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看守所一夜
夜真涼啊，我蹲在看守所的牆角裏抱著膝蓋瑟瑟發抖。空蕩蕩的屋子裏就我一個人，除了冰冷的牆壁連張床都沒有。夜裏寂靜的可怕，偶爾能夠聽到隔壁屋子悲慘的哭聲以及更遠處的毆打辱罵聲。
我不斷猜想著這不會是獄霸在欺負新人吧？如果我真的被定了罪，難免會少不了一場挨打。而且聽人講監獄裏最瞧不起的就是強、奸犯，到時候所有犯人會一起動手，很多強、奸犯就是這樣被活活打死。
法不責眾，死了也白死。剛進來就是鬼門關，沒死的也帶著渾身傷，以後在監獄裏受人欺負，甚至被逼著吃屎喝尿。而且更讓我不寒而栗的是，監獄裏的基佬很多，他們長期沒有性、生、活。所以很多俊俏的小後生若是被挑中了，甚至要給老大去陪床，強行改變性取向。
我的腦子不停地在胡思亂想，越想越害怕，不知道自己會被如何定罪。命運的把柄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我對未來感到迷茫。就這樣過了一夜，在恐懼和迷茫的支配下根本無心睡眠。
第一天一大早，嘩啦一下鐵門被打開。麵無表情的警察將我帶去見一個人，我的心情很忐忑，不知道來的人是誰？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趙立，他一方麵耀武揚威另一方麵肯定是想得知磁帶的下落；接著又想到了阿金，她很有可能來咒我死無葬身之地；然後一張張麵孔出現在我的腦海裏，甚至包括劉雯倩，她的家族勢力很大肯定能夠救我出去。
我的心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帶有一絲希冀。會麵事的門開了，我看到一張楚楚動人的臉，心情立馬激動起來。果然是劉雯倩，她來救我了。
警察將鐵門關上站在我身後，我知道這是起到監視的作用。所以也不敢亂說話，劉雯倩一臉寒霜。做了這樣的事情我感覺沒臉見她，於是將頭壓得很低。
“這位小同誌，我想和他單獨說點家常話，能不能通融一下。”劉雯倩對著警察說道，她的聲音很柔，讓人不忍心拒絕。那名警察很為難，但挨不住她的軟磨硬泡還是答應了下來。並且好心提醒道隻有五分鍾的時間，讓我們快言快語。他就在門外守候，千萬別讓他難做。
劉雯倩欣喜地道謝後門就被關了上來，她手腳利落地衝到我的麵前，狠狠就是一巴掌，冷笑道：“淩雲，看看你幹的好事情。外麵的女人就那麽好玩嗎？”
我捂著臉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心中反而無比的愧疚道：“雯雯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吧。我是被趙立那個老王八蛋給陰了，他在酒裏下了藥……”
劉雯倩根本就沒有聽完打斷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你已經玩脫了。實話告訴你昨晚警方連夜提審趙立，但他還有些手段人脈已經被提起保釋出來了。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你身上，而且那女人的家族有點勢力，他們揚言要狠狠地懲戒你。”
我聽得很害怕，都快哭出來了。強忍著眼淚，想起還在醫院的父親，若是沒有了我他也就活不成了。本來就是不治之症，我不想讓他在人生的最後時刻傷心難過。於是對著劉雯倩道：“雯雯對不起，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做的，我被抓了認栽也怨不得別人。但是我的父親是無辜的，如果沒了我他也付不起高昂的醫藥費，會被醫院趕到街頭。咱們再怎麽說也好過一場，希望你看在同情我的份上幫我好好照料他。”
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聽得劉雯倩一陣哀歎道：“孝心可嘉，敢作敢當。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就憑這兩點就值得救你出來。”
感到很意外，我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這個時候她拍了拍手掌，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對我說道：“淩雲，你被成功保釋了。”他的麵孔很熟悉，我突然想起就是那天幫我覆蓋住麵具的人。
“你說什麽？”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名警官便又重複了一遍，聽的我是心花怒放，恨不得跳起來親他一口。當然我也知道能夠重獲自由最大的功臣還是劉雯倩，要親還是要親她。
劉雯倩沒好氣的笑了笑，指著警官說道：“多虧了肖警官及時通知我父親，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為你打點關係。還不快、感謝人家。”
我連忙對他道謝，誰知道他卻苦笑著道：“謝就不必了，隻是希望你以後開車不要那麽快了。否則的話很容易發生事故。”他的話讓我突然記憶了起來，可不就是那天飆車路段上歡呼雀躍的那名指揮官嗎？
“你……怎麽調到這裏來了？”我有些結巴地問道。肖警官反而不好意思說道：“主要是我負責交通指揮的那條路段太忙了，所以就調回了局子裏。但沒想到第一次執行任務又遇到了你。”
我有些尷尬，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因素。和他千萬般道謝後便乘著劉雯倩的車出了看守所。看著湛藍的天空，猶如出籠的小鳥，我不禁感慨道自由真好。
車上劉雯倩對我描述了事情的嚴重性。原來這件事情已經在道上出名了，阿金不惜辱沒自己的清白也要報複到底。她的家族也有很大的實力，我在劉家的保護下暫時沒有事情，但是趙立卻死定了。
這讓我一陣後怕，原來阿金的背景竟然這麽強。怪不得趙立那麽好、色的一個人都不敢強上，而是慫恿我這個愣頭青頂罪。若不是劉雯倩的幫忙，恐怕我已經死亡葬身之地了，我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坐牢就是坐牢。在很多黑幫電影中很多老大都是派了殺手進去，最終慘死在牢獄中。
接著又想起了王彪，這麽一個有能耐的人都拿阿金沒辦法，原來還有這層麵上的關係。此時我終於開始融入這些勢力，發現它們之間的博弈並不簡單，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危險。這給我提了個醒，暗暗下定決心也要發展自己的勢力。
計劃功虧一簣，本來策劃著分、裂王茜和阿金的感情，再把趙立拉下水。可是沒料到阿金的態度決絕以及其背後的勢力。一夜未歸，為了避免引起王茜的疑心，我還是回到了家中。
家裏很安靜，許芸王彪都不在家。熬夜整整一晚上，我有十足的困意。於是拖著疲憊的身軀踏進了臥室，一進去發現床上坐了個女人在哭泣。
是王茜，她的眼睛腫腫紅紅的嚇人，滿地的紙巾隨意丟棄。這讓我不禁猜想她難道是哭了一整宿？發現是我回來，她連忙擦了擦眼淚站起來撲入我的懷中，嚶嚶地道：“你一晚上都到哪裏了？留我一個人在家好怕。”
女人終歸是柔弱的，昨晚她受了那麽大的打擊，突然回想起我這個老公的好。平日裏逆來順受端茶倒水卻老被發好人卡，現在出了事情反而是第一個想到我哭訴。
果不其然，她的嘴開始絮絮叨叨。而我則像個情感垃圾桶，不斷地張開耳朵聽著她的抱怨哭訴。王茜一邊罵著阿金的背叛，一邊又說男人每一個好東西。她突然升起了騰騰的怒氣，坐在床上猛脫自己的衣服。
我連忙攔住她問要幹什麽，誰知道她竟然說也想嚐嚐男人的味道，狠狠報複阿金。一聽這話我立馬就生氣了，說得好像我成了她出、軌的對象似得，能夠和她一親芳澤竟然還要靠報複，莫非我要感謝阿金不成？
果斷的拒絕，我的心情很不好身體又很累，根本沒做好準備。她卻糾纏個沒完，還說我不是一直想得到她的身體嗎？現在就讓我如願以償。到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了，直接將她推下床冷冷道：“我淩雲不是那樣的人，要跟我上床除非你我都心甘情願，否則的話休想。”
她沒想到我會是這番表現，表情都有些瘋癲，一個人在胡言亂語道。大體意思就是所有人都背叛了她，先是阿金後來是麵具男，再接著是我這個窩囊廢老公，甚至不願意碰她一根手指頭。你在床上翻著身，終於還是忍不住跳起來大聲道：“你是不是瘋了？”
王茜呆住了，她沒想到我會對她發火。見她安靜下來我也就繼續躺下來睡覺，誰知道剛一睡下便感覺到腰部一麻，身體像觸電般不停抖動。在昏過去的前幾秒，看到阿金那張憤怒的臉，手裏的作案武器是一杆電擊。
雖然是昏了過去但也極大地緩解了我的疲憊，神經徹底放鬆了下來。還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是自己被一堆人追殺，他們都是阿金的手下要給我報複。我被逼入一個胡同的死角，無路可走。就在這時一個馬仔手拎著西瓜刀狠狠劈在我的大、腿上，我發出一聲慘叫，立馬睜開了眼。
醒了，頭上出了很多汗。想要說話卻感覺喉嚨難受，再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整雙襪子將我的嘴巴塞得滿滿的。我有些恐慌，身子動彈不得。衣服也被扒、光了，渾身赤、裸地被綁在臥室的椅子上。這讓我有了心理陰影，因為上次就是這樣被王茜狠揍了兩三天險些死掉。
床上的畫麵不堪入目，阿金和王茜脫光了身子在我麵前交、媾。她們的身邊擺滿了各種器具，能夠幫助完成女人根本無力達到的項目。我的眼睛發直，但心中更多的是恐懼。嘴裏不斷地發著吱吱嗚嗚的聲音，可是對方卻根本沒有聽。
她們的神情很投入，我隻好用力挪著凳子發出聲音示意她們來幫我解綁。可是她們卻依舊沒有搭理我，隻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彼此的身體中去，一邊做著一邊說著話。
“小茜，你要相信我。我對臭男人真的是沒有任何的想法，是趙立那老東西給我的酒裏下了春、藥，還找來個服務員奸汙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阿金的喘氣很粗重，一點都不均勻，她被壓在王茜的身下，兩個人耳鬢廝磨。
王茜用實際行動回應著她道：“我相信你，這一切都是場誤會。昨天晚上我的心都要碎了，哭得好傷心。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今天窩囊廢趁機對我動手動腳，若不是你回來我說不定真的就失、身了。”
媽的，這臭娘們惡人先告狀。我的內心不斷波動起伏，想要站起來狠狠教訓她。然而身子被綁的嚴嚴實實的，連話都說不了，隻能無力地聽著她們繼續抹黑我。
“哼，這臭小子跟我也有仇。新賬舊賬一起算。”阿金輕輕推開了王茜，眼睛裏冒著火走到我麵前，對著下身狠狠來了一腳。幸虧我雙、腿並攏沒有被踢中要害，否則的話會有斷子絕孫的危險。
“淩雲，我知道昨天晚上壓在我身上的人是你。這麽快就跑出來了，怎麽沒死在看守所裏。”阿金的聲音很冰冷，若是眼神能殺人，現在我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終於還是被發現了身份，雖然戴著麵具，可是在審訊室裏還是暴露了身份。阿金家族的勢力很大，稍一打聽便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
反而是王茜震驚了，她捂著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結結巴巴道：“你就是那個麵具男？”
我不說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則。因為完全不知道她們將會對我做什麽事情，唯恐自己說錯一句話惹惱了對方，給自己造成傷害。
阿金從我的衣服口袋裏找到了豬頭麵具，粗魯地給我戴上。嘴巴裏充滿恨意道：“果然是你這個人渣！我要殺了你！”
身體感覺到本能的危險，不自覺地往後退。阿金的手裏拿著電擊槍，我看到她將功率開到最大，這是想狠狠折磨死我的節奏。
關鍵時刻，是王茜阻止了她。她的眼裏閃動著淚光，充滿委屈和失望地對我說：“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他會是你？為什麽他竟然真的是你！”
我的心裏充滿快意與瘋狂，因為從聲音中我已經感覺到了，她愛上了我。
在愛得最深的時候給予她狠命一擊，讓她痛不欲生。
我做到了，報複的快、感甚至忘記了身體的疼痛，得意洋洋地昂著頭，嘲笑著她的笨拙和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