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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收場

  “是嗎?笛卡是私生子?你想象力還真豐富。”寧久歌攬過了笛鹿的肩膀,感受到了她的通體冰涼,順手就將外套給她披上了。


  寧宅的空調壞了嗎?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冷。


  給了笛鹿一個別怕的眼神,寧久歌終於開口發話,但卻不是對著笛染染,她的級別太低,他不屑於疾聲厲色。


  “鹿鹿的過去我已經調查清楚,這位——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姐照片是合成的,多年前的報道相信已經辟謠過了。”


  “至於笛家內部的矛盾,我也有所耳聞,笛父曾經當著我的麵掌摑我的妻子,相信各位心裏也有個底了。”


  “笛鹿的繼母,也就是這位小姐的親生母親,那才是名副其實的。”寧久歌在這兒忽然停頓了一下,原本冰冷的臉居然是笑了起來,讓笛染染的臉忽然煞白。


  “才是破鞋,對不對染染小姐?”


  甚至連笛這個姓都不叫,寧久歌在眾人心裏的恐怖程度再次上身,就連笛鹿的繼母都查的清清楚楚,怎麽可能糊裏糊塗的娶笛鹿。


  笛染染剛剛列舉的種種證據在這一刻似乎都不攻自破。


  笛染染身上就沒有汙點嗎?那是不可能的,笛鹿也一直再查,卻始終沒有收獲,可寧久歌卻拿了出來。


  笛鹿的繼母,笛染染的親生母親,在寧久歌玩味的笑容中被扒了個一幹二淨:“總共有過四個丈夫,也就是說你有過四個爸爸,每個都是破產的,對吧染染小姐?”


  如果說前麵都是解釋的話,這裏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諷,四個丈夫不算什麽,但四個爸爸這句話放在這時候,可謂是別有深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深沉了一分,一些並不美好的事情在眾人的意識裏出現。


  “你,你血口噴人!我沒有,我就是爸爸的女兒,我姓笛,我流著笛家的血!”笛染染紅了眼睛大叫著,甚至就要伸手去抓寧久歌。


  笛鹿帶著寧久歌後退一步,她直到笛染染說的沒錯。


  那天的照片裏正是有著她的親子鑒定,原本隻是拖油瓶的笛染染,居然是爸爸的親生女兒。


  這才是讓笛鹿一定要讓他們走的原因,誰能想到那個威嚴高大的父親居然有婚外戀、私生女!更是明目張膽的接進了家門。


  到這兒笛鹿的眉頭皺了起來,另一份是她和爸爸的,但結果卻看不清,複原圖也是模糊不堪,這讓她心頭總是壓抑的慌。


  寧久歌徐徐道出解釋,將笛染染剛剛所有的慷慨激昂都說的煙消雲散之後,記者們的眼睛都不敢眨的看著他。


  還有最後一個呢!笛卡呢!寧大總裁要怎麽解釋?


  寧久歌的笑容似乎更加和善了:“今天本來就要宣布的,既然大家這麽迫、不、及、待,我就告訴大家吧,笛卡就是我的兒子。”


  就像是海麵上投下了一刻原子彈一樣,短暫的平靜之後爆發了海嘯一樣的喧嘩。


  這些年連緋聞都沒有一個的寧久歌結婚了!而且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老天爺啊,今天的宴會怎麽那麽像鴻門宴呢?


  記者們的後脖子更是一涼,那句話似乎是說給他們聽得一樣,剛剛最激動的就是他們,寧久歌的手段可讓人膽寒。


  鬧了半天就是個瘋婆子攪烏龍罷了!寧久歌肯定不會接受綠帽子,這個笛卡肯定是他兒子沒錯了。


  “這是鑒定書,各位給我和我的妻子做個證明,我不希望以後還有人提。”寧久歌的話語剛落,後麵就竄出一個小小的身影撲進笛鹿的懷裏。


  打扮的和小紳士一樣的笛卡抱住了她的腳,在眾人眼裏這個小孩漂亮的出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真的有些像寧久歌。


  但笛鹿卻愣住了,連兒子也沒有接住,愣愣的看著和他人舉杯交錯的寧久歌,猶如傀儡一般合著他動作。


  鑒定書?她絕對不會看錯的,寧久歌和笛卡,是親生父子!

  那六年前那個和她上了床就跑路的渣男,居然就是寧久歌!


  笛鹿在這時候除了心酸和震驚,就是想飛起一腳踢死寧久歌。


  她敢確定,如果這是真的,那寧久歌從一開始的接近和結婚都是預謀好的,他早就知道了。


  唯獨她自己!還覺得是天上掉餡餅。


  寧久歌,這個名字就像是魔咒一樣盤旋在笛鹿的腦海裏。


  六年來她除了想著怎麽回來報仇,就是想找到六年前那個男人,就算希望渺茫接近放棄,她也想給笛卡一個爸爸。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笛鹿的眼睛像是長在了寧久歌身上,寧久歌也就這麽看著她,不躲不避。


  “跑了!跑了!”


  什麽跑了?笛鹿大夢初醒一樣看著激動地單嬋,順著她的手才看見笛染染的背影。


  眼見著情況不對,笛染染居然是跑的最快的那個,高跟鞋都被她拿在了手上,一溜煙已經沒了影子。


  “各位離開的時候,把身上所有的電子設備都留在寧宅,損失我遼蒂當場結算。”寧久歌眼看著笛染染離開,臉瞬間冰冷下來,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請把各位。”


  這些人看他笑話的時候,他寧久歌會錯過嗎?,,,,,,,,,,,,,,,,,,,,,,,,,,,,,,


  那些無異於揭開笛鹿傷疤的視屏,又怎麽能被這些人帶出去呢?寧久歌的女人是被他們拿來消費的?


  麵麵相覷的眾人既是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在一流保安的駕駛下魚貫而出,宴會廳隻剩下了笛鹿和寧久歌兩人。


  “對不起。”


  寧久歌率先出聲,發布會搞砸了,婚禮也搞砸了,他的責任最大。


  笛鹿麵無表情的楊起了手,不留餘力的給了寧久歌一巴掌,打的寧久歌都有些蒙。


  笛鹿這麽在乎婚禮的?明明臉上很痛,寧久歌心裏卻莫名其妙有些美滋滋的。


  可笛鹿卻不這麽想,婚禮算什麽,她有更加氣憤的事情,眼淚幾乎是奪眶而出,看著麵前的寧久歌笛鹿抓著他的衣領控訴道:


  “你算什麽!現在才認你的兒子!你為什麽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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