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臥佛寺9
文彘皺眉道:“小武,你的準頭也太差了點,怎麽沒彈射中他們?”邵武不做聲,隻是把雷火槍緊緊的握住。如果他們要乘坐飛天法器逃遁,他會在第一時間將它捅下來。
雙方又處在了僵持狀態,黑衣女子後退了幾步,邵武和文彘隨即就跟上前去。文彘和邵武成犄角之勢並不站在一起,黑衣女子也不便出手偷襲。
邵武道:“我再說一次,你放了米富,一切好商量。若果你執意不放,我們就不妨耗著,你撐得住,你的弟子、護衛隻怕未必撐得住!”
黑衣女子道:“你是在威脅我嗎?你一個區區的練氣六層散修敢威脅我?”
邵武注視著黑衣女子的雙手,並未見她有何異動,他冷哼道:“是又如何?我很好奇你為什麽劫掠米富,是想勒索米老祖索要東西嗎?嘿嘿,你們都是出自丹霞宗,難道說丹霞宗的人一個個都是窩裏鬥的惡狗?”
文彘聽得這話,終於認識到少武就是知音,他會心的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我看丹霞宗就是些互相傾軋勾心鬥角的人渣,居然互挖牆腳!真是令人不齒!”
黑衣女子終於被激怒了,她右手一揚,隻見一團火球彈射出去,文彘趕忙閃避,才堪堪避過。不過橘紅的火球在文彘身邊爆炸開來,像炸開的煙花,熾熱的光焰四處飛濺,還是有不少火星濺到文彘身上,直燒得他大喊大叫。
“臭婆娘,你敢燒我,你不要命了嗎?你們丹霞宗什麽時候敢對我離火宗下毒手了?邵武,快來幫我,哎呦,疼死我了!”文彘上縱下跳的,想要熄滅身上的火焰。可是這烈焰那是那麽好熄滅的。
彘痛得在地上打滾,這烈焰,乃是真火驅動,融金斷玉,直燒得文彘叫苦不迭。不得已,文彘隻有脫掉法袍,再脫掉護甲。可是上好的的法袍護甲,還是被燒掉了幾個大窟窿。文彘的身上,也被燒出了幾處傷疤。
邵武一直站著沒動,他不敢動,這黑衣女子的法器威力太可怕,不知道能不能使第二次。要是自己貿然援救文彘,她要在自己背後偷襲,那麽自己很可能被燒成一堆焦炭。他在等,等機會。
文彘終於不折騰了,滿身的灰頭和傷疤,臉上也擦得血肉模糊。狼狽的就像一個街頭廝打落敗的痞子,全然沒有離火宗高人的風範。他又氣又惱,惡狠狠的看著每一個人,恨不得衝上去和他們拚命,但是他沒那個勇氣。他恨黑衣女子偷襲,他也恨邵武沒有施救,讓他形象全毀。
邵武傳音道:“你歇著點,那臭婆娘還會發射第二次火球!拿好你的武器,咱們還有機會!”
文彘欲哭無淚,想反駁卻無能為力。一個烈焰火球就把自己燒得赤身裸1體,淒淒慘慘的。這個臭婆娘真是不可理喻,做事全然不顧後果,差點燒死自己。這個仇一定要報!摸摸腰裏,儲物袋還在,文彘拿出一件布袍披在身上。抽出了薪火劍。
“小武,想辦法,搞死這臭婆娘。老子要把她大卸八塊!”
邵武點點頭道:“不急,有人來了。一切見機行事!”
邵武在等的其實是臥佛寺的僧人,他搞出那麽大動靜,就是想驚動他們。所有修士應該都知曉鐵齒關的規矩,沒有人敢在鐵齒關主動挑釁惠明禪師的權威。但是如果自己被別人攻擊,是可以反擊的,這算正當防衛嗎?
邵武從彈射爆炎符就在設計,而且他還故意在拖延時間,隻不過文彘過於進入角色,惹惱了黑衣女子,招來了一場橫禍。
風雲湧動,勁風烈烈,圓和大師踏空而來。他本就是金剛境的體修,一生修為得自惠明禪師真傳。實力遠超同階大部分築基初期的練氣士。當他淩空而立時,包括黑衣女子在內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爾等是什麽人,敢在我臥佛寺附近搗亂,不怕我超度了你們嗎?”圓和話音如雷聲滾滾,震得眾人耳膜一陣轟鳴。
邵武上前一步道:“圓和大師,在下邵武,多有失禮。這名黑衣女子擄劫了我的朋友,不得已,我們才和她動手,實非本願!”有熟人就是好,可以套套近乎。
黑衣女子被圓和大師盯了一眼,頓時覺得全身氣息凝固了一般,毫無反抗之力。她不由得收起了傲慢之心。拱手施禮道:“小女子丹霞宗雲箋,見過圓和大師。”她掀起臉上的黑紗,邵武看她,也隻是三十歲許的年齡,皮膚白皙,神色清冷,一雙眸子透著些冷峻。
圓和形似漫步,三兩步就從半空跨到眾人麵前。他臉色稍好,掃視了一眼眾人道:“臥佛寺有臥佛寺的規矩,各位既然來到這裏,那就應該遵守這裏的規矩。若是有人壞了規矩,休怪貧僧行金剛手段!”
文彘哭喪著臉道:“圓和大師,在下離火宗文彘,當日和文狐師兄拜訪過貴寺,你還記得?”
元和一愣,看了看文彘有些意外,“怎麽,閣下是文彘師弟?你被火燒了嗎?”文彘的發髻散亂,身上還有被烈火焚燒的痕跡,他當下的狀態很難讓圓和想起昔日白衣勝雪的高手風範。
文彘臉有愧色,赧然道:“丹霞宗雲箋劫擄了我們的朋友,我們向她討要,她就施放烈焰彈偷襲我。沒想到這東西這麽厲害!”文彘收拾著發髻,一臉的不自在。
圓和轉向雲箋道:“雲箋施主,離火宗、丹霞宗都是我佛宗的朋友,我今天可以賣你們一個薄麵不計較此事,但是勞役免了,卻需兩位到佛祖麵前交三百靈石的香火錢,你們可有異議!”
雲箋嗯了一聲道:“圓和大師的提議很好,雲箋早就想到臥佛寺拜會惠明禪師了。可是為了這個逆徒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邵武和文彘都是一驚,怎麽米富是雲箋的徒弟?怎麽會呢?文彘咬咬牙道:“在下才剛剛到這裏,一會兒就去貴寺禮佛。不過雲箋,你憑什麽說米富是你的徒弟?”
雲箋眼睛一瞪道:“在下的徒弟玉嬌就是米富的未婚妻,難道他不該叫我一聲師父嗎?”
文彘急道:“你,你強詞奪理!他是他,你徒弟是你徒弟,扯那麽多關係幹嘛。再說了,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米富還一句話也沒說!”
雲箋道:“他做了虧心事,當然不敢說!和他的死鬼祖父一樣,就知道逃避!”
邵武聽得心中疑雲大起,這米富難道在丹霞宗還鬧騰了一些故事嗎?他轉投離火宗,難道有什麽難言的苦衷,而不是起初說得那些理由?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糾纏不清,圓和越聽眉頭皺得越深。他朗聲道:“兩位,你們這麽說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
雲箋和文彘立即都閉上了嘴巴,囁嚅著不再出聲。圓和道:“我看雲箋施主手上抓的這個人經脈封鎖,不能言語,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能不能讓他開口說話?”
圓和大師已經表露出他的立場了,這不是商量,這是命令!雲箋咬咬牙道:“可以,隻是圓和大師,你不能把他交給這兩個人!”
圓和道:“一切隨緣吧,你們在這裏隻需要遵守規矩,我不會偏袒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