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8章 還君明珠34
曾茯苓好似在質問李傲風。
李傲風冷笑一聲:“你說著簪子是藍湘兒拿的?”
“皇上。”曾茯苓的聲音很是委屈,“當日就隻有藍湘兒進入臣妾的房間,何況,這簪子也在藍湘兒的營帳找到了,這不是藍湘兒拿的,難道還有人栽贓嫁禍不成?”
這在曾茯苓看來,就是證據確鑿。
若是李傲風拿不出反駁的證據,那麽就是李傲風當著所有人的麵在袒護藍湘兒,是自己壞了大周的規矩。大周的規矩,就算是皇上,也不允許這麽破壞的。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曾茯苓倒是有恃無恐的。
隻是在李傲風袒護的態度裏,曾茯苓對於藍湘兒更是怨恨,更是清楚藍湘兒留不得。
安靜了下,曾茯苓就隻是這麽看著李傲風。
李傲風半笑不笑的,就這麽走到了曾茯苓的麵前:“愛妃,朕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一直都很清楚,若不然這後宮你也不會呆了這麽多年,還能屹立不倒?”
一句話,讓曾茯苓的臉色微變。
“若這件事是藍湘兒所謂,朕自然不會袒護。但若不是藍湘兒所為,愛妃又要如何呢?”李傲風冷淡的看向了曾茯苓,把選擇權放到了曾茯苓的手中。
曾茯苓表麵始終鎮定:“若不是藍湘兒所為,臣妾必然找出栽贓陷害之人,給藍湘兒一個公道。這也是臣妾該做的。但若是藍湘兒所為,皇上,您也不能攔著臣妾,不然臣妾以後在後宮都無法立足了。”
曾茯苓的口氣很是鎮定。
她是在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李傲風點點頭:“好,就依愛妃所言。”
曾茯苓安靜了下,表麵不動聲色,這件事都是曾茯苓最親信的人去做的,自然不可能出現任何的紕漏。
更不用說,這兩日李傲風也根本就不在營帳內,又豈能知道發生了什麽。
結果,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傲風忽然揚手:“把人帶上來。”
“是。”外麵的影衛應聲。
曾茯苓的心跳加速。
很快,一個穿著太監衣服的人就被帶了上來,麵色驚恐,渾身跟著瑟瑟發抖了起來。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小太監跪地請了安。
而曾茯苓在看見小太監的瞬間,臉色就跟著變了變,但是表麵還是要裝出鎮定的模樣。
“說。”李傲風的聲音冷淡的多。
小太監在李傲風麵前哪裏還敢有任何的想法,二話不說的就快速說道:“是……是娘娘的意思,讓奴才把簪子放到了藍姑娘的營帳內。”
在李傲風麵前,小太監自然是不敢撒謊,完完整整的把當時的事情給還原了。
李傲風冷笑一聲,就隻是這麽看著小太監。
而曾茯苓的淡定早就不見了,明顯變得慌張了起來:“皇上,臣妾不認識這個奴才,是這個奴才血口噴人,誣陷臣妾的,還請皇上明察。臣妾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皇上明察啊。”
曾茯苓也跟著跪了下來。
李傲風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也不曾讓曾茯苓起來的意思。
“愛妃確定什麽都沒做是嗎?”李傲風淡淡開口。
“臣妾覺無任何誣陷人的意思。”曾茯苓應聲。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有,也不能說,不然的話,就隻是把自己陷入無盡的深淵裏,再也無法掙紮出來了。
曾茯苓並沒這麽蠢。
而曾茯苓也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傲風或多或少要給麵子,不可能因為一個奴才就把自己置於死地。
那麽曾家的人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何況,一個奴才而已,以曾茯苓今時今日的地位,就算無理由的弄死,李傲風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隻是,現在的情況和之前並非一致。
曾茯苓才覺得驚恐的多。
畢竟李傲風的心思,這麽多年來,曾茯苓就從來不曾摸透過。
“好。”李傲風冷淡的聲音傳來。
曾茯苓的心跳越來越快,那種緊張顯而易見起來。
在這樣的緊張裏,李傲風就隻是看著曾茯苓,冷淡開口:“那麽,愛妃就好好看看。”
曾茯苓不知道李傲風要做什麽。‘
李傲風揚手,影衛壓著一名宮女上來。
這下,曾茯苓的臉色驚變,那是含香,是曾茯苓身邊的貼身奴婢,也是曾茯苓的親信,任何事情都是曾茯苓讓含香去做的。
含香被李傲風帶上來,這意味著李傲風什麽都知道。
而在李傲風麵前,含香自然不敢撒謊的。
明明李傲風這兩日根本不在營帳內。
在這樣的情況下,曾茯苓一時半會沒了想法。
而李傲風就這麽沉沉的看著曾茯苓:“還有什麽說的嗎?”
“這是臣妾邊上的侍女,但是臣妾不知道皇上把含香帶來是什麽意思?”曾茯苓依舊是在裝傻。
李傲風冷淡的看向了含香。
含香早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是娘娘,娘娘讓奴婢把東西給了小德子,讓小德子把東西放到了藍姑娘的營帳內。”
含香說著,拚命的磕頭:“皇上,奴婢就隻是奉命行事,還請皇上明察。”
那磕頭聲,不斷地傳來,就連額頭出了血,含香也不敢停下。
“含香,本宮待你不薄,你竟然血口噴人。”曾茯苓的表麵看起來,就是極為失望的模樣。
而含香沒吭聲,就隻是不斷的求饒,
李傲風一揚手,含香和小德子已經被帶了下去,屋內的奴才也不敢停留,快速的魚貫而出。
留下的,就隻是李傲風的兩個影衛。
李傲風的眼神落在了曾茯苓的身上,曾茯苓嚇的不敢說話,這下,曾茯苓當即跪了下來。
好似在這一刻,曾茯苓才明白,李傲風對你的恩寵就隻是表麵,讓你高高在上,並非是讓你為所欲為,而是壓著你,徹底的讓你動彈不得的。
曾茯苓不敢吭聲,就這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你跟在朕身邊多少年了?”李傲風問。
“自從皇上登基,臣妾就一直跟在皇上邊上。”曾茯苓不敢遲疑。
李傲風聽著,就這麽低頭看著曾茯苓,而後才沉沉開口:“既然這麽久了,你難道不知道朕的脾氣嗎?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