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假人著急

  “她就隻是一個棋子。”穆岑安靜開口,“何長生找個理由就可以過去了,對於戴妃的人而言,那就隻是一個提醒,但是也不會再怎麽多想,畢竟鳳清宮的那一位還在,但是他們會有所警惕,也會有所動作,我們隻要靜待時機。”


  “……”


  “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裏,而非是在戴家的手裏,著急的人是戴家,他們蟄伏了這麽長的時間,甚至不惜給別人做了嫁衣,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把帝王之位再拿到手中。”穆岑的聲音很是冷靜。


  “……”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就順水推舟,讓李時厲回到宮中。而這樣的聲音,若是仔細想起起來的話,早就存在了,讓他回來,也算是順應民心,把李時厲留在眼皮下,才會有更多的破綻。”、


  ……


  穆岑緩緩說著自己的想法,有些冒險,但是卻是現在最好的想法,何長生寧死不屈,鳳清宮的那一位是個棋子,估計是什麽都不知道,就算抓了,也就隻是說出自己是被訓練成穆岑,記下這些記憶,要親近李時淵陷害李時淵。


  而後,穆岑看向了李時淵:“她不是給皇上下了毒嗎?那就順著她的想法來,李時厲進宮,這樣的話,在皇上中毒的情況下,他應該就是會加快腳步了。”


  李時淵嗯了聲,看著穆岑的眉眼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那是對穆岑的讚賞。


  不論在什麽時候,穆岑都顯得鎮定無比,也是因為這樣的鎮定,才能讓穆岑一次次的脫險,在一團亂麻裏順利的找到線索。


  “朕若無你,絕不可能走到今天。”李時淵說的直接。


  穆岑倒是笑了笑,沒居功自傲,李時淵走到今天,又豈是她一個人的功勞,這點穆岑很是清楚。


  穆戰驍倒是顯得安靜,穆岑看向了穆戰驍:“二哥有何想法?”


  很久,穆戰驍搖頭:“並沒想法。”


  穆岑點點頭,三人這才離開了天牢。而何長生被禁衛軍帶走的事情在宮內傳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完全讓人措手不及,但是宮內看人熱鬧的人居多,畢竟是在帝宮之中,選擇自保才是上上之策。


  但是鳳清宮內的假穆岑卻顯得緊張不已,何長生被抓意味著什麽,是不是她的身份曝光了?何長生是否會供出自己,這件事還會牽連多少人?


  各種各樣的想法不斷的在假穆岑的腦海裏出現,那種緊張顯而易見。


  她煩躁的在鳳清宮內來回走動,手心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而七巧就這麽看著假穆岑,鎮定的開口:“娘娘,您不能自亂陣腳,您若是自亂陣腳的話,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這話讓假穆岑安靜了下,就這麽看向了七巧。


  “何長生死了,皇上也必然會給出原因。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主子肯定也是知道的,他都沒都動,我們更不能動,何況,這宮內也不少主子的人,若是輕舉妄動的話,娘娘的結果也不會好。”七巧是在提醒假穆岑。


  假穆岑的呼吸都跟著局促了起來,那種陰森而可怕的過往記憶又一次的回到了假穆岑的腦海裏,整個人都跟著好似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這下,她不敢多言。


  但是那種焦躁不安的情緒仍然不曾跟著停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宮外的奴才匆匆跑了進來,假穆岑立刻看向了跪在麵前的小太監。


  “有消息了嗎?”假穆岑問的急切。


  小太監應道:“娘娘,奴才打聽回來了,說何院首是因為私自篡改了藥方,但是卻拒不承認,最終在天牢內自盡身亡了。”


  這消息自然也是李時淵放出來的,不僅僅是給戴家的人看的,也是明白告訴鳳清宮的這一位,她做的手腳,李時淵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假穆岑心驚肉跳的,她太清楚何長生進宮幾十年,又豈能不知道宮內的生存之道,自盡身亡這種事換在別人身上是絕對可能的,但是在何長生的身上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管何長生是什麽原因死,假穆岑心中有數,這是李時淵在警告自己。


  她冷汗涔涔的站著,煩躁的揮揮手,小太監也不敢多停留,很快就離開了寢宮。


  “皇上是懷疑本宮了嗎?”假穆岑焦躁不安的問著。


  七巧倒是鎮定:“娘娘,奴婢覺得皇上應該並沒懷疑您,若是懷疑您的話,您就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還在鳳清宮了。畢竟冒名頂替前皇後,絕對是株連九族的死罪的。”


  七巧這話倒是事實,聽著七巧的話,假穆岑也才跟著鬆了口氣,但是那擰著的眉眼也不曾鬆開過,總覺得有些許的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而現在的情況下,確確實實就隻能靜觀其變了。


  ……


  ——


  何長生之死,很快就被帶了過去,就算何長生在宮內幾十年,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宮內的人,人情關係是淡漠的,更不用說開口替何長生說話,就連提及何長生的人都沒有。


  太醫院內也是如此。


  而太醫院的院首之位順理成章的由姬長今擔任,姬長今和平日也並無任何區別,仍然是低調的處理手中的事情。


  好像是否是院首都不曾影響姬長今。


  彼時的鳳鸞宮內。


  穆岑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著,纖細的手指拿著茶壺,優雅的泡著茶,夏荷就在一旁站著,在看見從遠而近的人後,夏荷立刻請了安:“奴婢參見皇上。”


  李時淵嗯了聲,夏荷很聰明的就退了下去,很快,殿前就隻剩下穆岑和李時淵。


  穆岑倒是沒說什麽:“來試試這杯茶,是今兒早上送來的新茶,口感還不錯,和你以前長喝的岩茶不一樣,清淡的多,酒肉之後,應該是解膩的。”


  李時淵淡定的在穆岑的麵前坐了下來,從容接過穆岑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味道不錯,對我而言,味太淡了。”


  穆岑笑了笑沒說話,人的很多習慣,一時半會很難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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