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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父子談話

  因為不知道這個難纏的人到底是誰,寧久歌也不好隨便做出判斷,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於是看了看身後有些睡意的笛卡,低聲說道:“卷卷,回家把事情說清楚再去睡覺。”


  聽見父親的指令,他有氣無力地點點頭,然後看著笛鹿下車把笛瑞熙抱了回去,而自己就跟著他一路上樓,去了他的書房。


  “非要今天說完嗎?”笛卡有些不耐煩地問道,畢竟已經很晚了,加上自己明天要上課,他現在這個點就應該睡了。


  而不是被迫站在這個地方,和自己的父親談判者,商量著今天說過的那些話。


  而寧久歌卻並沒有把她就這麽放走的意思,而是笑著看了看他:“你說呢?”


  說完之後不等他說話,便一個人開口接著說道:“你今天的想法,我想告訴你的是,他的父親差點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笛卡本來的睡意一下子驚醒,之前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麽,現在卻忽然反應過來了。


  “你……你差點殺人了?”他低聲問道。


  如果就單純的是在外麵造謠就算了,沒必要到殺人的地步,自己的父親不會這麽沒有腦子吧,這到底在想什麽呢!


  可是他還是緊張地看向寧久歌,因為他不能確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卻看見寧久歌再看見自己的表情之後笑了笑:“怎麽,你還不相信?”


  “那……那可是一條命啊。”他低聲說道。


  那人,隻不過讓自己的孩子說了這些話,就應該受到死亡的懲罰和代價嗎?這真的是等同的嗎?


  可是寧久歌卻搖搖頭。


  “你看,現在你就開始先責備我了。”他低聲說道,“可是你不知道的是,為什麽我要殺他。而不僅僅是因為他造謠。”


  說完之後不等他說好話,便立刻說到:“因為他想要了你媽媽的命。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放過他麽?”


  寧久歌皺起眉毛看著眼前的男子,忽然笑了起來。


  笛卡卻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卻不知道這個大人的世界,究竟在經曆些什麽,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大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你也不用太緊張。”寧久歌轉身,從書架上拿了瓶酒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舉著酒杯看向他。


  笛卡搖搖頭。


  他向來喝不習慣這種酒,這種洋酒太烈,一點點都會讓他受不住,更何況是半杯。


  寧久歌隻是笑笑,沒有多說別的多餘的話,然後看向他:“大熱的世界真的太複雜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不要接觸,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一心想要別人的命,而是因為你媽媽所處的環境,造就了所有人都是這種你死我活的局麵。”


  說著便拿出了另一瓶飲料放在了他手上,看著他接著說道:“你也不要操心太多,很多事情就不該是你操心的,你隻要把自己的學習成績弄好就行了。”


  萬變不離其宗,還是要把成績弄上去。


  笛卡成績不差,一直都是全班前三的位置,偶爾會掉到第四,但是說到底還是穩定的,從沒有出過太大的岔子。


  這也讓寧久歌安心。


  “我沒有別的要說的了,你回去睡覺把。”


  笛卡捏著自己手中那瓶飲料,看著寧久歌,心中雖然不服氣,可是自己也無可奈何,想問的話都卡在喉嚨,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們,還能再聊聊嗎?”他忽然問道。


  寧久歌皺了皺眉毛,無奈地笑道:“可是你明天還要上課,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隻是一天,不要緊。”他看著眼前的人,堅定地說道,“因為一直沒有和爸爸媽媽有過太多的了解,自己從小也很獨立,後來就是照顧妹妹。”


  說到這,看了一眼寧久歌,“你們也是離婚結婚,大事小事一起鬧,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很多時候……其實我是想怪你們的,可是怪了又能怎麽辦呢?”


  原生家庭帶來的傷痛,是他一個人也無法承擔的,可是這麽說來自己的父母就好過了麽?


  且不說寧久歌,笛鹿對於他而言,在自己六歲之前就是全部,他知道媽媽當時多辛苦,所以直到現在,他也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最愛的是笛鹿。


  寧久歌呢?


  其實是他很崇拜的人,長大後想成為這樣的人,可是後來發現自己還是失敗了,沒有辦法和他相比。


  最終隻能是現在這個狀況。


  說話很少,自己最多就是陪著妹妹,然後偶爾是媽媽。


  寧久歌經常和笛鹿兩個人單獨呆在一起,所以他也不知道找個什麽時候和他們說話,了解一下會比較好。


  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是,我對你的關愛也少了,而且更多的是責備和說教。”寧久歌忽然也來了說話的精神,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笛卡提到了關鍵的地方。


  “你要知道,這就是大人。”他說到,“你要記住,沒有大人會滿足你的一切需求,而且在大人眼裏,有些時候,你才是附屬品,我們要的,隻是那一個人而已。”


  言辭刻薄,笛卡聽見這番話之後,心中隻覺得委屈無比,可是就算是想哭,他也沒有辦法當著寧久歌的麵哭出來。


  他這麽說又好像是對的,自己看著他,想起從前的種種討好,目的不過是自己的母親。


  六年沒有一起生活,若非親子鑒定,他或許也不會相信自己是他親生的孩子吧。


  大概這就是商人,無利不商,就連自己的價值也被算的一幹二淨。


  他隻覺得鬱悶,和憤怒無比。


  “所以呢?”他忽然笑了,看著寧久歌,“我現在的價值事什麽?”


  “是我的未來。”寧久歌毫不猶豫的回答著,並且大口了口酒,說到,“你的未來就是我的未來,我垂垂老矣,你風華正茂,你延續的,是我不能做的事情。”


  說著看向了他,一隻手覆在了他的頭上。


  “我隻是不想……你走我的老路啊。”


  聲音有些沙啞,顯得滄桑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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