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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253.曾經的恐懼【求推薦~】

  陸安在頂上宗整軍備戰,節奏很緊張,但氣氛很輕鬆。


  眾人之中要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流派,要麽是底氣十足的…總想當幕後黑手的流派,另有雲林右英這種見過大世麵的、凡事喜歡留一手的流派。


  即便是奧加裏姆等人,也篤信陸安能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懼任何挑戰。


  與他們相反,回到興陽城的任修言和嶽武,卻處在一片凝重到幾乎形成實質的氣氛當中。


  “陛下果然有膽色,居然敢孤身回到帝國之都。”議員中的一把手雖然非常敵視任修言,可並沒有失去禮節,以修士對俗世帝王的拱手,向任修言致意。


  他們這些修士,全部出身世家大族,也有些是成為修士後,將自己的小門小戶轉為世家大族,和那些被陸安收拾了一頓,十者去之七八的世家大族,有不可分割的聯係。


  這也是為什麽渡域和昌域的修士選擇抽身而退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們犯不著為了不相幹的“百姓”,堵上個人的命運。


  有家世,自然就有禮,即使無節,也要恪守著禮,這是這些修士身份的象征。


  “盧議員。”任修言當然認識這些議員。


  盡管他曾經偏重武事,可本身的行政底子很雄厚,一飛衝天之時,立刻由統帥轉為行政高手。


  再者說,記下修士總聯盟所有相關主要人員的名字,是一個俗世帝王的基本功。


  “盧家傳承兩千載,是兩國四域中一等一的世家,門中湧現修士千百人,尤其以盧議員為首,已經如此顯赫,為何還要糾纏俗世的那點兒東西。”


  “正如陛下所說,有盧家才有我這個議員,盧家垮了,我這個議員也就成了無根之萍…”盧議員不讚同任修言的話。


  他覺得雙方討論不到一塊去,對於修士與世家的因果關係,他們的觀點完全是相反的。


  “以前是,但以後不是!”任修言到不覺得有什麽分歧,雙方看問題角度不同很正常,隻要亮出大殺器陸安,對方就會乖乖跟自己一個角度了,“全平要的,是全會州,乃至全未明界隻有修士!”


  不可否認,陸安所做的一切,全是在掘強者恒強這一理念的根基,持續下去的話,將會演變成——舍陸安之外,眾生平等!

  除非陸安說誰不用平等!


  麵對任修言的話,盧議員沉默。


  他是老謀深算的智者——也可能聰明反被聰明誤,成為被陸安收拾的製杖,但無論智者還是製杖,都不屑於跟任修言做言辭上的詭辯。


  那樣沒有任何意義,雙方也不是靠嘴巴生存的,終歸要以實力說話。


  任修言後麵是陸安,他盧議員就算是能把任修言說的落荒而逃又能如何…陸安一回未明界,他們也許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就灰飛煙滅。


  “這麽說吧,全平這個人,其實不喜歡攬權,恰恰倒過來,他覺得權利是種麻煩。”任修言巧舌如簧,且有理有據,開始實施他的遊說計劃。


  “全平常說,權利即是責任,他時間有限,不能什麽責任都負,必須有更多的人來幫他,他才能專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道君確實是那樣的人。”這一點盧議員不否認,也否認不了,陸安在修士總聯盟中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極少參與實際事務,幾乎所有的工作,都是交給柯必,以及他們這個議會來管理。


  “可道君是否放權,與道君的所作所為並無關聯!”


  盧議員也不是正治小白,他非常清楚——就算陸安放權,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地位,仍然可以隨便的想一出是一出,哪怕和上界開戰這種未明界最高規格的要事,都選擇一言而決,不與他人討論。


  這個他人,指的是修士總聯盟的議會。


  陸安籌劃大事的時候,習慣於略過議會,隻和柯必等少數人商量,直到需要執行的時候,才由柯必等人下達命令。


  在盧議員等一些掌權掌慣了的人眼中,修士總聯盟隻是陸安的一個工具,修士總聯盟的議會也不過是陸安的一個借口——必須存在,但不限製身份,誰來當都行。


  身份變得不重要?這怎麽得了!盧議員之所以能當上議員,還不就是因為出身盧家,現在陸安讓盧家五勞七傷不說,還要進一步讓盧議員變成擺設…他當然不肯就範。


  不僅是盧議員,參與這次叛亂的每一個議員級,甚至是議員的親信,都是無法認可未來的人,比起放棄權利,他們更怕失去身份。


  他們的權利是陸安給的,但身份地位是自帶的,按照他們的原則,陸安可以給他們新的,卻不能拿走他們有的。


  “有得必有失…”任修言的語氣中已經有了警告的味道。“沒有誰能一直獲取,就好比我!”


  任修言是靠著陸安的強勢成為了大盈帝國的皇帝,並且是前所未有的,占據整整一州領土的皇帝,可實際上呢?


  他這個皇帝可能還不如原來那位權利大,更像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吉祥物,另外一重則是陸安對百姓方麵計劃的執行人。


  對於整個大盈帝國及修士總聯盟來說,任修言的皇帝身份,還不如他是任雙淺父親這一身份有用!


  確切點兒說,兩者差距極大,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任修言略帶抱怨的話讓盧議員一滯——這個沒法反駁!他會來率眾前來迎接任修言,又奉守禮節,保持尊重,還不就是看在任修言是任雙淺父親的份上!

  如果任修言隻是單純的皇帝…不好意思,最多不兵戎相見,哪有什麽禮儀可言。


  “那也該有個限度吧…”盧議員沒動搖,但語氣上開始服軟,或者,其實他早就希望著有人能來跟他談判。


  “所以,我認為大家需要平靜一段時間,至少,等全平從上屆回來。”任修言趁熱打鐵。


  “道君很快就會回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又或者,幹脆是任修言故意露出的馬腳,總之他看似隨口的一句,讓盧議員,以及其身後的眾議員、親信渾身一抖!

  沒辦法,他們不約而同想起了被陸安吊打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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