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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 210章 李淵秦王父子生嫌隙

  李淵儼然將劉文靜和裴寂之間一個簡單的臣子之間的麵子之爭當作自己與二郎父子之間的“宮鬥”來看待了。


  老李執意誅殺劉文靜具有“敲山震虎”之意,他要鎮的“虎”正是次子李世民,他要傳遞的信息就是無論你立下多麽地大天闊的功勞,對別想挑戰你老爹我的皇權,掌握生殺予奪大權的人是朕!而且,你也別想串通臣子,結黨謀權。雖然他明知道二郎此刻並無此意,但防患於未然嘛,那是必須的!

  老李殺劉文靜還具有“殺雞駭猴”之意,他想讓滿朝文武明白,功績歸功績,一碼是一碼,但凡你們這些臣子膽敢挑戰朕意、藐視皇權,那就唯有死路一條!特別是那些暗地裏與朕不是一條心的人,朕可以隨時取汝之性命,功臣亦不例外,皆在可殺之列,隻要朕不高興,照殺不誤!


  不得不說,李淵這般行事,與一個明君的作為相悖,也與一個有遠見卓識的政治家應該具備的寬大胸懷和深謀遠慮不合拍,這個事件所延伸出來的負麵後果以及曆史發展的結果證明,他誅殺劉文靜絕對是一個昏憒愚昧的決定,等於是將自身置於懸崖峭壁邊上,向著“政治自殺”邁出了第一步!

  原因很簡單,這個行徑給文武百官帶來的信息是:


  在大唐,為官之道以爭寵為上、立功為下,敬業和功勳最終的結果也可能隻是“高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而已,特別是那些像劉文靜一樣跟隨李世民南征北戰、出生入死的心腹武將,他們不僅僅開始心寒,而且心慌,他老李能夠硬是給劉文靜加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而處斬,保不定什麽時候看著他們不順眼,也會因著哪一位(些)奸佞小人的讒言而捕風捉影、羅織罪名,將屠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老李的這種做法造成武將對他疏遠,他本來就沒有真正的軍權,現在也就隻好完全依靠掌控李世民來獲得軍權了。


  不得不說是一個莫大的悲哀,一個木匠帶夾子———自作自受的悲哀。而他卻還要在數年之後經曆了劫後餘生,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犯錯的代價!

  如果說這個這個任性的作為所造成的硬傷還不是最最致命的話,那麽它給李世民所造成的內心的軟傷就慢慢“病變”為一種“內傷”了,他一顆火熱的心開始冷卻———情還在,心已涼!


  父親竟然可以完全不將兒子的感受置之不顧、將父子之間的情麵置之不理,甚至將兒子當作叛臣賊子來防備。這樣的內傷在無形之中迫使李世民啟動了本能的自我保護機製和反製體係。


  常言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即使高祖是自己的父皇、太子是自己的兄長,但為了保住皇位和穩固

  太子之位,日後父皇難說不會對自己下手。


  李世民開始不自覺地運用了刺蝟定律(刺蝟為了既能互相取暖又不至於被對方的刺所傷害,身體之間保持一個合適的不即不離的距離),漸漸地與父親和長兄疏遠,一種心理上的疏遠,以保持一個可望不可及的距離,這種心理上的距離可比那些刺蝟互相之間身體距離要遠得多,算是一種“超刺蝟定律”吧!


  本來嘛,李世民就是特別愛惜人才的,關鍵是,劉文靜不僅僅是他李世民所發現的最為信得過的智囊,而且也是直接輔佐父皇李淵的大唐第一功臣,同時還是輔佐李建成拒守潼關並大敗屈突通手下桑顯和的首功者,李世民無論如何也不能明白為什麽父皇對劉文靜就下得去手,為什麽阿兄李建成不僅沒有站出來保一下劉文靜,而且還順水推舟,甚至推波助瀾、落井下石地看著父皇的眼色、順著父皇的意思去鼓動誅殺劉文靜,他到底是一時糊塗還是別有用心?

  說句公道話,李淵本性並非一個工於心計、善於玩弄權術之人,但他卻偏偏要以一己之短去玩一把,而且不玩則已,一玩就一個大動作,究其原因,正是因為老楊家的悲劇在他心裏投下的一大片陰影,讓他的了一種“強迫症”,使他先入為主地認定自家的李二郎就相當於楊家的楊二郎,或者是日後將會成長為楊二郎式的人物,所以必須杜漸防萌、徙薪曲突,宰了劉文靜就是防患未然的第一步。


  然而,他始料不及的是,劉文靜事件他玩砸了,首先,他自身的心理陰影在李世民本來陽光寬廣的心胸也投下了一道陰影,這道陰影像一堵無形的隔牆,橫亙在他與父皇和兄長之間,隔斷了他與他們原本相通相連的心,這使得李世民對父皇和兄長的情感在悄悄的“紅移”,漸行漸遠……


  平心而論,這時候的李世民在情感方麵仍然是一個給他一絲陽光,他就燦爛的狀態,那道內心的陰影是可以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裏完全消散的。


  遺憾的是,老李總是在兒子之間玩弄忽陰忽晴變化無常的平衡手段,讓李世民的內心也跟著陰晴圓缺地變化,越變越苦逼。


  老李在武德末年所行之事,在李世民的心裏陰影麵積不斷擴張……


  卻說李淵沒有聽從平陽的建議動用二郎李世民,更沒有允許平陽帥軍出征,而是執意要派嬖臣裴寂出征。


  平陽不明白父親為什麽在此緊急關頭,卻要派遣一個不諳兵法的文臣出戰,那不是用鋸子斬骨頭嗎?

  別以為李淵是個一根筋的人,他其實曾經考慮過讓平陽擔當大任的可能性,他也清楚裴寂對行軍用兵就如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然而,正是這位裴寂老


  先生,抹殺了李淵想動用平陽的念頭。


  在聽了平陽的請戰之後,李淵特地私下裏與裴寂商議了抵禦劉武周犯兵一事,當他向裴寂詢問到底是應該將重擔交給秦王還是平陽公主時,時刻在揣摩聖意溜須拍馬的裴寂這次隻是猜對了一半,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兩人皆不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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