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怎麽回事
管家被這一看冷汗直冒,誒喲他隻是一把老骨頭,這是造了什麽孽被夫妻兩個人這麽盯著。
“或許是公司有事,我幫您打個電話催催吧。”管家說著就要去摸電話,笛鹿卻猛地站起來,將笛卡摟在了懷裏。
“不用了,寧總公務繁忙,這點小事不算什麽,把菜倒了吧。”笛鹿哄了哄懷裏似乎要醒的笛卡,一步步的回到了自己初睡的客房。
還好,被子什麽的一樣不少。
安置好笛卡,笛鹿發現自己怎麽也睡不著。
早上還指責她太忙的人,現在卻沒有回家!到底誰比較過分!
想起那一桌子沒有動過的菜,笛鹿就是一頭的悶氣,在這壓抑的氣息裏,手機卻冷不丁的一響。
不知道什麽時候,寧久歌就在她的微信列表裏了,她鮮少去看朋友圈這樣的東西,唯獨寧久歌的忘記屏蔽。
好死不死,笛鹿劃開屏幕就看見了一臉笑意的寧久歌,身邊都是叫得上名字的公子哥,還有一幫女人。
環肥燕瘦,個個出挑啊,笛鹿冷笑了一聲,將這幾個姑娘都看了一遍,精致的臉上都寫滿了曖昧,無一不靠著寧久歌去。
王府笛鹿的手指懸在了定位的上方。
最大的聲色場所,地如其名,王府一樣——吃喝嫖賭樣樣齊活,最關鍵的就是沒錢人還進不去。
寧久歌,你他媽的能耐!
笛鹿爆了句粗口,騰地從窗口坐了起來,鑽進了被窩裏。
她剛才絕對是傻了,居然為這種人生氣,甚至還擔憂了好一會兒是不是氣過頭了。
人家都在外麵瀟灑呢,就她這麽傻!
於此同時,另一邊剛剛發完朋友圈的男人死死的看著手上的屏幕。
昏暗的燈光裏他的手機最亮,將一張帥氣逼人的臉龐照了個透亮,惹得上來搭訕的人無數。
一杯酒不知道從哪兒遞來,寧久歌用手推了推,依然死死的看著動態。
怎麽沒動靜?笛鹿沒看見?
酒杯再次好死不死的遞了上來,寧久歌抽空抬頭順著過去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讓遞酒的女子嚇了一跳,那眼神太過冰冷,她連忙向一邊縮了過去。
白癡,寧久歌看著這些看似漂亮實際都沒有靈魂的美人,不免的想起那個看起來很小,實際上有了兒子的笛鹿。
小小的,充滿了神秘感。
“久哥,我說了你要是過意不去就去求和唄,女人都是哄哄就好了。”
寧久歌看了一遍身旁摟著兩個女子的男人,似乎有些疑問。
“我用我這麽多年的戀愛經驗擔保,你隻要現在回去好好哄她,馬上就好!”那人似乎是有了些醉意,好笑似的看了一眼寧久歌:“還發什麽朋友圈啊,隻會越來越生氣。”
他回過頭喝了一口身邊美女送來的酒,再抬頭的時候,寧久歌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人了。
好家夥!這麽喜歡嫂子?原本醉意滿滿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清明,很快又泯滅在了勁爆的音樂裏。
寧久歌黑著臉回到寧宅的時候,燈已經全都黑了下來,隻有廚房裏還有盞小燈。
管家?寧久歌上前一步看見他忙碌的身影,嘴裏還念念有詞。
“這是什麽?”寧久歌看了一眼管家正在倒掉的東西,嚇得管家蹦了起來。
夭壽了!他隻是個老人家,這兩口子怎麽接二連三的嚇他。
“這是夫人晚上的飯菜,叫我倒掉別留下來。”
管家話說出口,又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可也說不上來,抬頭就要將笛鹿等了一晚上的話說出來,就發現寧久歌陰森的神色,馬上住了口。
要不是少爺的脾氣他了解,真的會以為碰鬼了。
倒掉別留?笛鹿也真夠狠的,寧久歌冷著臉就要上樓看看這個不給他留飯菜的女人睡得怎麽樣。
笛卡應該睡著了吧,想起兒子寧久歌臉上還是有所鬆動的。
帶著怨氣和一絲絲小小的希望推開房門,寧久歌更希望笛鹿看見朋友圈,等著回來指責他。
可麵前卻是空蕩蕩的大床,寧久歌原本準備好的話都說不出口。
能耐!笛鹿你太能耐了!
寧久歌讓自己極力的平靜下來,轉頭就去了客房,看見睡得沒有形象的母子倆,怒氣幾乎就要把房頂掀開。
沒反應!這女人沒反應!真是信了她的邪,寧久歌感慨著自己連闖一路紅燈回來,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
不給他飯吃,還不睡他房間,笛鹿難不成以為她沒錯?
寧久歌幾乎是氣的一個晚上沒睡著,天一亮就在客廳碰見了帶著黑眼圈的笛鹿。
兩人碰麵的時候都是一愣,很快就同時別開臉:“哼。”
“別學我!”笛鹿像是炸毛的貓一樣,斜視了一眼寧久歌:“以後你少帶笛卡。”
“你自己不帶還不讓我帶?笛鹿,是不是我太寵你了。”寧久歌把手中的水杯一放,仗著長得高惡狠狠的看著笛鹿。
簡直是反了天了!
笛鹿更是氣憤,她要是知道寧久歌是個喜歡泡會所的公子哥,怎麽也不會默認笛卡喊他爸爸。
要是,要是帶壞了她的兒子怎麽辦!誰賠?
“我昨天就給笛卡辦了手續,上學之前他會跟著我!你管不著!”笛鹿手裏拿的麵包也是甩在了沙發上。
今天她要給寧久歌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麽叫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昨天晚上可把她餓了個半死,這個身上還有酒氣的人居然指責她?
“我可沒求著你寵我。”
幾乎是脫口而出,笛鹿說著就上前一步給了寧久歌一個大大的過肩摔,動作之快力氣之大,可見她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她為什麽生氣呢?腦子裏清明了一瞬間,但很快就拋開了那些想法,看著四仰八叉的寧久歌,笛鹿輕哼了一聲,撈起麵包準備回房。
“你想要誰寵你?常予眠嗎?他也不幹淨。”寧久歌爬了起來,一點兒影響都沒有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是不是查錯了,六年前的小不點還是個隻會喊疼的東西,現在就像個母老虎。
怎麽這麽愛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