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不信

  宋璿下意識的將金簪護住,眼裏的神色越發的慌張了。


  “不是的,你胡說。這金簪是我自己買的,我去王家鋪子買的。”


  雲苣攸嗤笑了一聲,宋璿是逃難過來的,本身就是個身無分文的。就算是有銀錢也是不多的,就算是她之前給宋璿發了工錢,但那點銀錢根本就買不起這東西。


  因為宋璿當初在她哪裏做夥計連一個月都不到,她自然是不可能給她那麽多的銀錢的。


  至於宋璿的吃喝用度,原本她是要給宋璿一些額外的銀錢的,隻不過當初的宋璿推辭沒有收罷了。


  不過,她現在可不想跟宋璿去計較這些東西。她也沒有說別的,隻是將當初王鎮所做的那些個事情跟宋璿說了一次。


  她覺得宋璿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王鎮那種人渣她都能看上,這得有多眼瞎啊。


  宋璿聽著雲苣攸的話,一時間臉色煞白,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的。


  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給吹倒一般,臉上的神色也是有些呆滯,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認識的那個王公子會跟雲苣攸說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良久,宋璿才回國了神來。看著一旁雲苣攸臉上的似是嘲諷的笑意,還有牧鐮一臉麵無表情的模樣,仿佛這些事情跟他無關一般。


  宋璿隻覺得心裏莫名的一陣慌亂,她死死的盯著雲苣攸,像是要從雲苣攸的臉上看出一些她說謊的痕跡一般。


  隻是,結果注定是要讓她失望的。因為雲苣攸原本說的就是事實,也不可能因為她的不相信而去否認這件事情。


  忽然間,宋璿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神色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看向雲苣攸的時候,眼神裏滿是鄙夷。


  不僅如此,她還不屑的將雲苣攸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在說你的目的我已經看穿了一般。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宋璿嗤笑道:“雲苣攸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的我就會相信?我告訴你,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雲苣攸淡淡的道:“你愛信不信,我隻是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信不信隨你。”


  宋璿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的汙蔑人家王公子,王公子他是什麽樣子的人,我比你清楚。我不管他之前如何,當初王公子也說過了,他會來娶我的,他如今喜歡的人是我,這就足夠了。他那樣專情的人,怎麽可能是你嘴裏那流連花叢的痞子?這些話不過是你為了動搖我,才說來汙蔑王公子的吧。”


  雲苣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為什麽。


  對於宋璿這種是非不分的蠢貨,你就算說的再多也是無用的,甚至她還會覺得你在陷害她。


  隻能說,永遠都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宋璿如今可不是就是這樣的狀態,別看她的這些話說的很是自信,但是她自己心裏也似非常的忐忑的。


  因為她如今已經在大牢裏待了有五六天的時間了,但是在這期間,王鎮不僅沒有來看她,連一個人信兒都沒有給她送,仿佛她就跟他沒有什麽關係一般。


  這個想法讓宋璿的心裏一陣的慌亂,但是為了不然雲苣攸看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宋璿就死死的忍住了自己的擔心。


  她不敢想象王鎮真的拋棄了自己,若真是那樣的話,憑著牧鐮今天帶了的這些個人證,她這輩子就要待在大牢裏了。


  想到這裏,宋璿更加的慌張了。這些事情可不是她一個人做的,是王鎮指使她的,就算是要獲罪,也不能將這些罪名全都壓在她的身上。


  不管是雲苣攸想要來動搖她的心思還是王鎮拋棄了她,她隻會相信自己的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


  如今王鎮沒有在這裏,很多事情沒有辦法確認。


  她自認也不會去相信雲苣攸的一麵之詞,若是她真的要陷害於她可怎麽辦?相對於雲苣攸,宋璿的心裏更加的偏向於王鎮,但是王鎮道現在都沒有來,她心裏不由的有些著急。


  畢竟,當初王鎮可是承諾過她的,隻要事情成了,他就會來娶她。


  如今這事怎麽說也算是成了一半了吧,但是王鎮竟然連個麵都沒喲露,宋璿怎麽可能不著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見到了王鎮再說。


  雲苣攸今天敢如此的欺辱於她,不過就是站著她是個沒有依靠的孤女罷了。


  若是王鎮來了,那她可就有人撐腰了,到時候她到時要看看她雲苣攸還怎麽敢這麽對待她。


  畢竟她可是王家未來的少奶奶,就算是雲苣攸有那個心,她也是不敢直接跟王家對上的。


  這麽一想,宋璿也不急著跟雲苣攸去掰扯那些個沒用的東西了。


  她直接就朝著縣令大人磕了一個響頭,大聲的道:“大人,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查清楚,還民女一個公道啊。”


  王鎮的為人,那些個普通的老百姓都是知道的,縣令大人怎麽可能不知道?當初王家村的那個案子還是他去派人處理的,隻不過當初他並沒有找到什麽有力的證據,再加上哪戶受害的人家死的死逃的逃,根本就沒辦去查證這事。


  再加上王家人從中作梗,最後也隻是找了那些個收了王家銀錢去傷人的混蛋。


  至於王鎮,那些人像是抱了必死之心一般,無論怎麽嚴刑拷打,都沒能讓他們將王鎮給供出來。


  甚至在他將人帶回來的第二天晚上,那些個人都在大牢裏自殺。


  竟然連一個活口都沒能留下來,這讓他非常的憤怒。


  可是無論他派多少的人去查這件事情,都沒能找到個結果。


  那天晚上一定是有人去了大牢的,但是他沒能找打到證據罷了。


  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因為這是他上任以來,遇到了一個滅門的慘案,也是至今都沒能破解的案子。


  這麽多年來,他無事的時候總會將這事琢磨上一番,沒成想如今竟然還將當年的這莊案子給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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