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並無異常
隨著李時淵的話,穆岑倒是有些防備,不像上一次那樣匆忙,她聯係了穆戰驍,讓穆戰驍準備了一些自己要用的東西送到德清宮過來。
穆戰驍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夜,他把穆岑要的東西遞給了穆岑。
兩人並沒在愛德清宮內,而是在德清宮外的僻靜角落,隻要再一個轉身,後麵就是冷宮。
“這些東西,你是要做什麽?”穆戰驍不懂醫理,自然也不明白穆岑要拿這些東西做什麽,“是不是身體又有不適?”
“並不是。”穆岑搖頭,接過東西,安靜了下才解釋,“他要招我侍寢,我不能漏出馬腳。”
穆戰驍瞬間就明白了穆岑要做什麽,點點頭也沒再說,但是他的眉頭擰著,眉眼裏倒是有片刻的複雜。
“但是——”穆戰驍安靜了下,“皇上懷疑了。”
“我知道。”穆岑應聲,“所以才要做到天衣無縫,穆岑不是處子,但是許蓁蓁是。”
穆戰驍安靜了下,最終沒說什麽。
這件事,總覺得是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控製的範圍,而現在他們竟然也無路可退,想回到原點又顯得不太可能了。
好像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自己凡事小心點。”穆戰驍應聲,“有事的話,提前和我說。”
“我知道。”穆岑應聲,而後他轉移了話題,“對了,知畫現在如何?”
“你不能去穆王府,知畫隻能維持最初的模樣,而你之前說的年限也差不多快到了,如果再不進行拉皮的話,她的情況大概就隻能停在現在這樣了。”穆戰驍有些惋惜。
之前的時候,雖然穆岑重病,但是對於穆知畫的事情,畢竟是在宮外,穆岑想親力親為還是可以的,所以穆知畫是一點點的在恢複,雖然回不到最初的容顏,但是起碼也不會變得嚇人,可以出來見人。
但是隨著穆岑入宮,穆岑無法出宮,也自然無法給穆知畫再進行下一次的植皮,這一年的時間要到,先前的植皮沒了彈性,穆知畫的容顏就隻能維持現在的模樣。
但是穆知畫也並沒什麽不滿。
因為穆知畫很清楚,自己的命都是撿回來的。
而穆岑聽著穆戰驍的話,安靜了下:“你尋個機會讓知畫入宮。”
“太危險了。”穆戰驍顯然不讚同。
穆岑知道穆戰驍話裏的擔心,她倒是淡定:“先這麽決定,尋個機會讓知畫入宮,低調一點,他不會拒絕的。就算不是明著來,暗地裏把知畫帶入宮內也是合適的。”
穆戰驍倒是沒馬上答應:“這件事,我自有定奪。”
“如果知畫入宮風險太大的話,我尋個時間出宮。”穆岑說得直接,“用傲風的名義出去,就容易的多了。”
穆戰驍仍然擰眉。
“我會安排好,放心吧。”穆岑安撫著穆戰驍。
穆戰驍最終沒說什麽,而兩人也沒再多聊,很快,穆戰驍就在夜色中匆匆離開。
穆岑轉身回了德清宮內,神不知鬼不覺。
而在兩人離開後,一抹明黃的高大身影才出現在原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宮道,麵色微沉,但是始終沒說話。
這不是第一次見到穆戰驍來找穆岑了。
甚至穆戰驍的頻率很高,隻是李時淵沒說什麽,在暗處看著,他們之間卻沒任何的曖昧,就顯得再正常不過。
但是就是這樣的正常,看起來欲蓋彌彰的多。
沉了沉,李時淵越發顯得安靜,而後不動聲色的朝著禦龍殿的方向飛馳而去,並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如同來的時候無聲無息的。
……
——
禦龍殿內。
已經是過了子夜,宮內靜悄悄的。
在李時淵回到禦龍殿的時候,程得柱快速走上前:“皇上,容大人在等著您。”
李時淵眼神一臉,嗯了聲,快速的朝著宮內走去,並沒遲疑分毫。很快,李時淵出現在宮內,容九看見李時淵的時候,快速的請了安。
“有結果了嗎?”李時淵問的直接。
容九點頭:“影衛已經從柳州回來了。所有調查的證據都指明了宮內的這個淑妃娘娘,確確實實就是許蓁蓁,前柳州知府的千金。”
容九把結果告訴了李時淵。
李時淵安靜的聽著,擰眉看向了容九:“親自去許明的府上查過嗎?和許家親近的人問過了嗎?”
“都問過了。”容九應聲,“許家確實是有許蓁蓁這麽一個人。也在那年選秀的時候進京了。”
“許蓁蓁和柳州的家人聯係過嗎?”李時淵又問。
“這就說來奇怪了。”容九倒是有些困惑,“按理按照淑妃娘娘現在的地位,縱然比不過皇貴妃,但是也是一個妃子,若是這樣的情況下,許家的人也會沾娘娘的光。但是娘娘好像入宮後,就和許家完全斷了聯係,根本就不曾見過許家的人,也不曾有任何的書信往來。”
容九被李時淵這麽一說也覺得奇怪了起來。
而這一趟去柳州調查,影衛倒是把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卻偏偏天衣無縫,找不到任何的異常。
“皇上——”容九忽然開口。
“你說。”李時淵看向了容九。
容九安靜了下:“微臣不知道判斷的對不對,影衛去柳州查淑妃娘娘的事情,每一個答案每一個人,都回答的完美無瑕,就好像已經知道我們要來了一般,凡事越是完美無瑕,越是有破綻。”
畢竟人正常被詢問的時候,不可能就和被洗腦了一樣,馬上說出答案的。
但是這些偏偏又是許蓁蓁最為親近的人。
“可是影衛也去問了柳州的人,柳州的人也是說,許明有一個千金,叫許蓁蓁,所以——”容九倒是安靜了下,“淑妃娘娘的身份,應該沒太大的問題。”
畢竟一個人想隻手遮天,什麽都瞞住,真的太難了。
縱然柳州就隻是一個小地方。
反倒是李時淵安靜了下:“容九,你說有人提前打點好這些事,讓我們查不出來的話,這個人隻可能是什麽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