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福由心生
文鴻修為高,氣勢十足,文彘不敢造次。等他出來後,他架起一艘浮空飛筏,載著文彘、嬴澤,三人一起飛向了白羊洞方向。
到了白羊洞,文彘跳下雲舟道:“文鴻師叔,待弟子前去叫白羊老兒出來。弟子還有兩個幫手藏在附近呢!”
文鴻道:“你去讓白羊老兒將咱們的人安安全全帶出來,莫要墮了我離火宗的威名,傳出去還叫人笑話!”
文彘聽文鴻的語氣,殺氣騰騰,試探的問道:“文鴻師叔,昭和師叔和你商議,不會要了白羊老兒一條老命吧!”
嬴澤也對此事極為上心,滿臉的期待。
文鴻道:“那得看白羊老兒的表現,作為一個妖將他昔日承諾,不對我修士出手,隻是一心扶持白氏兄弟。這次既然自食其言,那就應該付出代價!”
文彘心裏咯噔一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白羊老兒雖然是自衛,但是忤逆了修真界的法則,就得自食其果。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白羊老兒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了嗎?
文彘迅速找到了邵武,訴說自己的擔憂,邵武也表示無能為力。
“我們已經做了能做的所有事了,成不成還在與離火宗本身。如果他是一個大度的、包容的門派,應該有更好的處理這些事情的套路。這是一種態度!”
邵武的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麽這麽肯定。宗門有宗門壁立千仞的驕傲,也有他的海納百川的胸襟。宗門就想一個人,也像一個家庭,一個社會,一個國度。
文彘一臉的傻笑,“或許吧,我看也像一場殺戮。大道爭鋒,你死我活!”
文彘在白羊洞口大聲呼喊,一會兒功夫白羊老兒和文豹、嬴浩,以及白鐵楓、白鐵鬆走了出來。
文豹、嬴浩滿臉怒容,想來是經脈被禁,無法施展神通。他倆見了文彘,都有忿忿不平之色。
文彘嬉笑道:“文豹師叔安好?文鴻師叔來接你老人家了。噢,還有文貂師弟,你沒好好伺候文豹師叔嗎?真是不應該!”
文豹真想衝上去一劍劈了文彘,可他是築基修士,是長輩,是高人,風度很重要。這一次人是丟大了,被一個妖獸生擒活捉,傳出去,死的心都有。現在宗門既然派人來接自己回去,那是賞了莫大的臉麵的,不能再丟人了,當著小輩,當著宗門柱石,不能再丟人。
文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平複下內心的狂躁,深深向文鴻行了一禮。“文鴻師兄,文豹有負宗門所托,中了奸人圈套,使宗門蒙羞!”
文鴻手一揚道:“文豹師弟無須多禮,有什麽話,回去和昭和師兄講。”
他把目光投向白羊道:“白洞主,多蒙你手下留情,我文豹師弟和文貂師侄安然無恙。文鴻有禮了!”
白羊避開一步,禮數更是恭謹,坦言道:“老朽白羊洞一脈,兩百年來對離火宗一直忠心耿耿,從無二心,這一次請文豹師兄到洞內小坐也實屬無奈。萬事都是老朽的罪過,文鴻師兄有什麽說辭,老朽一力承擔。”
白羊說完,深深一揖,他知道離火宗派文鴻前來,一定會有所行動,擺低了姿態。
文鴻模棱兩可的道:“這是白洞主和白氏一族的意思了?”
白羊看了看神色緊張的白氏兄弟,含笑道:“這一次,如果白羊洞蒙宗門不棄,我們仍然能按舊例給宗門上繳鹿茸草,多了我們也拿不出來,但藥草的成色,年份,質量都能保證。如果宗門降罪,還是那句話,就懲罰老朽。看在白氏一族多年忠誠與事的份上,老朽鬥膽請閣下放他們一馬!”
文鴻道“白洞主的意思,離開你白氏,宗門就沒有鹿茸草了?”
白羊忙解釋道:“老朽不敢這麽說,隻是老朽和白羊洞都是種藥的不願,隻想一門心思為宗門種好藥,不敢爭強逞勇。”他垂手而立,白氏兄弟也都大氣也不敢出。
文鴻站在那裏,踱著步子,在場所有人的心裏一下子都緊張起來,不知道接下來他會如何決斷,也不知道他帶來了昭和的什麽旨意。
文鴻踱了幾步後,停下來道:“昭和師兄看你白羊洞不易,願意給你們一條生路,不過白洞主似乎忘了,自己的誓言,我離火宗願意提醒洞主一下!”
文鴻話音剛落,一道橘紅色的流光閃電一樣從眾人眼前劃過,邵武的鷹眼術還未能捕捉他的軌跡,就聽到白羊一聲慘叫,一頭栽倒在地,額頭上鮮血淋淋。
隻聽文鴻道:“離火宗小施懲戒,斬了洞主一隻羊角,從此以後,白羊洞還是按照舊例上繳鹿茸草好了。”
白羊全身震顫,白氏兄弟更是渾身發抖,一齊跪謝,因為這代表了離火宗的決定。生死關上走一遭,不死也掉了層皮。
文鴻又道:“念在白羊洞一脈,忠心耿耿,一心為宗門。宗門也記得你們的功勞,從此以後,每代之中,如果有可造之材,可以送到宗門深造。這是賞恩令牌!”
文鴻隨手一抖,一塊紅銅色手把掌大小的令牌飛向白鐵楓,白鐵楓一把抓在懷裏,忙不迭的點頭謝恩,感激不盡。
“老祖,老祖,你老辛苦啦,離火宗承認我們了,這,這都是您老的功勞!”
白氏兄弟把老白羊攙起來,白羊老兒老淚縱橫。自己終歸會老的,進階無望,為了白氏一族拚死一掙,沒想到結局大好。縱然他損失了一隻羚羊角也算值了,百年之後,有離火宗護佑,他也可以走的瞑目。
三人再次整肅衣冠,又是深深一擺,當著眾人臉麵承諾,永遠忠心服務宗門。
邵武在看,他一直被文鴻天外飛仙般的神通所震撼,這難道就是離火宗劍修飛劍的厲害,真正的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快如閃電,驚若遊龍,神出鬼沒,鋒銳無匹。隻須一劍,就將白羊老兒隱藏的羊角斬斷,這是何種的神通手段?
文彘在他耳畔喃喃道:“文鴻師叔使得就是離火宗馭劍術,以氣馭劍,劍氣淩空,隻須心念意動,即可殺人與無形。嗬嗬,不過這隻是初級水平,以後,你會見得比這更精彩!”
邵武悵然若失,飛劍從哪裏發出,無法捕捉軌跡的飛劍又如何防範?令他陷入了沉思。
文鴻帶著文豹、嬴浩、嬴澤離開了。文彘留了下來,因為邵武和米富不是離火宗的,無法乘坐雲舟,他得陪著他倆。大難不死的白羊老兒雖然遭此重創,卻精神矍鑠,笑語妍妍。
“文彘師兄,多虧你幫襯,老朽才逃得一劫,老朽多謝你啦!”
文彘慚愧道:“差點害了洞主的性命,真是慚愧,慚愧!”
“知足常樂!”白羊哈哈大笑,“你救了白羊洞一脈,大恩不言謝,要是不嫌棄,老朽送你件禮物!”
文彘難得做件好事,頓時有點受寵若驚,嘻嘻笑道:“小武,你看,老蔡也是好人一個啊!”邵武不禁莞爾一笑。
老白羊珍而重之的將自己被斬落的羚羊角送給文彘道:“老朽身無長物,再說離火宗家大業大也不缺什麽,可是老朽這根羊角,修煉三百餘載,堅逾金鋼,雖然被文鴻道兄斬斷,但是隻要文彘師兄輔以血金,秘銀等完全可以鍛煉成一支飛劍劍坯。屆時實力絕不在文鴻師兄的飛劍之下!”
文彘大驚,大喜,真沒想到白羊老兒能送自己這麽重的一件大禮。他看著邵武,想到昔日兩人初識,為了一支飛劍劍坯大打出手,現如今,老白羊又將劍坯送到自己手中,世事難料,福由心生,不禁舒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