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蛛絲馬跡
三天後的淩晨兩點，天翼順利從佟瑤的公寓換走了她使用過的牙刷。
這時候，在同小區的另外一套公寓裏，佟瑤、森小莫、森偉霆都在書房。
三人望著監視器裏的天翼離開佟瑤的公寓。
\"哼，姐，你果然料事如神！他們還真的懷疑到瑤瑤身上了……\"森偉霆看向森小莫的眼神頗為崇拜。
森小莫臉色如常並未得意，她幽幽道：\"我們和他們的較量隻不過才剛剛開始。\"
佟瑤的眼神陰森，對於冷夜月和林心染這麽快就懷疑她的真實身份，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她掃了眼森小莫：\"森姐，等他們拿著我的牙刷去鑒定後一定不會死心，我估計到時候就會將主意打到我的血型上了。\"
\"怕什麽，我在你身上打的血清毒素會暫時重組你的DNA，就算冷夜月他們拿著你父母的血跟你來做親子鑒定也完全不會有問題！\"森小莫一臉信心十足。
森偉霆有些顧慮道：\"姐，那血清毒素對瑤瑤來說真的隻是影響睡眠狀況嗎？\"
\"當然！難道你還不信我？\"森小莫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悅。
佟瑤看著森小莫的眼睛平靜道：\"偉霆，森姐不會騙我的，你不用擔心。\"
\"嗯……\"
\"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森偉霆問道。
\"明天如期舉行公開的鑒定會。\"森小莫從轉椅上站起身，她看了眼佟瑤說道：\"佟瑤，我們走吧，讓偉霆早點休息。\"
佟瑤心中泛起一絲冷笑，森小莫難道還擔心她會留宿在森偉霆這裏嗎？
她勾唇淡淡一笑：\"好，我們一起走。\"
森偉霆有些不舍，他試圖挽留：\"姐，你先走吧，我和瑤瑤還有點事情要談……\"
\"這麽晚了還談什麽？明天佟瑤需要當著廣大記者的麵讓各國專家鑒定，你希望她一臉疲倦的上鏡？\"
森小莫的反問讓森偉霆一時間無話可說，一想到明天的發布會，他妥協道：\"好吧，那過完明天再說。\"
佟瑤對森偉霆淺淺一笑便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等佟瑤回到自己公寓後不久，去而複返的森小莫再次敲開了弟弟森偉霆的門。
他詫異道：\"姐，你怎麽又回來了？\"
森小莫沉著一張臉走進客廳，她隨手關上房門。
她走到沙發前坐下後說道：\"偉霆，來這裏之前，你已經向我有過保證，你說你保證不會再和佟瑤有什麽情感上的牽扯！你自己說過的話難道你都忘了嗎？\"
森偉霆臉色有點僵，他站在原地沒有動，蹙著眉說道：\"我說過的話自然沒忘。\"
\"那這是什麽？\"森小莫一臉怒容將戒指盒拍在茶幾上。
她這舉動頓時讓森偉霆心下一沉，他私下送給佟瑤的戒指，居然在姐姐森小莫手裏。
如果佟瑤不說，姐姐怎麽會知道？
\"偉霆！佟瑤在第一次拒絕你求婚時，你就該明白她和你不會有將來的！就像我當初說過的，如果她當時同意嫁給你，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們！可她既然選擇拒絕你，你就不要再對她糾纏不清……\"
森偉霆不滿打斷她：\"姐！如果瑤瑤回心轉意，我就帶她離開……\"
\"你敢！現在我們三在同一條船上！既然已經開始了複仇計劃，我不允許你們不負責任的半途而廢！況且佟瑤心裏想的也隻有報仇！你不要再天真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會有這個戒指？\"森小莫很冷漠的說出了事實。
姐姐的無情打擊，讓森偉霆身子微微一晃，他有些頹喪地走到沙發處坐下，冷笑一聲：\"原來真是她告訴你的……\"
\"佟瑤的心裏再無男女情愛！實話告訴你，我給她打的血清毒素的副作用不僅影響她的睡眠質量，最關鍵的是會導致她不孕……\"
森偉霆一聽，情緒頓時炸裂，他一下子站起身怒吼道：\"你瘋了嗎？你竟敢騙她！\"
麵對弟弟的暴怒，森小莫一臉冷靜的回道：\"我怎麽會騙她，沒有這個必要！佟瑤知道打了那種血清毒素會導致她將來不會再有懷孕的可能，可她當時甚至連猶豫都沒有就同意了……\"
她語重心長繼續勸道：\"偉霆，佟瑤的心裏隻有仇恨，她什麽也不在乎，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冷夜月和林心染死在她手裏。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要妨礙她的計劃。\"
\"我不希望看到她走向滅亡……\"森偉霆於心不忍道。
他的話立刻讓森小莫不悅的站起身，她質問道：\"你到底站在誰的這邊？現在才剛剛開始，你就認為她會輸？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會輸給東方擎？\"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冷夜月他們太難對付了，我調查過他們，他們曾經經曆那麽多事，可似乎幸運總是站在他們這一邊……\"
他望著森小莫滿眼焦慮道：\"我隻是擔心運氣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消極！\"森小莫看也不看的徑直走向房門準備離開。
森偉霆衝著她的背影大聲道：\"姐！你知道的！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站在你們這一邊！哪怕需要我為你們去死……\"
他的話讓森小莫瞬間轉身，她怒聲道：\"別說這些喪氣的話！我對你沒別的要求！你隻需始終如一聽我的話，還有離佟瑤遠一點！除了合作關係，對她別再有什麽妄想！你能做到嗎？\"
見他的表情還有些糾結，森小莫陰沉著臉說道：\"偉霆，如果你不能全身心的幫我和佟瑤，請你離開這裏，我不想因為你而分心！你姐我還不想早死！\"
她剛想拉開門把手離開，森偉霆疾步向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紅著眼眶承諾道：\"姐！我不會讓你死的！哪怕你和佟瑤之間隻能選擇一個，我會選擇你……\"
森小莫聽到弟弟的話，心裏頗為感動。
她伸出一隻手擦了下森偉霆眼角的淚水，輕聲道：\"偉霆，你知道我有多恨東方擎！這輩子我就一個心願，我要搞垮東方擎和他的伊甸園！我要他身敗名裂！我要他對我真心的懺悔和求饒！\"
……
兩天後的下午兩點，在師父薑老師家裏親手製作仿皮麵具的林心染得到了一個消息。
東方擎在十分鍾之前給她打了電話，他告訴林心染，他已經調查了當年被他解散的實習助手們。
很蹊蹺的是，這些實習助手一共11人，她們在三年前因為一次相聚乘坐大巴經過山嶺時，司機因為腦部中風失去意識，將大巴車衝進懸崖，連著司機共12人全部罹難。
這個消息一度讓東方擎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她們會在同一時間死亡？
聽著像是一次巧合但很不幸的交通事故，但隱隱又覺得背後有什麽隱情。
林心染對此事沒有發表過多的猜測，她隻是在電話裏告訴東方擎，讓他去查關於司機的健康記錄，還有這次聚會的發起者是誰。
東方擎打算接著查下去，但他心中已經有了個名字：森小莫。
如果那次車禍真的跟她有關，那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掛了電話後，林心染整整十分鍾都處在陰鬱的情緒中。
兩天前，天翼在佟瑤公寓偷走的牙刷已經有了鑒定結果。
她和冷夜月的推論沒有得到證實，曾黎不是佟瑤。
這個結果讓林心染一頓心情沮喪。
她寧可希望曾黎就是佟瑤，也不希望聽到這個令人絕望的消息。
師兄孔麒麟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走進了製作室，他將文件袋放在了桌上。
林心染回神看了他一眼，掃向文件袋時隨口問道：\"這是什麽？\"
孔麒麟認真回答道：\"這裏麵是一群惡棍的檔案資料，除了有兩個已經被釋放，其他人全部在近期不正常死亡。\"
\"惡棍？\"林心染有些不解，這些人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眼中的疑慮讓孔麒麟輕笑一聲：\"這些惡棍可不是普通的惡棍，他們曾經一起犯過一件事，都曾輪奸過佟瑤。\"
林心染滿眼驚異，她立刻摘下保護手套，拿起文件袋翻看起資料來。
從檔案裏顯示，這些惡棍都是在不久前陸續死亡的……
她拿著兩張迄今還活著的兩名罪犯資料，腦中忽然有了一個念頭。
林心染看向孔麒麟時有了論斷：\"你說，這兩個男人會不會很快就會死？\"
\"會。\"孔麒麟肯定道。
\"這麽說，有人在幫佟瑤報仇？\"林心染當場質疑道。
孔麒麟眼神微眯，眼底閃過一絲睿智與深沉：\"也許就是佟瑤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