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笑話
就算是發布會過去了一個禮拜之久,現在圈內人最津津樂道的還是寧久歌眾目睽睽之下說的那句話。
鑽石王老五啊!國內首富說我的就是你的,笛鹿在所有人的眼裏就是天上掉了個金餡餅,好死不死的掉在了她的麵前。
更是有不少網友在網上盤點起了笛鹿將會擁有的資產,更甚者已經開始幫著笛鹿盤算,離婚她能夠拿走寧久歌多少身家。
笛染染的指甲死死地扣著鍵盤,“波”的一聲,第六個鍵帽已經英勇犧牲在了她的手裏。
憑什麽?憑什麽!笛鹿她什麽都不如自己,甚至是和別人上過床,被人唾棄!她就是個蕩婦,為什麽寧久歌會看上她?
不可能的,不可能,那些言論讓笛染染的嫉妒心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開始搜索之前笛鹿的醜聞。
在這個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年代,怎麽沒有人去翻笛鹿的老底呢?
就這麽個蕩婦,這麽一個人人喊打的老鼠.居然.沒有人詬病?笛染染的手幾乎都要飛出殘影,但卻看不到一條之前的消息。
“已刪除,又是已刪除!寧久歌是個接盤俠嗎?居然還幫這個賤人擦屁股!”笛染染抬手將電腦摔在了地上,嚇得一邊的繼母一跳。
笛父顯然在旁邊已經泄了氣.,他什麽方法都試過了,本來以為有門兒,結果人家隻是為了逗笛鹿開心。
笛染染氣的直跺腳,不一會兒又把電腦給撿了起來,一邊看著時間,索性自己編輯起了爆料,發往了各個通道和報社。
不是了無音訊就是秒刪,任何笛鹿的負麵消息都發不出去!
怎麽可能呢?
“爸爸,想想辦法啊!笛鹿這麽欺負我們,居然還敢不承認我是笛家的女兒!她把我們所有的東西都搶走了,現在我們都沒錢住酒店啊!”
笛染染一把就撲到了笛父的腿邊,撒嬌一樣的推著他,一邊的繼母也很快來到了笛父的身邊。
“老公,那公司房子,怎麽就不是你的了,你也是那死丫頭的爸爸,她憑什麽全部拿走?.怎麽也要給你一半!她是你的女兒,全給你都是不過分的!”
笛父耳朵稍稍動了一下,他是笛鹿的老子,這些道理他自然是知道,但笛染染和繼母這幾日一直說,更是讓他丟了臉,這下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一把推開了她倆:“滾!你們倆腦子裏除了錢就是錢,那些東西自然是我的!要不是你們欺負鹿鹿太過分了,她至於這麽對我嗎?”
“誒呀你還敢怪我們?哪個主意不是我出的?當初你也是看著的,現在反倒怪起我們來了?染染就不是你女兒了!要不是你那個老眼昏花的死老頭,什麽都不留給你非要留給一個小丫頭片子!”繼母的手幾乎就要劃到笛父的臉上:“那老頭子當初就看我們娘倆不順眼,好啊,現在你也欺負我們,染染我們不活了!”
“不活了!”笛染染順勢就和繼母抱成了一團,哭聲震天讓笛父話都說不出口,霍然起身就是甩門而去。
繼母的哭聲戛然而止,看了看笛染染,眼裏都是算計的笑意。
笛父吞了吞口水,看著遼蒂集團的大門脖子還隱隱作痛,寧久歌的人下手沒個輕重,他一把老骨頭還是別折騰了。
也不知道笛鹿那個不要臉的有沒有住去寧家。
笛父的視線掃了掃,猛地就看見了一抹倩影從正門走出來,前呼後擁烏泱泱的一幫人。
笛鹿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看著身邊一群人,頭上頂層的會議室裏寧久歌忙著,她這一趟算是白來。
寧久歌讓她盡快搬去寧宅住,但笛鹿怎麽可能真的搬過去,不過就是訂婚,就算是結婚她都不一定會和這個危險份子住。
“笛鹿!站住!”笛父猛地竄出來,但卻不敢靠近,不管是寧久歌的人還是笛鹿身邊那幫忽然出現的黑衣人都讓他膽寒,隻能大叫出聲。
該來的總會來,笛鹿一聽就知道來者何人,招了招手算是打發了身邊一群寧久歌的人,獨自麵對著來勢洶洶的笛父。
“別讓我和你回家,我沒有家。”笛鹿手一抬打住了笛父的動作,指了指離自己還有段距離的地方:“就這兒。”.
“我是你的爸爸,你這是什麽態度?”笛父呼吸一重接受著後排威脅的眼神不得不停下,看著高高在上的笛鹿他就是一陣頭暈目眩。
他造了什麽孽,會有這麽一個女兒?
“爸爸?我都多少年沒見過你了,六年!你趕我出去這六年,有想過我這麽一個女兒嗎?你真的是我爸爸嗎?”笛鹿忽然就激動了起來,說著就向前一步,耳環都晃蕩了起來。
“我找過你,你這丫頭爸爸一時生氣你就跑個無影無蹤,你還有臉說?”
笛父臉色一白就開始辯解,他當時以為這女兒死在外麵了,怎麽曉得會有回來的一天。
想著笛父的語氣就軟和了一些:“那也怪你繼母和妹妹,她們太過分了,不過你也有責任,你要是不和他們鬧不愉快,她們也不會”
“嗬。”
笛鹿冷笑一身看著笛父,他說的話都是在無力的辯白,最後居然還是她的過錯嗎?她隻是要和自己的未婚夫結婚,要繼承自己爺爺的基業,有什麽錯?
“鬧不愉快?爸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她們要搶走我的爸爸,要搶走我的家產,要搶走爺爺留給我的一切,要搶走我的未婚夫,最後連我的媽媽都搶走了!這叫鬧不愉快嗎?”笛鹿大叫著,連指尖都顫抖了起來:“你說啊,你說啊!你把媽媽還給我,你把爺爺還給我啊!”
“這,這說的什麽話!你爺爺和你媽媽都是自己去的,和染染什麽關係。”笛父吞了口口水心虛了起來。
可笛鹿終於找到了宣泄口,這六年她所遭受的一切,六年前所忍受的一切,她都要讓麵前的男人知道,她為什麽要回來!
“自從笛染染來了家裏,你可有想過我這個女兒?我才是笛家正正經經的大小姐啊,你踢我的時候我還懷著孕呢!那也是你的外孫,她們就那麽笑著看,你有沒有想過,這就是逼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