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大膽猜測

  變成現在這樣,怎麽可能還有任何的作為。


  “我是真的沒想到。”穆岑有些感慨。


  穆戰驍也很震驚和意外。


  但是穆岑的眼神卻變得嚴肅了起來:“這件事,恐怕並不是這麽簡單的。這樣看來,那個假的穆知畫從接近李時元開始,就是有目的的,進入穆王府就隻是一個跳板而已。”


  穆戰驍點頭,看向了穆岑:“你的意思是?”


  “大膽點猜測,她想要整個大周。”穆岑說的直接,“隻是我猜不到她的身份,所以這也就隻是猜測而已。”


  不然的話,沒人需要費盡心思,進入穆王府,再變臉,再攀上李時元,甚至知道那麽多的事情。


  大周的秘密,這個假的穆知畫幾乎是無所不知。


  上一世的時候,穆岑就已經感受到了,包括她三個月的孩兒就這麽為了取血,而死在穆知畫的手中。那時候的穆岑沒多想,但是重生後的穆岑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懷疑。


  穆知畫從小就是一個在閨中長大的千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麽可能知道這麽多大周的秘史,甚至這些秘密,就算是大周的帝王都不一定知道。


  最初穆岑以為穆知畫是聽信什麽野史或者傳說。


  但後來穆岑就推翻了這樣的想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李時元不可能信任穆知畫,而李時元對穆知畫的信任顯而易見的。


  現在看來,當初穆岑的不解都得到了極好的解釋。


  她並不是穆知畫,那麽一切就有可能了。能知道這麽多,唯一的目的,大概就是整個大周。


  “她背後的人,一定要找出來,不然對於皇上而言,都是一個隱患。”穆岑沉了沉,快速的說著,“恐怕並不簡單。”


  穆戰驍點點頭,並沒反對穆岑的意見。


  穆岑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必然是有道理的。


  “隻是這件事,要從何下手?”穆戰驍看向穆岑,問的倒是直接。


  一切就和無頭蒼蠅一樣,讓人找不到方向,又怎麽能找的到下手的地方。


  而穆岑沉了沉:“所以,務必要把這個真的穆知畫給救回來,才能探聽一二,隻要有線索,我們才能繼續。而蛇窟裏的那個穆知畫,什麽都不會說,忍辱負重這麽久,不可能在最後的時候毀了背後的人。”


  穆岑仔細分析。


  穆戰驍點點頭,現在一切就隻能等。


  隻是誰都沒想到,大周才剛剛更換了帝王,竟然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穆岑沒再開口,很快坐了下來,給麵前的穆知畫把脈,快速的處理了她的傷口,她的麵容已經可怕的嚇人,穆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處理好這些。


  “她的臉皮需要很長的時間,這幾年內,她就算新長出來的皮,大概也被那個人給割走了。”穆岑冷靜的說著,而後吩咐,“讓陳管家把屋內所有的銅鏡都拿掉,不準出現鏡子,另外,找一個靠譜的奴才,絕對不會說話的,最好是啞巴,在這裏伺候她。”


  “我這就去處理。”穆戰驍點點頭。


  穆岑低頭又在給穆知畫處理傷口,穆知畫全程沒任何的反應,但是穆岑知道,她的氣息還在。


  屋內的氣氛陰沉的很。


  一直到天色漸沉,外麵傳來陳管家的敲門聲:“娘娘,容大人來了,接您回宮。”


  “讓容大人稍等。”穆岑冷靜開口。


  “是。”陳管家應聲。


  穆岑的額頭已經滲著細密的汗珠,一直到把手中所有的事情都結束,她才真的鬆了口氣,起碼麵前的穆知畫看起來並沒先前那麽可怖了。


  穆戰驍在一旁站著,有些驚歎穆岑鬼斧神工的醫術。


  而穆岑好不容易歇下來:“等等看,看看她什麽時候醒來。”


  “她這是?”穆戰驍看向了穆岑。


  “應該是沒性命之憂了。”穆岑舒了口氣,“就不知道接下來能撐多久了。”


  穆戰驍點點頭。


  兩人在穆知畫的床邊等了很長的時間,容九也一直在屋外候著,並沒離開一步,屋內更是靜悄悄的。


  一直到床上的穆知畫有了反應,穆岑這才快速的走了過去。


  ”不要,不要……”穆知畫閉著眼睛,常年是驚恐的,手心緊緊的攥成了拳頭,“不要割我的臉,求求你,不要……”


  那眼睛緊緊地閉著,臉上已經包紮好了紗布,把之前麵目可憎的麵容都遮擋住了,上麵敷著穆岑今天調製的藥。


  穆岑見狀,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穆知畫的手,不讓她再有任何的掙紮,避免傷到自己。


  “我不會傷害你。我是穆岑,你的姐姐。”穆岑一字一句的說著。


  穆知畫好像在這樣的聲音裏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她小心的睜開眼睛,整個人卻仍然顯得虛弱無比。


  她看向了麵前精致的人兒,但是卻發現自己對眼前自稱是穆岑的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很多記憶,都變得渙散了。


  剩下的就隻有這幾年在地下室裏的陰森記憶。


  能活到現在,都是求生的本能,好幾次穆知畫就想這麽死去,但是她不甘心,倔強的撐著自己已經羸弱不堪的身體,堅持到了現在。


  “我……我不認識你……”穆知畫仍然是驚恐的。


  “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出事了,所以不認識我是正常的。”穆知畫說的直接,“他你總應該認識吧,穆戰驍,也是你的二哥。”


  這下,穆知畫看向了穆戰驍,又看了很長的一陣,而後才點點頭。


  穆知畫出事的時候,穆戰驍也在府中,在出事之前,他們雖然很少來往,但是起碼也是住在一起,所以不可能不認識。


  “你臉上的傷和身上的傷,我已經給你處理了,但是沒這麽快。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你也很清楚,你的臉,回不到原來的樣子了,但是我會盡力。”穆岑冷靜的說著,“現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穆知畫的手下意識的撫摸自己的臉。


  再也不是鮮血淋漓和凹凸不平,而是被包裹了紗布,這樣的感覺,讓穆知畫有些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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