑沒說話。


  而李時元已經更直接的攔腰抱起了穆岑,穆岑倒是沒說什麽,看起來順從,隻是想著掙脫之際。


  她的腦子轉的很快,在李時元帶著穆岑走入屏風後,這才把穆岑放了下來,木桶內已經蓄滿了溫熱的水,一切剛剛好。


  “給本王更衣。”李時元說的直接。


  穆岑嗯了聲,也沒拒絕,纖細的手利落的幫李時元脫去了外裳,一件接著一件,但是動作卻不快,好似在拖延時間。


  這是嫁入東宮來,第一次和李時元這般親密。也是第一次見到在衣衫之下的李時元。和李時淵不一樣的是,李時元的身上並沒大大小小的傷口,皮膚極好,看的出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長大,偶爾留下的也是練武時候留下的疤痕。


  畢竟身為大周的太子,多得是人給李時元拚命,又何須李時元親自出馬。穆岑低斂下眉眼,在手談到這人的褲頭時,就這麽停了下來。


  “愛妃怎麽不繼續?”李時元的聲音已經變得低啞,看著穆岑的眼神也變得越發的濃烈,自帶了一股侵占的以為。


  穆岑怎麽感覺不出來,隻是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陷入了被動。


  又不能當麵和李時元撕破臉皮,起碼現在不可以。


  她的手重新放上了李時元的褲頭,心一橫,倒是也不再多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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