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陰差陽錯
王彪,他竟然公然慫恿王茜給我帶綠帽子。這一刻我產生了濃濃的恐懼,這一家子沒有人把我當作正常人對待。王茜是個同、性戀,在她眼裏我是個擋箭牌;許芸是後媽,和王茜不對眼順便把我也恨上了;王彪身為一家之主,他想要的是抱孫子,隻要是他女兒的後代就行,根本就不在乎另一部分屬於哪個男人。
現在我之所以還能夠呆在這座富麗堂皇的豪宅中做上門女婿,是因為還有些許利用價值。等到哪天我被把價值榨幹,毫無疑問會被掃地出門。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一年之內,我就不得不承擔二十萬的債務,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我極度害怕,害怕王茜生出換男人的想法。所幸,麵對王彪的提議她拒絕地很幹脆:“算了吧,老爸你是關心過度了。這才結婚沒幾天哪有那麽容易懷上,過段時間我帶他去醫院檢查身體,如果真的有問題吃幾副藥就沒事了。現在醫療這麽發達,沒有治不好的病。更何況,他雖然是個窩囊廢,但還算聽話。我可不想換個男人整天在耳邊神神叨叨的煩死了。”
我鬆了口氣,看來王茜並沒有換掉我的打算。可笑的是,讓我留在她身邊的原因竟然是“還算聽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唯唯諾諾,易於掌控。這就是她不舍得放棄我的一點。
緊接著他們父女倆便又閑聊了幾句,我聽著與己無關便上了二樓臥室。誰知進門沒幾分鍾,王茜也上來了,他一開門就來了一腳,直直踹到我的肚子上。
“廢物,敢偷聽我們講話!”她叉著腰趾高氣揚,我彎著腰捂著肚子隻能看到她的下、半身。
還未等反駁,她便又是一頓拳打腳踢,似乎是要把王彪帶來的苦悶全部發、泄在我身上。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
而我,隻能護住身體的關鍵部位任由她毆打。屈辱埋在心底,我不斷告誡自己一定要熬過這一年,若是反抗的話父親的命就沒了。她看上我的就是逆來順受,養著一個出氣包供她發、泄。
好半天,她也累了。而我則傷痕累累,不敢抬頭看她。在我心裏,她就是個惡魔,雖然長了一副美麗麵孔,但內部的軀殼下卻包裹著無比惡毒的內心。
“我問你,阿金的事情是不是你告密的。”搞了半天,她是在懷疑我,怪不得發那麽大火。
我連忙搖搖頭,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王茜一臉鄙夷,自言自語道:“應該不是你,沒這個膽量。哼,今天的事情就是給你個警告。以後若是敢告密,小心我十倍百倍地毆打你。”
我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唯唯諾諾。實際上在內心裏一直隱而不發,期待著對她進行報複。從她的口中我也有收獲,那就是嶽父王彪及其反對她和阿金在一起。
這是我的一個反製手段,唯一等待的是一個機會。
可惜的是這個機會一直沒有等到,自從那天他們父女倆吵完架後阿金就再也沒有來過家裏。但我堅信她們之間肯定還有來往,不過是更加隱秘罷了。因為每次王茜回家,她都是滿臉潮紅,那是歡愛過後的痕跡,造不了假。
我一度有心思想要跟蹤她,拍下視頻或者照片然後悄悄發給王彪,讓他們龍虎相鬥兩敗俱傷。最好是借嶽父的手除掉阿金這個隱患,讓她不再與王茜來往。這樣的話我老婆才會收心,和我過安穩日子。
然而王茜她為人很謹慎,總是動不動打電話給我查崗,還讓我拍幾張家裏的照片給她。為了防止暴露,我便一直呆在家裏沒有出去。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迎來了這一天的到來。
忘記說了,在家的日子裏我包管了絕大多數的家務,畢竟閑著也是閑著,更何況出身貧苦人家我本就勤勞,習慣把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今天也不例外,眼看著外界暴雷怒吼,大雨傾盆。我的第一反應是擔心陽台上的衣服。
下雨天收衣服,我將它們整理好準備進屋。突然發現了一件不同尋常的衣服,一條黑色的絲襪。
我有些好奇,腦海中飄出幾個疑問。這會是誰的呢?家中的女人不多,除了王茜就是許芸。老婆在家從來沒有穿過絲襪,那麽答案顯而易見就是許芸的。
想起那個性、感妖、豔的嶽母,我的心頭一熱。身為男性的本能,不由自主地在絲襪上摸了一把。在手指尖觸碰的瞬間,縱享絲滑,就像那嬌嫩的肌膚般柔軟。雖然我知道這樣想很不道德,但男兒本色。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住手!你在幹什麽?”背後傳來一聲嬌喝,我的手臂僵住了。額頭上冷汗直流,心想完蛋了。被嶽母抓了個現行,說出去整個王家都將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然而我又必須麵對,我深呼吸微微轉身,擠著一張笑臉來麵對嶽母的斥責。可是,當那張臉展現在我麵前時才發現,她不是許芸而是王茜。
一瞬間,失望和慶幸的心情交織複雜。我慶幸是王茜,畢竟她是我老婆,摸一下絲襪就算被發現了她也不會往外說,頂多是暴打我一頓;至於為何失望,我也說不清,隻是一種難言的感覺。
啪!一個耳光扇過來,王茜怒氣衝衝地問道:“回答我,你到底在幹什麽。”
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刁蠻不講理,也麻木了這種程度的毆打。所以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隻是腦袋飛快急轉,嘴巴上一老一實地說道:“下雨了,我收下衣服。否則會被雨淋的。”
“哦是嗎?”王茜一把奪過絲襪藏在身後道:“淩雲,既然如此我就饒了你。這次就算了,但還是要告訴你以後別亂動我的東西,哪怕是我的一張紙掉在地上,你都不準撿起來。聽到了沒有?”
我默默點了點頭,做出一副很順從的樣子。最近這段時間我已經摸到了和她相處的法門,隻要表現得很聽話乖巧,任由她打罵一段時間,很快她便會消氣。
看著她把絲襪帶回屋,我突然明白過來那條絲襪原來還真是王茜的。咦?不對!奇怪了,那條絲襪怎麽可能是王茜的呢?
我恍然大悟,終於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既然絲襪是王茜的,而她又沒在家裏穿過,很明顯就是在外麵穿戴。然後在外麵穿戴的過程中弄髒了,或許說是留下氣味才需要洗。
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那就是絲襪是和阿金偷、情的時候穿的。隻要關注絲襪的動向,便能準確把握二人約會的時間。
我真是太聰明了,興奮地差點跳起來。可是為了防止被她看出異常,依舊不動聲色。假裝漠不關心,事實上一直暗中觀察。
晚上,我腦中不斷的飄過那條絲襪。一方麵是在算計王茜,另一方麵突然想起了許芸。她在家中的存在感很低,王彪整天忙事業無暇顧她。她也不經常回家,一回來就和王茜拌嘴。王茜有時候會去影樓上班,相比起來每天待在豪宅裏時間最長的人便是自己。然而在其餘人眼裏,自己反而是存在感最低的那個人,不得不說這很諷刺。
忽然,我聽到了床上的異動。王茜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讓我大感疑惑。她先是悄悄蹲在我身前輕聲呼喚:“淩雲,淩雲……”。我緊閉雙眼沒有作聲,直覺告訴我今晚要搞事情,索性便裝睡蒙混過關。
果然,她看到我熟睡喜出望外。悄悄地換上一套性、感衣服,將長絲襪套在腿上,扭著翹、臀便出了門。啪的門一關,我立馬就翻身坐起,心中血液沸騰,一股抓奸的念頭油然而生。
大晚上背著老公出門,打扮的那麽漂亮,百分百是去找阿金偷、情。終於被我逮住機會,豈能輕易放過。說幹就幹,我狂奔下樓悄悄跟蹤,看著她上了紅色寶馬。於是也在路邊攔了輛車緊隨其後。
最後,紅色寶馬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我抬頭看了看,四個霓虹大字不停閃爍:今夜酒吧。
燈光曖昧,想入非非。看著她輕車熟路地進去,我有些憤怒,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身為她的老公,雖然是上門女婿,但對她我也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大晚上看見妻子衣著暴露地進入娛樂場所,任何一個男人心中都不會好受。
我掏了打車費,二話不說地跟了進去。今夜酒吧的生意火爆,男男女女扭作一團,伴隨著音樂跳舞互相撫摸。人群阻擋了我的視線,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我找到了王茜的蹤跡。
她身邊的那個人果然是阿金,雖然一身中性打扮但立馬被我一眼認出。此時的二人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人在暗中觀察,正肆無忌憚的調情打鬧。眼中的畫麵刺激著大腦,我冰冷地掏出手機作出回應。
哢擦哢擦拍下幾張照片,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兩個人的輪廓和麵部表情。我的心裏有種報複的快、感,隻要將它們匿名發給王彪,他會怎麽想?自己的寶貝女兒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出去和另一個女人偷、情,這是任何一個父親不能容忍的事情。
此時我終於露出了微笑,仿佛看到了王彪暴跳如雷的樣子,采取激烈的手段讓阿金從我老婆的生活圈子離開。接下來的日子,總算能正常的過了。
事不宜遲,我要趕回去。留在此地看她們兩個人調情隻會惡心我,更何況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來酒吧。這裏的氛圍讓我很不適應。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酒吧的侍者端著果盤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問道:“你是剛來的少爺吧?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少爺?”這個詞莫名其妙地傳入我的耳朵,讓我不得不警惕。盯著她的臉,我突然間想起了之前她在王茜和阿金的麵前出現過,難道是王茜發現我了?
我疑神疑鬼,默不作聲。她卻不耐煩地催促道:“還愣住幹什麽呀?趕緊走!”
她讓我趕緊走?我把頭轉過去觀察了一下王茜,發現她並沒有發現我。再轉過頭便看到侍者衝我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幫我,但還是對她說:“謝謝你。”說完便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哎呦,錯了錯了,是這邊。”侍者慌忙地將我拉住,跟著她來到了一處隱蔽的走廊。
原來還有秘密通道,這酒吧的設計真是人性化。我不禁暗自感慨,和王茜做了這麽長時間的夫妻,沒想到卻還不如一個酒吧服務員。改日有機會一定要謝謝人家。
“好了,你在這裏等著就行了,以後別亂跑了。”侍者的特意囑咐,讓我很感動。這麽長時間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我如此關心,一瞬間我差點淚崩。
還未來得及說話她就已經跑開了,再回頭看時發現走廊上已經站滿了人。清一色的帥哥,像是被訓練過似得很標準的站姿。和他們在一起我有些自慚形穢,臉是比不上了,唯一能比的就是衣服看起來很相似。
很奇怪他們躲在走廊裏要幹什麽,但我也沒空多想。因為要尋找出口,避免被王茜發現。就在這時一扇門從走廊的盡頭打開,一個妝容豔麗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他往後推了把急匆匆的我,掃視了一眼便道:“既然都到齊了,大家就進去吧。每人挑一副麵具,別讓客人久等了。”
“挑麵具幹嘛?”我嘟囔了一句。旁邊的帥哥聽到後撲哧一笑,對我說道:“新來的吧?這你就不懂了,這是客人的要求喜歡另類的刺激,咱們也是與時俱進。”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覺得酒吧真變、態,喝個酒還帶麵具。不過這也挺好,帶著麵具跑出去,王茜也認不出我。
終於輪到我了,那個女人往我手上隨手一塞,定睛一看,竟然是個豬頭!
他娘的!即使長得不帥也不至於這樣侮辱吧。我有些鬱悶,不過好在隻是臨時戴上,一會就扔掉,我也沒太在意。
就這樣,跟隨著眾人我進入了一個包廂。他們排成一排齊聲低頭喊道:“老板們晚上好。”唯獨我一人傻眼地盯著對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