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你我成親

  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了簡單的話語,但是這樣的話語裏,卻帶著情意綿綿,好像怎麽都擋不住了。


  “是我對不起岑兒,沒能實現我對你的承諾,反倒是讓你跟著我顛簸受罪,甚至被我牽連至今。”李時淵說的真誠無比,“如果不是我,或許你現在根本不會這樣。”


  “你……”


  “噓,聽我說。”李時淵阻止了穆岑的話。


  穆岑安靜了下來。


  李時淵才繼續說著:“你身上的蠱毒不除,我也不會放心。現在的一切,並不是最終我所要給你的。我會盡所能,完成我對你的承諾。十裏紅妝,江山為聘,迎娶你為我的正妃。”


  “……”


  “所以,現在的一切,對我而言,並不算什麽。就像最初你對我說的,隻要我安好,你便好。反之,這話對我而言也是一樣的,隻要你安好,我便好。任何一切,都不及你來的重要。”


  ……


  李時淵說了很多。


  穆岑安靜的聽著。


  她的眼睛有些酸脹的難受,這些話不斷的在穆岑的腦海裏盤旋,最終,她無聲的歎息:“我們以後不這樣了,好不好。”


  “好。”李時淵求之不得。


  “而後,他低頭看向了穆岑:“岑兒,過去的事情都是過去,不要再提。不管是什麽,都過去了。”


  穆岑嗯了聲。


  李時淵就這麽摟著穆岑,輕輕的撫摸著穆岑的發絲:“我很快就會讓這一切結束的,很快。”


  ……


  屋內靜悄悄的,誰都沒打破這樣的曖昧。


  他們沒提及穆岑腹中的胎兒,也沒再提及之前的事情,氣氛倒是極好。


  忽然,李時淵把穆岑從自己的懷中拉開,穆岑仰頭看著李時淵,顯得有些莫名起來。


  李時淵的眸光卻無比的認真,穆岑並沒開口詢問,而是等著李時淵主動說下去。


  “岑兒,嫁給我好不好?”李時淵問的直接。


  穆岑一怔,一時半會接不上李時淵的話,就隻能這麽看著李時淵,也好似在思考這人話中的意思。


  嫁給他,如何嫁?

  “就在這裏。”李時淵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的清晰,“我和你成親。現在給不了你盛世天下,但是卻可以給你一個儀式。這是我欠你的。當年因為無法選擇,所以我看著你嫁給太子,而這一切原本屬於我們。現在我們在這裏,把當年的遺憾補上。”


  “李時淵……”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見證我們一路走來的人,所以他們看著,最好不過。而終有一天,我會昭告天下。”李時淵把話安靜的說完。


  他把選擇權交到了穆岑的手裏,而後就這麽安靜的等著穆岑的答案,並沒任何的催促。


  穆岑低著頭,好似在認真的思考李時淵說的話。


  這話忽然讓穆岑的心跳加速了起來,那種熱烈的感覺變得明顯,周圍的一切都好像安靜了下來,安靜的紙聽得見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忽然——


  穆岑腹中的孩兒也跟著動了動。


  很輕微,但是穆岑感覺到了。


  這是懷著這個孩子這麽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孩兒的動靜,這樣的感覺,讓穆岑的手不有自主的撫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那眸光溫柔。


  你也想我答應你爹爹嗎?


  可是你爹爹都不認為你是他的孩子呢?


  在穆岑冥想的時候,肚子裏的孩兒又跟著動了動。


  穆岑最終很輕的笑了。


  就好像已經有人替穆岑做了決定,她抬頭,看向了一直站著的李時淵。


  李時淵的眸光並沒從穆岑的身上挪開,也始終是安安靜靜的。


  很久,穆岑才應聲:“好。”


  一句話,讓原本忐忑的李時淵的眉眼一下子染上了喜悅之色,看著穆岑的餓時候,眼中更是帶了炙熱,原本波瀾不驚的情緒,好似瞬間變得激動了起來,大手下意識的牽住了穆岑的手掌。


  小巧的手,瞬間就被李時淵包裹住了。


  耳邊傳來的是這人好聽的聲音,甚至少了平日的威嚴,帶了一絲的討好,幾乎是在哄著穆岑:“那就交給我準備,好不好?”


  穆岑嗯了聲。


  “岑兒……”李時淵忽然低低的叫著穆岑的名。


  穆岑看了過去。


  而這人的眉眼帶著淡淡的笑意,在穆岑看過來的時候,平靜卻溫柔的說著:“我愛你。”


  這話,穆岑聽著真切。


  她沒說話,隻是臉頰微微有些紅,但也隻是一閃而過,就消失不見了。


  李時淵輕笑一聲,兩人無聲的對視。


  忽然,穆岑的手中多了一個木盒,穆岑一楞,完全沒注意到李時淵是什麽時候變出這些木盒的,但是看見木盒的時候,穆岑卻不覺得陌生,倒是覺得熟悉,她看著李時淵。


  “打開看看。”李時淵笑。


  這裏麵是簪子。


  每一次李時淵送自己手作的簪子,都是完整的擺放在木盒裏,但是讓穆岑稀罕的並不是這個木盒,而是這個木盒裏麵的簪子是什麽樣子的。


  因為李時淵送的簪子總是別出心裁,永遠讓你猜不透。


  這人可以應景的送,所以都是極為有特色的,也是獨一無二的。而當時走的匆忙,簪子都留在了宮中,並沒帶出,也不知道將來是否可以找的到了。


  想到這些,穆岑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下,拿著木盒子的手緊了緊。


  這樣細微變化,李時淵也可以第一時間感覺的到。


  他低頭看著穆岑:“怎麽了?”


  穆岑並沒打開木盒,而是抬頭看著李時淵:“之前很多事,發生的太忽然,讓人措手不及,我入宮的時候,你送我的簪子,我都悉數帶到了宮中,避免出現意外。而現在匆匆離開,那些簪子並沒帶走,都留在了東宮。”


  說著,穆岑低頭輕笑一聲,說不出的複雜情緒:“不知道是否還找的到。可能就這樣再也看不見了。”


  這些簪子對於穆岑而言,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那是李時淵送的,其次,也是見證他們一切的極為重要的信物,所以這些簪子丟了,穆岑的心裏就好似堵了一堵牆,怎麽都沒辦法讓自己放鬆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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