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好久不曾

  甚至連李時淵從書房回到屋內,穆岑都沒注意到。


  “和傲風玩?”李時淵低頭問著,倒是沒主動碰傲風,免得這個臭小子又跟著嚎啕大哭起來。


  傲風哭,心疼的是穆岑。


  李時淵不想讓穆岑心疼。


  穆岑嗯了聲:“想多陪陪傲風,不然的話,起碼也好幾個月見不到傲風了。怕傲風到時候都不認得我了。”


  “他是你拚死護住的,如果他不認識你,那就狠狠打一頓。”李時淵倒是說的幹脆。


  “胡說。”穆岑嗔怒的看著李時淵,“傲風是我的孩子,怎麽能隨便打呢。”


  李時淵但笑不語,就隻是這麽安靜的看著穆岑,他的眉眼裏就隻有穆岑,而沒其他的人。


  穆岑倒是被李時淵看的不好意思了:“你老盯著我看做什麽。”


  “喜歡看你。”李時淵說的直接。


  空氣忽然就多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奶娘很識趣的走上前:“夫人,把小少爺給奴婢,您和四爺聊聊天吧。”


  穆岑倒也沒拒絕,就這麽把傲風交給了奶娘,傲風有些不情願,瞬間就扁嘴要哭的樣子。


  那手衝著穆岑伸著。


  “傲風乖。”穆岑哄著。


  傲風好似聽懂了,又不鬧騰了,乖乖的讓奶娘把自己抱走了。


  “別一直寵著傲風,回頭要把傲風寵壞了。”李時淵倒是說的直接。


  穆岑看著李時淵:“我哪裏有寵著傲風,我每天見到傲風的時間都不多呢。”


  “是誰每天抱著傲風不撒手的?是誰每天都要看著傲風,傲風一哭一鬧,就要來哄著的,是誰舍不得傲風一點點的脾氣?”李時淵問的直接,“現在你看看,傲風是一點點脾氣和委屈都不能有,不然就會嚎啕大哭。”


  類似還有倒也不是訓穆岑,就是把事實和穆岑說明了。


  穆岑安靜的聽著,聲音仍然溫柔:“因為舍不得,要很久才能看見傲風了。”


  這話,讓李時淵安靜了下,然後他就這麽抱住了穆岑:“不會太久,相信我。”


  “嗯。”穆岑應聲。


  是不會太久了。


  玄空長老說,李時淵是帝王至尊,那麽這一世就已經可以坐在帝王之位上的。所以這一次回去,會順順利利的。


  “最多也就是半年的光景,就可以把傲風從邊塞接回來了。”李時淵想了想,“這裏回到京都,加上路上耽擱的事情和意外,最多兩個月餘,剩下的,我想,也不會太久了,等一切穩定給了,就可以了。”


  穆岑點點頭。


  屋內安安靜靜的。


  ……


  ——


  又是半個月過去。


  從玉璽找到後,李時淵就變得格外的忙碌,和各部落還有邊陲的走動變得明顯了起來。


  穆岑知道,這是一個訊號。


  李時淵準備了這麽久,為的也就是這一天。


  這一夜,一直到子夜,李時淵都沒回來,穆岑不免有些擔心,讓玲瓏去打聽,而後穆岑才知道,李時淵是在慕容禦風那商議,穆岑這才放心。


  她去傲風那看了眼,而後才朝著自己的屋內走去。


  在穆岑走到院落外的時候,就看見了李時淵站在原地,兩人的眸光對視了一下,而後穆岑朝著李時淵小跑而去,李時淵就這麽抱住了穆岑,接了一個滿懷。


  “你回來了?”穆岑仰頭問著。


  李時淵嗯了聲:“回來了。”


  “事情都談好了嗎?”


  “談好了。”


  “你飲酒了。”


  “一點。”


  ……


  隻是尋常的對話,但是穆岑的話語裏都是對李時淵的關心,兩人聊了一陣,倒是沒走,就這麽在原地站著。


  忽然,穆岑安靜了下,看著天空:“今天是十六呢。十六的月亮才是最圓的。”


  李時淵順著穆岑的眼神看了上去,嗯了聲。


  確確實實,十五的月亮不如十六圓。


  “這日子過的真快,在邊塞,這是第幾輪滿月了?”穆岑有些記不清了,總感覺之前京都的事情好像還是昨天。


  而現在傲風都已經滿月了。


  忽然穆岑發現,好像對於邊塞,有些舍不得了。


  這樣的低沉情緒,李時淵感覺的清清楚楚的,他走上前,就這麽摟住了穆岑:“等今後,我們還可以回到這裏小住一段時間。”


  “好。”穆岑笑,仰頭的時候看著這人,“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你是我的妻,我怎麽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李時淵說的直接,看著穆岑的眸光更是一瞬不瞬的。


  穆岑也跟著輕輕的笑出聲。


  她安靜的靠在李時淵的胸口,兩人抱了一陣,都是誰都沒說話。這樣的安靜裏,穆岑可以清楚的聽見李時淵的心跳聲。


  近在咫尺。


  很久,是李時淵忽然開口打破了這樣的沉默:“岑兒,好久很久不曾看你跳舞了。”


  穆岑有些莫名的看著李時淵。


  是很久不曾看了。


  上一次是離開京都之前,在淵王府的密室裏,穆岑跳舞,李時淵伴奏,但是那樣的情況下的心境和現在是截然不同的。


  那時候總是帶著目的性,帶著幾分的緊張。


  而現在,一切就好似風平浪靜。


  “想做什麽?”穆岑回過神,就這麽笑著看著李時淵。


  李時淵安靜了下,淡淡開口:“可否請娘子跳一曲?”


  “那夫君給我奏樂嗎?”穆岑學著李時淵的口氣反問。


  李時淵輕笑一聲:“有何不可。”


  穆岑低頭含笑,很快看向了李時淵,就這麽從容的走到了院子裏寬闊的地方,而庭院裏的古箏一直擺放著,那是穆岑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在此彈奏,隻是極少用到。


  李時淵走到了古箏麵前。


  隨著奏樂的想起,穆岑緩緩起舞。


  就好似他們是為了彼此而生,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就可以異常的默契。


  李時淵的音律也越來越快,穆岑的舞姿也總可以跟的上這樣的奏樂,不知道是誰著誰,總而言之,他們能彼此契合。


  一直到奏樂停下,穆岑才氣喘籲籲的。


  李時淵把穆岑擁入懷中,很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


  穆岑沒說話,任這人親著自己。


  忽然,穆岑的腳底落空,她看向了李時淵,李時淵已經把穆岑攔腰抱了起來,朝著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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