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妥協
卑鄙、無恥、流氓笛鹿看著天花板心裏把所有的髒話都罵了一遍,一股氣全都堵在了胸口。
笛卡在她的身側睡得正香,另外一邊的窗台上正是同樣還沒有入睡的寧久歌。
不同於笛鹿,他的眉眼裏都是笑意,怎麽都睡不著。
笛鹿索性翻了個身死死地盯著寧久歌,她不敢動作太大,生怕吵醒了身邊的小人兒。
這個房間她不喜歡,鋪天蓋地的暗顏色,看得人壓抑的很,更何況這裏到處都是寧久歌的味道。
“還不習慣?”寧久歌做了起來輕聲問笛鹿。
“習慣個屁。”笛鹿忍不住的罵出了聲,低低的嗬斥著,說來最後還是自己的兒子賣了她。
這般的暴怒隻換來寧久歌低低的笑聲,說道最後還是他贏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場麵笛鹿就頭痛,笛卡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說是要和寧久歌一起睡覺。
沒想到這麽多天以來笛卡都是和寧久歌一起睡的,因為又一次笛卡做噩夢正好被寧久歌安撫了,也不知道是什麽狗屎運。
笛卡和寧久歌單獨睡覺,這還得了?笛鹿當下就表示不允許,但寧久歌卻借此威脅她。
最後的最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躺在寧久歌的床上,渾身都不自在!
“聽說笛安最近的運行並不順暢。”寧久歌似乎是無心的提了一句,眼睛也沒有仔細去看笛鹿,伸手去拿麵前的酒。
漫漫長夜,總要有些東西助興。
笛鹿神色恍惚,嘴輕輕張開,終歸是沒有歎出氣來,貝齒狠狠的磕了一下嘴唇。
既不回答,也沒有給個反應,偏偏她離開了這麽久,就是沒有學到這一點,經商。
掌控笛安比她預計的要難上幾倍,唯一的好處就是,整個笛安是寧久歌送給她的,她有絕對的股權和領導權,可以重新啟動融資擴大公司。
但是那些老家夥,笛鹿握緊了拳頭,居然一個都沒有說服,果然還是她太年輕。
“我派人去。”寧久歌一手拿著伏特加,一手遞給了笛鹿一個杯子。
也好,喝酒消愁,笛鹿居然沒有回絕一把接了過來,入手卻是溫暖的感覺,恍惚之間笛鹿抬頭看了看他。
這是,熱牛奶?笛鹿低頭看著白色的液體,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準備的。
寧久歌自斟自飲,也沒有在出聲打擾笛鹿,隻是餘光還是忍不住的飄過去,看人有沒有喝完。
“寧久歌,不需要對我太好。”笛鹿原樣的放了下來,看著寧久歌的眼睛第一次心平氣和了下來。
她和他的婚姻,中間都使了太多的手段,她沒有辦法對寧久歌敞開心扉,更沒有辦法假戲真做。
更何況,她還有笛卡,笛鹿握著笛卡的小手心裏都是柔軟。
寧久歌苦笑了一聲,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是這樣,可是有些事情一開始就注定了。
大手微微用力,寧久歌握緊了酒杯,整張臉都藏在了黑暗裏:“笛鹿,你是我的妻。”
一句話都沒頭沒尾,但寧久歌卻重複了很多遍,逼得笛鹿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人油鹽不進,真是個木頭,笛鹿索性縮進了被子裏,她得想個辦法趕緊搬出去了,這裏的溫度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讓她貪戀了起來。
一夜無話,再次醒來的時候,笛鹿感覺自己的腰上有那麽一絲溫度,可是房間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走了?這麽早?
笛鹿揉了揉眼睛,寧久歌從來都沒她早。
怕了怕臉笛鹿給自己打氣:“還有很多事呢!爬起來!”
昨天晚上好像睡得不錯,笛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一樣,甚至是哼出了歌兒來到公司,卻猛地看見辦公室裏已經坐了人。
好家夥,走的那麽早來她辦公室做什麽?
笛鹿翻了個白眼就走了進去,看著寧久歌麵色不爽:“這裏是我的地盤。”
“顧漫,NBA畢業,法商雙學位,今天一天她會幫你處理掉這些事情。”寧久歌修長的腿放下就這麽站了起來,把笛鹿整個氣勢壓了下去:“今天你和我走。”
“放手!”笛鹿甩開寧久歌的手飛快的掃了一眼自己的辦公桌,唇角輕輕勾起,看來已經被人“光顧”過一遍了。
“你沒有拒絕的餘地,顧漫。”寧久歌輕輕叫了一聲,身邊的女人應聲上前就把門關上了,笛鹿就這麽生硬硬的被帶了出來。
笛鹿還當寧久歌轉性了,沒想到還是這麽唯我獨尊的,他性子多變唯獨這一點什麽時候都會發作。
“寧久歌!你眼裏還有沒有我!我有人權的!”笛鹿惡狠狠的叫道,旁邊的員工沒有一人敢抬頭的。
老板,那可是寧久歌啊!你自求多福吧!
“我說,和我走。”寧久歌忽然停下湊到了笛鹿麵前,那凶橫的樣子把笛鹿都嚇住了一會兒,非常順利的帶進了電梯裏。
看來那幫混小子方法還是有用的,寧久歌滿意的看著電梯字數跳動,一點兒一點兒的感覺著下降的趨勢。
太美妙了,今天的笛鹿是他的。
“你帶我去哪裏?”笛鹿擔憂的看了一眼笛安,這是她回來的動力,也是以後活下去的資本,她真的不放心交給那個女人。
好像是叫顧漫?笛鹿回憶了一下她的模樣,長得倒是不錯,但她就是不喜歡。
怎麽能看她的文件呢!笛鹿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就這個空擋,就被寧久歌塞在了車裏。
“喂!寧久歌!”笛鹿敲了敲車窗,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辦法逃走了,隻能氣鼓鼓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和他結婚絕對是個最大的錯誤!她應該聽常予眠的才對。
“我帶你去放鬆放鬆。”寧久歌嫻熟的將車開出了車位,帶著惡作劇的笑一把加大了車速,車身伴隨著嗡鳴“飛”出了停車場。
爽!笛鹿嘴上沒說,身體確實一陣舒暢,飆車的快感確實讓她十分舒坦。
路線倒是熟悉的很,笛鹿索性不再反抗,緊張的看著麵前一輛輛的車,看著熟悉的建築一點點出現。
這麽會是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