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明嘲暗諷
隻能轉頭恨恨的瞪著牧鐮,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將牧鐮給瞪出一個窟窿來。
良久,他才朝著馬車那邊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牧鐮。
陰不陰陽不陽的道:“牧將軍這不僅是個命大,還是個有福氣的,瞧瞧這都成親了,想當初京城裏的多少個姑娘小姐的往牧將軍身邊湊,都沒能讓牧將軍動心,怎的如今這麽快就成親了?難不成牧將軍就喜歡那無知的村姑?”
林將軍一直跟牧鐮就不對付,說話的時候就不由的帶上了幾分諷刺的意味。
再加上當初牧鐮拒絕他們家表妹的事情,他更是懷恨在心。
在他看來,牧鐮不過是個鄉野莽夫,自家表妹嫁給他那是他的福氣。
要知道他們家當初可是給了牧鐮不少的好處的,甚至他父親還親自去拉攏牧鐮。
誰知道這個牧鐮竟然是個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不僅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拒絕了青兒,甚至還在隔天早上就讓人將他們林家的送的禮給送了回來。
京城裏當初可是有那麽多的人看著呢,牧鐮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在打他們林家的臉麵,這事林將軍可是一直都記著呢。
他早就跟父親說過,牧鐮是個不識好歹的。偏偏父親對牧鐮還抱著一些希望,不過最終在牧鐮將禮給送回來的時候,他父親就斷了這個念想。
當初看著牧鐮從京城滾蛋,他可是高興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父親之前還一直在他的麵前誇讚牧鐮,可惜最後牧鐮這個蠢貨還不是滾蛋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才一年多的時間,牧鐮竟然又回來了。
而且,他回來的這個時間,剛好是他們剛跟匈奴那邊達成協議的時候,這就不得不讓他小心牧鐮的出現了。
牧鐮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就處處跟他們林家作對。
如今這人又回來了,雖然他不清楚牧鐮這次回來到底會做些什麽,但他知道有牧鐮在肯定沒什麽好事。
若是牧鐮再次取得了皇上的信任,那到時候別說是那個帥印了,就是他手裏的兵符到時候也是保不住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林將軍不由的就有些煩躁,跟牧鐮說話的時候,語氣也不由的有些衝。
自從他當上將軍之後,身邊的那些個人那個不聽他的?
如今看到牧鐮回來了,他就下意識的將牧鐮當成了自己身邊的那些個侍衛。
說話根本就沒有多做思考,隻是想將自己心裏的火氣在牧鐮這裏發泄一番。
根本就沒有再意自己剛才說出的話有什麽不對,在他看來,牧鐮這才回來就是要跟他搶他手裏的兵權的。
這麽一想,林將軍看向牧鐮的眼神越發的不善起來。
隻是,林將軍的話音剛落,周圍人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起來。
不僅是牧鐮的臉色陰沉,就是皇上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要知道林將軍嘴裏的這個無知的村姑,可是研究出了治療瘟疫的藥的。
江南一代的瘟疫,也是因為她的這個藥,才能控製住的。
沒有她研製出的這個解藥,這次的瘟疫爆發,還不知道要死多少的黎民百姓呢。
可就是這樣一個他們東離國的大功臣,到了林將軍的嘴裏就成了無知的村姑了?這樣的人是無知的,那京城裏這些個無所作為的官家小姐,可就連無知二字都配不上了。
“林將軍這是何意?”
牧鐮還沒有開口,一旁的皇上就冷聲的詢問起來。
眾人看著皇上忽然變了臉色,都惶恐的低下了頭去。
一旁的林將軍忽然聽到皇上這麽冷的語氣,立刻就回過了神來。
抬頭看了一眼皇上的臉色,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剛才自己說了什麽。
臉色當即就變了,連忙對著皇上拱手行禮,“是臣方才失言了,還請皇上恕罪!”
饒是林將軍請罪了,皇上的臉色依舊不好看。原本就因為當初林將軍在北地的失守,導致那些個將士死傷無數,皇上心裏早就對他有了芥蒂。要不是當初有皇後在身邊一直為她這個弟弟說著好話,他早已經將兵符給收了回來。
至於這個將軍的位子,他有時候甚至都在想,當初就算是老將軍在陣前,也絕對不可能損失那麽多的人。
就算不行,他禦駕親征又何妨?當初跟牧鐮兩人一同去戰場的時候,這個林將軍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如今聽著這個林將軍對牧鐮這般的態度,皇上的心裏當即就怒了。
牧鐮跟他的妻子可都是東離國的大功臣,豈容他一個身為將軍,卻讓那麽多的將士殞命的人在這裏編排!
想到了林皇後,皇上努力的忍了又忍,終是將心裏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若是他現在將林將軍給處置了。皇後指不定要怎麽鬧呢,雖然他已經打算對她放手,但很多事情並不是一朝一些能夠解決的。
“林將軍該賠禮道歉的人不是朕,而是牧將軍。”
皇上盯著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雖然語氣不重,但是話裏滿是威脅的意思。
林將軍聽了皇上的話之後,死死的要緊了後槽牙。
眼裏也滿是凶狠的目光,他沒有想到皇上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竟然一點臉麵都不給他。
要知道現在可是在宮外,這裏站著的人不僅僅有前來迎接的大臣,還有京城裏的一些平民百姓。皇上這麽做,就是在打他這個大將軍的臉麵。
思及到此,林將軍連同皇上一起給恨上了。等他回去之後,可一點要在他姐姐麵前好好的說說這事。
他牧鐮不過是個山野莽夫而已,皇上還真以為牧鐮回來後就能夠幫他了?
林將軍心中冷笑,等到匈奴那邊的人準備好了,他一定會早點將城門給打開。
到時候,這個東離國可就是他們林家的天下了,到時候他還是不是皇上都不一定了。
不過是個蠢貨而已,還真當他們林家會怕他?隻要他們林家動手了,如今坐在那個龍椅上的可就是他的父親了,哪裏還有別人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