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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新的起點

  “邵哥哥,我爹爹呢?”邵武一驚,原來是自己太累了打了個盹。邵武笑了笑,在自己心裏還有那個女孩的位置。那麽順應本心是該做點什麽的。


  “沙沙沙”像是腳步聲由遠及近,邵武有些警覺。旺財也把自己的耳朵高高的豎起。邵武躲在一麵斷牆後警惕的看著青石巷的另一頭。哪裏,果然有人來了。


  三個穿著灰布僧衣的僧人施施然從南邊的村口走了過來。一人手裏提著一串念珠走在前麵,看著二三十歲;另兩個走在他身後,提著哨棒。邵武握緊雷電槍,不知道這三個僧人為何突然出現在石門村裏。


  三個僧人不時地俯下身子看一看倒斃在巷子裏的石門村百姓,一臉的哀歎。他們走得極慢,細心地看過每一具屍骸後才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邵武身前不遠處。


  “是邵武邵施主嗎?我們是臥佛寺的,受柳若水柳施主之托,前來幫助你們去臥佛寺的!”


  走在最前麵的中年和尚語氣清淡,卻吐字清楚,他站在那裏,等著邵武現身。


  邵武鬆了一口氣,要是現在來三個白骨門的,他隻能跑路了。既然對方是臥佛寺的僧人那就沒錯了,想來曲柳他們三人應該是安全到達了。


  邵武從斷牆後走出來和三個僧人見禮。眼前的中年僧人,遠看三十多歲,近看卻是四十多歲,精氣十足,神氣內斂,微黑的麵皮上顯出一層金光流暈。邵武有些驚訝,這位大師難道是金剛修為。


  “貧僧圓和,這兩位是圓玉、圓石師弟!”


  邵武慌忙一一見禮,“小子正是邵武,三位大師有禮!”一位金剛境,兩名練體境,放到哪裏都不容小覷。


  圓和瞅了瞅躺在地上的曲百裏四人,俯身湊上前去。邵武忙道:“大師小心,他們身中屍毒,不宜輕動!”


  圓和道:“貧僧省得,不妨事。”圓和撥弄著曲百裏的眼球,摸了摸他的脈搏,又逐個查看了劉白羽等三人後不無遺憾的道:“看來我們是來遲了!”


  邵武問道:“曲莊主和他的三位弟子還有救嗎?”


  圓和道:“曲莊主屍毒侵入五髒六腑,沒得救了。還有這兩位,也沒救了。”他搖搖頭,一臉的惋惜。


  “那麽這位那?他還有救?”邵武有點急了,圓和一下子說了曲百裏、劉白羽、杜維沒救了,令他有些震驚。而剩下的張憲圓和沒說,難道還有一線生機?

  圓和從身邊掏出一隻玉瓶,想了想道:“這是我佛門小還丹,頗有些療傷驅毒的功效,隻是不知這位施主福緣如何。曲施主和貧僧算是故交,我不能救他,可惜了!”


  圓和雙手合十,唱了一句佛號,麵帶悲戚之色。隨行的圓玉圓石也都低聲吟誦佛號。


  圓和把藥給張憲服下去後,對邵武道:“我能替曲施主做得就隻有這些。曲施主和這兩位弟子的軀體要盡快處理,免得屍變。”


  邵武有些意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曲百裏居然死掉了,那麽曲柳問起來自己該怎麽回答。他們頑強拚搏、不屈不撓,捍衛了生命的尊嚴,最後和白骨門的賊人同歸於盡了。這個說法行嗎?

  邵武覺得很燒腦,他仿佛看到了曲柳在見到這一幕慘劇後傷心欲絕的表情。


  邵武皺著眉頭道:“邵某現在腦子很亂,一切全憑圓和大師主持,你們看著辦吧!”


  圓和點點頭,表示也隻能這樣了,大家都不忍心看到曲百裏三人變成一具具毫無人性的煉屍。


  “那麽貧僧就用丹火焚燒了他們,免得他們被邪惡的力量所控製!”


  圓和屈指一彈,一縷細小的火苗激射到曲百裏屍身上,火苗逐漸擴散,很快將曲百裏的整個身體吞沒。


  邵武走到石鐵匠的家裏,翻出了幾塊鐵盒、一片碎布。等圓和將三人的屍身全部燒成一堆堆灰燼,邵武將他們分別裝在三個鐵盒裏,用碎布緊緊地捆起來。


  一切收拾妥當,邵武道:“三位大師,白骨門此次撞入雁蕩山區,燒殺劫掠,毀村滅門,荼毒生靈,無所不用其極。臥佛寺大慈大悲,護佑這一方土地,是不是應該主持正義,將這些邪惡賊人鏟除!”


  圓和眼中精光一閃道:“邵施主所言極是,貧僧和兩位師弟這次前來來正有此意。除魔衛道,正是我佛門的職責所在!”


  邵武道:“如此甚好!這一次白骨門來了三位煉氣期的修士。分別是枯木、枯槐、枯桑。我已經殺了枯槐,枯木負傷逃跑了不知所蹤,還有一位枯桑,大約正在趕來的路上。三位大師可以在虎跳澗這一路阻擊他!”


  “原來邵施主你們已經將他們打得一死一傷!”圓和看著邵武的眼神又變了。不懼屍毒侵蝕,還殺死殺傷了白骨門兩人,這份戰績,足以傲視所有煉氣期的修士了。


  邵武搖搖頭,沒有一絲驕傲,如此慘敗的結果,賠上了金雕山莊這麽多人的性命,沒什麽值得高興的。一個修真家族成長起來要經曆多少血與火的洗禮,邵武眼看著雙狼堡、金刀烏家、石檻薛家、以及金雕山莊敗落了,這就是修真界的殘酷。


  話正聊著,張憲蘇醒了,他身體虛弱的像一根軟軟的麵條。聽說曲百裏三人死掉了,他嚎啕大哭了一場。圓和苦口婆心的勸解了一番,才安撫下他悲痛的心情。


  圓和三人要北上對付枯桑,邵武不得不承擔起照顧張憲的責任。“後會有期,我們在貴寺靜候三位大師的佳音!”邵武拱拱手,五人在石門村石鐵匠鋪前分手,各自走各自的路。邵武扶著張憲一步步走向鐵齒關。


  張憲步履蹣跚走得很慢,他緊緊地抱著師父和師兄師弟的骨灰盒,舍不得丟手。邵武氣道:“我拿著不行嗎,你連路都走不好,小爺扶著走還不聽我的!”


  張憲甩開邵武的手,撿起一根木棒支撐著身體,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暗自垂淚。


  邵武冷笑道:“看把你能耐的,有本事的都化作一捧飛灰了!別他娘的像一個小娘們似的,就知道哭!”


  “都是你!都是你把那些白骨門的人招惹來的,要不是你,師父不會死,師兄不會死,師弟們也不會死!都是你!”


  張憲突然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不知道是發泄情緒還是蓄謀已久的數說。令邵武措手不及。


  “你他娘的胡說什麽!”邵武眼睛瞪得雞蛋大,“怎麽是老子引那些白骨門的骨頭渣子了。他們要害誰、殺誰我管得著嗎!”


  “就是你,就是你引他們來的。他們為了對付你,才圍攻我們山莊、我們才被迫離開。要不是你,一切都不會發生,師父、師兄、師弟他們還好好的!”


  張憲越說聲越大,情緒越激動,又哭又鬧的,真想一個罵街的潑婦。


  邵武氣急了,這廝說的話貌似有理,可是細想全特麽的扯淡。“張憲,你他娘的再說老子宰了你!”


  “我知道你厲害,你殺了我吧!我早不想活了,你讓我陪師父師兄師弟他們去吧!”張憲閉上眼睛,淚流滿麵。


  “好,老子成全你!”邵武一槍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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